第681章 逛街
初六又親自為秦卿言幾人煮了茶，這才在下首坐下來。
“昨日初一傳的信，你收到了吧，可安排好了？”嚴清容問初一。
“昨日一收到信，我就去通知了，約了午時過後，未時。”初一恭敬的說道。
“也好，今日天氣不錯，我們去街上走走看看。”秦卿言見另外暫時也無事，便準備去看看這邊的情況。
“屬下為主子引路。”
“不用，我們自己走走。”初六在這裏經營的時間比較久，認識他的人定然也多，帶著他，多會引人注意。
“那屬下為主子備下午膳，午時就在後院用膳吧。”初六也不勉強，對著秦卿言道。
“有勞。我們走吧，清容要不要在這裏休息？”嚴清容的腳雖然大好，可是也未好全，還是少走的好。
“我與你們一道吧，我來過幾回，對這裏的街道也熟悉。而且，我已經好了。”嚴清容也想出去走走，不願枯坐。
“那好吧，一會兒累了就說。”幾人這才出發。
走在街道兩旁，不似以往的熱鬧。雖然也有攤販，有行人，但是，還是有些蕭條之感。
“表，表哥，那邊的米鋪也是我們的，還有那邊，那一條街，都是前頭星悅姐姐買下來的。”嚴清容指著左手邊的幾個店鋪，對秦卿言介紹道。
“星悅姐姐不聲不響，竟做了這麽多？”星悅可能有告訴過自己，隻是，她也沒多在意，邊關這邊，一項是交由星悅全權負責的。就連另外的地方，也差不多由樊娘管著。說來，還真是慚愧。
“是，星悅姐姐把這邊經營的特別完善。”所以，她過來的時候，真的是什麽也沒做，反而是星悅一直在教她。這一切，嚴清容都特別感激。
“我是看出來了。小暖姐，首飾鋪開著，我們去看看，再為星悅姐姐添些妝。”秦卿言指著開著的那間首飾鋪子，對秦文暖說道。
雖說大婚之事交由秦文暖負責，但是最近秦文暖一直陪著秦卿言一道，這些事全丟回給了秦銘。
“好啊，我本也想自己備一些的。”秦文暖說道。大暄的習俗，成親之前，親友閨蜜等，都是要來添妝的，星悅認識的人，左右也就她們幾人，長輩又都在京都，隻剩她們了。
“那也得算我一份。”嚴清容說道。
莫瑩沒說話，但是，以她的性格，該也是會備一些的，隻是，東西就.……秦卿言記得她成親之前，莫瑩送了她一堆自己製作的補身子的藥丸……
說話間，四人已經進了首飾鋪。店裏沒幾個客人，所以掌櫃的見四人衣著都不俗，便格外熱情。
“幾位公子小姐裏麵請，裏麵請。我們小店可是應有盡有，想要什麽樣的，小人給你們介紹。”
“把你們這最好的都拿出來給我們公子選。”秦文暖變成了男聲，對著掌櫃的粗聲道。
“是，是，幾位雅間稍後，小的這就去拿，這就去拿。”掌櫃的一聽要最好的，那個激動近，他們都快兩個月沒嫌銀子了，如今，看她們四人，就好像看財神爺一般。
掌櫃的使了一位婦人把四人帶到了雅間，又上了茶水。
“我以前也來過一回，沒見掌櫃這麽熱情過。”嚴清容麵紗下的嘴角，抽了抽。以前，她為了知已知彼，了解更多，經常會逛一些同行的商鋪，取其精華，棄其糟粕。
“也不怪她們，鋪子裏沒有收益，等於沒了生存之道。如今有錢財上門，哪能不激動。”秦卿言喝了口茶，搖頭，有些難喝，一看就是次等的陳茶。
“是啊，這兩個月，都過得艱難。”秦文暖歎道。
沒一會兒，秦卿言看著三盤放在她們麵前的首飾，清了清嗓子，道：“掌櫃的，你確定這是你們鋪子裏最好的了？”
三盤，足足有四五十件首飾，有玉器的，有金銀的。上到頭飾墜子，下到玉佩鐲子，種類到時挺齊全的，隻是這材質，太過差強人意。勉勉強強選選，是能先出幾件，可是，還是不如意。
“公子看著就是個懂行的，小人也不瞞您。我這鋪子，本就是收關外貨的，可是，這不是打仗在加上前段時間的雪災，關口都關閉了。這貨也收不到，隻有這些了.……”
掌櫃的有些沮喪，這生意，怕又是要黃了，再這麽下去，隻有關鋪子這一條路，可是，她要何以為生？
“怎麽不去關內進貨？”嚴清容知道秦卿言的意思，替她問道。
“哪這麽容易，我們這麽久，做的都是關外生意，關內幾乎不太認識，而且，大暄的礦產，都歸國家所有，要不就是皇商，咱們這些小老百姓，不容易接觸啊。前些天，到是有倒賣的，奈何價格太貴，我這鋪子小，哪能盤得下來.……”
掌櫃的說著，竟流下淚來，其中辛酸，也隻有她自己知了。原先關外的生意做的還不錯，養家糊口不在放下，可是如今這境況.……
“皇商也有定了價的，隨意異價，被朝廷知道可是要剝奪皇商的權利的。他們會有如此大膽？”據秦卿言所知，大暄的皇商，並不多，最大的，也是她的，以樊娘為主的這一股。另外有幾家，並不大，是朝中勳貴人家經營的，當然也有一兩戶，本就是世代經商的。
隻是，那些人，秦卿言都曾讓樊娘調查過，都還算本份，偶有牟利，也不算觸碰到他們的底線，也就聽之任之了。
“咱們沒有這途徑接觸皇商，有的，隻是皇商放下來的那些人，到他們手裏的。又不知再經過幾手，才能讓我們收到，這中間，咱們實在是進不起這貨啊.……”
以前那些行走關外的人，最多就賺他們個跑腿費。如今這樣的，小鋪子實在無以為繼。
“會好的。你挑幾件吧。”秦卿言也沒人挑選的興致，便讓秦文暖作主了。要論眼光，在場的幾人，沒一個能比得上秦文暖的。
一盞茶的功夫，秦文暖挑出了其中還能入眼，質地也算上乘的五件，結了賬，臨走之時，那掌櫃的是千恩萬謝，隻因，她們都沒有講價。這一筆，就足以她維持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