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請普慈
“郡主先坐會兒吧,你也懷著身子,可別累著了。”見老夫人和二夫人都進去了,雲夫人隻能充當一個長輩的角色。剛才秦源文出來之時,把雲宏和秦浩雲並雲家兩兄弟都叫走了,沒辦法,要動一個禮部尚書,還得計劃一番才是,雖然這禮部不是很重要的位置,但也是正二品。
“我沒事,雲伯母也坐吧。也不知妹妹她.……”“放心,吉人自有天象。”都不知道怎麽了,這孩子,也太多災多難了。“都坐吧,別站著了。”靈溪拉著秦文暖和嚴清容,雲夫人在一旁坐了。到是風流雲,此時有些尷尬,一屋子的女眷,他一個大男人,有些突兀。
“羽蝶,你帶嬤嬤先回去休息吧。”“是,嬤嬤?”“嬤嬤要留下來.……”南嬤嬤一直在一旁垂淚,想著雲若韻讓她好好照顧秦卿言的,又想著往日秦卿言待自己的好,就恨不得,躺在那的是自己。
“嬤嬤,您去睡一覺,說不定,明日娘娘就醒了,還想吃您做的早膳呢!”羽蝶安慰道。“真的嗎?”“當然,咱們娘娘福氣好著呢!”羽蝶扶著半信半憒的南嬤嬤就往外走了。
寢殿內,二夫人把老夫人安置凳子上。“言兒,言兒,祖母和嬸娘來了,你別睡了……”話還未說完,已掩麵哭泣了。
“哭什麽!丫頭隻是睡著了!”老夫人憐愛地摸著秦卿言的睡顏,真的就好像隻是睡著了。可偏偏,脈相不是。“是啊,娘,小妹會沒事的。”秦源霖剛才沒出去,一直在屋子裏。
“你出去吧,清容丫頭一起來的那個孩子,老身看著眼熟。”老夫人總覺得,風流雲,她在哪裏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娘,讓霖兒送您回去休息吧,兒媳看著就好。”二夫人本想著,讓老夫人進來看一眼,就讓她回去的。
“老身就在這待著,哪都不去!”她不知,普慈大師有沒有什麽辦法,但是,她清楚的記得當年,普慈大師為秦卿言算的那個卦象,不知,不沒有原因。
“丁香,為老夫人搬把椅子過來,坐的舒服些。”“是。”“碧荷,你去打盆水來,言兒都出汗了。”“是,奴婢這就去。”丁香和碧荷二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開始忙碌起來。
秦源霖見狀,吩咐了一聲陰五,也注意著老夫人的情況,便出去了。他剛才去找陰五,走的及,沒顧上嚴清容,居然,風流雲會帶她追上來,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而鳳軒這邊,由莫衡帶路,趕到了普慈大師的住處。剛想通稟,門,就自內打開了。“阿彌陀佛,貧僧等了陛下許久。”
鳳軒皺了皺眉,道:“師伯知道?既然如此,請師伯……”“不急,貧僧沏好了茶,陛下要不要進來喝一杯?”相對鳳軒的急切,普慈大師淡定的很。
“師伯可否先去看看?”都什麽時候了,還喝什麽茶啊?他如今,根本喝不進去好嗎,滿心都是秦卿言,就怕她一時不在自己眼前,發生了別的什麽事!這麽想想,就更加急切了。
“阿彌陀佛,前世因,後事果,想要讓她醒來,何不進來,聽聽她前世之事呢?”“前世?”難道,人真的會有前世今生不成?“陛下難道不想知皇後前世之事?”“不想,前世如何,我已管不到,我隻想今生,她安然無虞,能與她共攜白首。”要是換作平常,他倒是有興趣聽聽,秦卿言的前世,有沒有他,可是,如今他根本就不想聽。
“罷了,貧僧先去看看。”普慈突然笑了笑,也不再勉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了身。“多謝師伯!請!”鳳軒見狀,心中一喜,忙給普慈大師讓路。
鳳軒這一來一回,卻已過了兩刻鍾的時間。期間,陰五和太醫又輪流把了一次脈,還是如此,看著像睡著,可是,脈相卻還是若有似無。
“陛下!普慈大師!”眾人看到鳳軒請了普慈大師過來,忙起身相迎。“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拘泥這些禮數。陛下,讓其餘人都出去吧。”“是,丁香。”“是,諸衛大人請!”“是。”
丁香帶著眾人出去了,二夫人和碧荷要上前扶老夫人,卻聽得普慈大師道:“老夫人想留下就留下吧。也是貧僧為老夫人解惑的時候了。”“娘……”二夫人不太放心,也想留下。
“你出去。”卻被老夫人趕了出去。“大師.……”老夫人見寢殿之門關上,忙著急的看向普慈大師。“老夫人請稍安勿燥,貧僧先看看皇後娘娘。”普慈雙手合十做了個揖,就朝床邊走去。“對對,先看看言兒,大師請!”老夫人忙讓開路,要不是鳳軒扶著,她險些摔倒,暗歎,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
“祖母還是坐下吧。”鳳軒把老夫人安置在了原來的那把椅子上,自己則靠近了些秦卿言那邊。而普慈大師已經拿起秦卿言的手,開始把脈了。
“若有似無,似睡非睡,此乃離魂!”普慈大師把完了脈,又在秦卿言的周身看了一遍,說了這十二個字。
“請師伯救她!”鳳軒對著普慈大師拱手道。“所謂離魂,實乃靈魂脫離軀體,爾所見者,人耶鬼耶?抑離魂耶?則不可知矣。”“大師!您這是什麽意思!”老夫人驚呼道,莫不成,他們所見的秦卿言,並不是真實?
“老夫人可還記得,皇後三歲那年,你帶著她到華清寺,貧僧為她占卜的那一卦?”普慈看向顫顫巍巍的老夫人。
“記得,怎會不記得,世人都道大師的卦象靈驗,老身便想讓大師為言兒占上一卦。可是.……”這一卦,居然成了伴隨她十多年的心結,往後每年,她都去華清寺住上月餘,美其名曰為家人祈福,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隻是想為秦卿言祈福,想找普慈大師問一句,那命運,是否改變?可是,偏偏普慈大師對自己避而不見,隻說,時機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