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準備
“是，那小姐先把參湯喝了。”莫瑩把丁香拿過來的碗往秦卿言那推了推。
秦卿言剛想說自己才吃了午膳，可是看到幾個丫頭希冀的目光，還是端起碗，一口氣喝完了。
“好了，這會兒可以了吧。”“……”幾個丫頭麵麵相覷，小姐，你以為這是藥嗎，需要這麽喝？
“其實嫂嫂那如今事也不多，隻是監察著各個地方的動向……”莫瑩這才開始給秦卿言匯報最近搜集的各種情報資料。
“我三哥說，鳳朔出現在華清寺？”秦卿言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問鳳朔的情況。
“是看到仿佛是鳳朔的身影，所以芷鈴小姐前去確認了。其實想抓住他也不太可能，主要想明確一下他的目的。陛下他們分析的是，鳳遠英想借普慈大師的名聲，使自己名正言順些……”
“他會不會有別的目的？”秦卿言根據前世今生，也算是了解些鳳朔的為人，如果單純為了一個目的，他不太可能會親自出現在華清寺。
“陛下也懷疑他有別的動機，所以才想一探究竟，看看他另外還有何異動。”莫瑩說道。
“小姐，陛下說了，無論發生何事，您都不能與他見麵，否則，我們就是失職之罪……”莫瑩看秦卿言好像在想什麽，很盡責的把鳳軒的交待又說了一遍，其實，鳳軒的意思是，要是秦卿言主動去查，去接觸鳳朔，那麽，他們就不用活著了……
秦卿言：……“我何時說會親自去查了……”她是不會承認她剛才一瞬間，還真有此想法，隻不過，還沒展開，就被扼殺在搖籃裏了。
“沒有就最好，陛下也無需擔心了。”莫瑩向來心直口快，有什麽說什麽。
“對了，小姐，今日內務府新到了一批適合做棉衣夾襖的緞子，小姐可要選選？”丁香見秦卿言和莫瑩也說的差不多了，便插話道。
“不用，你們拿主意吧。”秦卿言對吃穿用度向來不太上心，反正知道她們都會給她安排好的，她也很是滿意。
“那照例，小姐自己留些，給府裏送一些回去？”慣例，秦卿言有什麽好東西，定是少不得鎮國公府。
“這樣吧，今年過年，宮中就不舉辦宴會了。你把內務府，織造坊等所有皇室的庫存，都讓各自管事清點一番，特別是過冬的東西，到時候，直接按官員等級，賞賜下去。”
宮中庫房，其實有很多東西主子們都用不完，可是，還是按照慣例進貨，與其放著積灰，不如趁此機會賞賜下去。不僅能解燃眉之急，還能博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
“小姐，如此一來，需求就有些大了。”“無妨，大暄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一會兒那我的懿旨，著內務府再多進這銀炭，差一點的也進一些，往南邊去買，別往北邊。”秦卿言知道，即將到來的雪災，南方是不受影響的，可是北邊就不一樣了。
“是，奴婢一會兒就過去。”丁香她們雖然有疑惑，但是，對於秦卿言，他們有一種盲目的相信。
秦卿言目前所能做的，就是減少雪災來臨之時所產生的損失，盡可能的保障百姓的安全，路有凍死骨的情況，她不想看到或者聽到。
“過幾日，往華清寺送些米糧衣物。”她記得，前世，華清寺收留了數萬災民，但是最後，也是嚴重的物資不足。整整一個冬天過去，大暄元氣大傷，才會讓敵人有可乘之機。
大周、大俞和大庸本就處於大暄的北邊，他們常年有雪災，今年雖比往年嚴重，可是，他們對雪災都有預先的準備，所以，他們的恢複，比大暄快。
“小姐準備以什麽名目？”冒冒然往寺廟送這麽多東西，沒個名目說不過去。
“給普慈大師吧，回頭我寫封信，一並給他，華清寺本就屬於國寺，每年也會貼一大筆香油錢。”秦卿言想，無論如何，普慈大師是會知道自己用意的，畢竟，他會觀星象。
“是。”碧荷幾人都有些驚了，照這麽下去，這內務府和國庫都要搬掉大半了。
秦卿言沒想這麽多，對她來說，這些都是死物，當然沒人命來的重要。而且此事，她也與鳳軒提及，鳳軒的意思，跟她相同，隻不過，她把這些，跟鳳軒的計劃，又提前了些。
如此，又過了幾天，天，越發的冷了，秦卿言抽了個空，讓丁香和碧荷二人照顧鳳慕辰，她帶著莫瑩去了趟鎮國公府，探望老夫人和靈溪。
隻不過，在此出門還要去趟樊娘那，便隻待了一個時辰就匆匆離開。此時，秦卿言和莫瑩二人走在街道上，披著厚重的披風，看著路上行人來去匆匆。
“小姐，我們還要去嫂嫂那嗎，這好像要變天了。”莫瑩有些擔憂，路邊不少攤販都收了攤子準備回家。
三三兩兩的行人，邊走邊抱怨著：“這天真是邪門了，往年不到過年，可不會如此冷。”“是啊，這離過年還有二十來天呢……”“先回家吧，看著不像下雨，倒是要下雪……”“不會吧，咱們京都靠近南邊。往年下雪，也就過年那幾日的事……”
秦卿言聽著行人的對話，心情也越發的沉重。昨日鳳軒來信，已經抵達邊關，就遇上了一場戰役，雖然是顯勝，但是，邊關已經開始下雪了，要論冬日作戰，除去常年駐守邊關的隊伍，這邊過去的，都及其不適應寒冬……
“小姐，小姐？”莫瑩見秦卿言不回答自己，又喊了幾聲。
“啊？先去樊娘那，速去速回……”“是。”秦卿言去樊娘那，主要是商議名下糧食鋪庫存問題。還有，就是防止有不法商家囤積奇貨，故意太高糧食價格，發國難財。
從樊娘那商議完出來，又是一個多時辰，此時，天色越發的黑下來，還有陣陣北風刺骨的冷。饒是穿的很多，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小姐，您把我的披風披上吧。”“別拿下來，我還好。”秦卿言按住了莫瑩的手，指尖冰涼的觸感，冷的她牙齒都在顫抖，她是怕冷的人，但也不能因為自己就讓莫瑩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