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施粥
眼下，他更擔心的，到是關內，一直往南，那些大暄的子民，是否正在忍饑挨餓。朝廷的救災糧食，又是否分發到位。
這幾天天氣不好，與京都的書信往來，也慢了些，不管是用人傳信，還是用鷹鷲等其他方式，都受到了一定局限。
此刻的他，看著下麵，幾個將領激烈的討論著作戰計劃，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思緒已經飄回了京都，真想恨不得，立馬回到她的身邊。
而此時的秦卿言，正坐在馬車中，向著京都的方向趕回去。“三哥，你有沒有派人？”“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追了，初步判斷，應該已經往東平郡方向去了。”說是初步判斷，但基本也是可以確定的，隻不過，鳳朔等人，怕寡不敵眾，一直在變幻路線以及喬裝。
沿途他們雖然都安插了人手，但人不多，所以，不敢打草驚蛇，隻能等這邊派過去的人，或者他們要是從南平郡過的話，或許還能一搏。大雪天，實在太受限製了……
“三哥，把沿途所有人都放出去，暗二，一回京都就去找樊娘，讓我們的人也密切注意。”秦卿言到現在也還不知道鳳軒那邊的部署，但是根據他們的猜測，應該不會抓住這次的機會，對東平郡下手。但是如果鳳朔回到東平郡，那麽，他們的計劃會不會擱淺不說，單是鳳朔，也是個難纏的對手。
“好。”“是。”秦源霖和暗二同時應道。秦卿言此時，迫切的想回到京都，或許，藥穀子會知道些鳳軒的計劃……可是自從他回來，他連秦浩天的情況都未曾提起過，隻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一切安好，就把自己打發了.……
“小姐安心，芷鈴姑娘應該已經到了南平郡了。”莫瑩安慰道，那些她跟在金霄銘的身邊，對朝政也多有接觸，自然知道，如今四國的局勢和內亂。此時作戰，雖不占天時，但卻是最好的時機。掃平內亂，已經迫在眉睫。
“真要動手，芷鈴不是鳳朔的對手。”畢竟，除去宋芷鈴和青雪青麗還算可以，就連雲連，身手也就一般，根本不占優勢，而他們安排的那些人，隻能算是一個好的暗探，不能算是高手。
“小妹，要不我親自去一趟吧。”秦源霖經秦卿言這麽一說，到有些擔心了，人跑了還好，就怕打亂了鳳軒的計劃，而且，宋芷鈴她們，這種時候，還真是不方便露麵。平常的南平郡，要是突然多了人，容易引起懷疑。
“先回京再說。”“成吧。對了，府中傳來消息，今日母親也出了京，就在京郊施粥。”他們最近都住在宮裏沒回府，所有的消息，都靠小廝或者暗衛傳達，隻是他出來的匆忙，選的又是小路，並沒有遇見鎮國公府的人。
“今日是大年初一，又冰天雪地的，嬸娘身子也不好，出來做什麽？”“我們收到消息時，母親已經出發了，放心，有小暖在一旁陪著呢。”
其實他也知道母親的用意，如今京中，算母親在一眾官夫人中地位最高了，原本該是宋國公府的，可是宋夫人早幾年已經去了，宋國公也並未續弦，而雲家，雲夫人與二夫人是一樣的二品誥命夫人。
可能京都的命婦，唯有靈溪地位最高，隻可惜，她才剛生完孩子沒多久，雖然已經坐完了月子，可是身體還未恢複。
“那一會過去瞧瞧。”秦卿言哪能不知，嬸娘這麽做，多多少少，也是為了自己，前麵各大世家已經在秦家等幾家的帶領下，陸陸續續有些動作，隻是，效果不明顯，有些還在觀望，嬸娘這麽一來，那些世家，就不好意思再不動作了。
雖然秦卿言也不想捆綁那些世家，讓他們出血，可是，如此國難當頭，隻能讓有能力的人多付出些，隻要他們真心實意，大災過後，經濟複蘇，再另外貼補他們點又何妨。
“也行，應該能見著。”秦源霖也沒反對，想著回京的路上，總是能見著的，大不了，稍微繞一點路罷了。
於是，四人的馬車，直接往秦家施粥的方向而去。直到快到城門口時，才見到了秦家的粥棚。“籲……主子，前麵就是了。”原本秦卿言一直撩著車簾向外看的，隻不過，被秦源霖製止了，理由是外麵太冷，會有冷風灌進來，秦卿言無法，才囑咐暗二注意著點。
“小妹，我先下去。”“好。”秦源霖先下了馬車，在外麵扶著秦卿言下來，防止她滑倒。莫瑩自己跟在秦卿言身後跳了下來。
“暗二，你先去把馬車和我三哥的馬安置好吧。停遠些。”“是。”暗二牽著馬車到一旁的樹下。秦源霖則讓莫瑩攙扶著點秦卿言。原本他到是想親自牽的，隻不過，外麵人多，自古就算親兄妹，也是七歲開始就不同席了，在自己人麵前是無所謂，在外麵，為了秦卿言的名聲，還是謹慎些的好。
“小妹，我娘她們在那邊……”秦源霖指著一處向秦卿言說道。秦卿言順著秦源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二夫人穿著半成新的素色夾襖，與秦文暖一道，正在幫忙盛粥。
相比秦文暖的自如，二夫人就顯得僵硬些，手通紅不已，估計是冷的慌，把手都凍僵了，饒是這樣，她也沒有假手於人，還是親自把一碗碗粥遞給排隊的百姓。嘴裏，還不忘跟那些人說上幾句話。
“小妹，你慢些走，我先去幫忙。”秦源霖已經有些心疼，看不下去了，自家娘親，自小也是養尊處優的，雖然也偶爾洗手做羹湯，可是，那隻是怡情之舉，哪有如今這般啊。
“你先去，我稍後就來。”秦卿言讓秦源霖先過去幫忙，轉身對著莫瑩道：“瑩兒，府醫在那邊，你去幫忙吧。我也去嬸娘那邊幫忙。”“是，那小姐自己小心些。”莫瑩把自己脖子裏的圍脖摘下來，給秦卿言戴上，雖然她知道秦卿言素來不愛戴這些，可是，她也怕她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