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祭天
“他真的來了？”難怪祖母會來。“嗯。”“他居然還開壇講法？！”秦卿言都有些不可置信，普慈此人，雖是大暄之人，但是在其他三國都負有盛名，隻有他願意，否則，任何人都勉強不了的。
“他自己要求的。”鳳軒不過是請他過來為祭天儀式誦經，他卻說要開壇講道，外加親自主持祭天。
“這麽奇怪？師父的麵子果真大。”秦卿言感慨，到底是師父的同門。“嗯。”鳳軒未說，他直覺，普慈不是衝藥穀子的麵子來的。
禦攆到達玄天門之時，普慈大師正好講完一課。見鳳軒和秦卿言來了，眾人忙起身跪迎：“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皇後，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一波又一波的山呼，向秦卿言這邊傳來。
“免禮，平身！”鳳軒的聲音加了內力，讓本就洪亮有威嚴的四個字，更多添了幾分氣勢，直接響徹雲霄，讓遠處看不清的百姓都聽見了，一時間，山呼聲更響亮了。
“阿彌陀佛，貧僧見過陛下，皇後！”普慈大師從禪墊上站起來，走到鳳軒和秦卿言麵前，雙手合十，微微躬了躬身，算是行禮了。
“阿彌陀佛，大師有禮！”鳳軒和秦卿言同時彎腰，執了一個晚輩之禮，也算是對普慈大師的敬重了。
“貧僧也算是二位的師伯了，如二位不棄，可喚貧僧一聲“師伯”即可。”“師伯！”鳳軒和秦卿言二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喚了師伯。普慈笑著點了點頭，這才隨著鳳軒和秦卿言二人一道，由領路太監一路行至祭奠台。
“陛下，可以開始了，吉時已到！”禮部尚書大人走到鳳軒身前，低聲稟告。“開始吧，師伯！”鳳軒看向普慈大師，卻見普慈大師一直盯著秦卿言，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有些不爽，要不是普慈大師是得道高僧，鳳軒可能當場就要下臉了。
“好，開始吧，皇後娘娘，貧僧觀你與佛有緣，不知明日貧僧可否單獨見一見娘娘？”“明日？”“是，明日，貧僧想，娘娘今日該沒空見貧僧。”“好！”秦卿言滿口答應，本想問問能不能見見她祖母，但是普慈大師已經上前一步，去接檀香，準備祭天了，秦卿言隻好作罷，跟在後麵，一塊行祭天之禮了。
祭天儀式說起來也挺簡單的，隻是先由禮官宣讀祭詞，再是由帝後持第一炷香，在主持祭天儀式的大師誦經聲中，跪拜天地。最後是陛下鳳軒與普慈大師為蒼生及大暄所許下的美好願景。
過程不多，時間卻是花費了許久，所有儀式做完，已過午時，秦卿言雖然早膳吃的飽飽的，但是，此時也有些饑腸轆轆了。
“餓了嗎？下去之後先讓丁香給你些糕點墊墊肚子，一會兒回去再用膳。”“嗯，好。”秦卿言都已經忘記上一次有饑餓感是何年馬月的事了，隻知道，如今，她有些餓的走不動道，全靠鳳軒撐著。
但是，“師伯，不知可否，見見我祖母，我祖母已經求了好多年了，就想見見師伯。”“阿彌陀佛，說來貧僧也有些慚愧，十多年前，貧僧曾為老夫人算過一卦，批了一個命數，這麽多年，老夫人所求，不過想知這個命數是否改變而已……”
“師伯……”秦卿言直接一震，祖母讓普慈大師算的，不會是自己的命運吧。“罷了罷了，如果老夫人執意要見貧僧，明日，就一塊見了吧，陛下，請為貧僧安排一處安靜的地方打坐。”“好，莫衡！”“是，大師請！”
“阿彌陀佛，今夜無眠，陛下有事，盡可著人去尋貧僧。皇後保重！”普慈大師對著鳳軒和秦卿言莫名其妙的說了一通，就離開了。
“普慈大師好生奇怪。軒，你聽懂他說的話了嗎？”秦卿言望著普慈大師離開的背影，都忘記了饑餓。
“不知，明日再說。回去吧，不是說餓了？”鳳軒很不喜普慈大師看秦卿言的眼神，更不喜他跟秦卿言說的話，總覺得，不是好話，沒有好事。
“對，好餓，他都要抗議了！”一提到吃，秦卿言就忘記了所有，指著肚子，有些傻傻的笑著。“那就先喂飽你，再喂飽他！”鳳軒也笑了，一手扶著秦卿言，一手撫著她的肚子，裏麵，小家夥抗議似的踢了幾下。
下了祭台，鳳軒就直接打橫把秦卿言抱進了禦攆，讓丁香進來幫秦卿言拆掉了繁重的頭飾和後冠，這才起駕回軒卿宮。一路上，早走丁香她們備好的糕點和水果擺放著，鳳軒讓秦卿言用了些，不至於餓著，但又不要吃飽了一會兒沒肚子用午膳。
“我祖母和嬸娘她們呢？”秦卿言吃了些，才有了力氣想其他的，她居然把祖母忘記了。“一早知會過靈溪了，祭天儀式結束，就請祖母和嬸娘她們去軒卿宮一塊用午膳。”鳳軒把水遞到秦卿言的嘴邊，怕她噎著。
“軒，有你真好，每次都替我想得這麽周全！”秦卿言此時正依偎在鳳軒的懷裏，偌大的禦攆，十六人抬的大轎，隻有他們兩個人，就好似一個隻有兩人的空間，絲絲甜蜜，圍繞在兩人中間。
“我早已說過，為你，甘之如飴！”“歲月靜好，不如你我安好！”“嗯！”
禦攆走的慢，前麵又耽誤了些時間，他們到軒卿宮的時候，老夫人他們倒是早到了一步。沒去祭天儀式的碧荷和雨蝶正招呼著眾人。
“祖母，嬸娘！”秦卿言跨進門就聽見眾人的交談聲了，腳步不由變快了些，鳳軒搖了搖頭，隻寵溺的笑了笑，並沒有阻止，隻是穩穩的扶著，半刻也不曾鬆懈。
“慢些慢些，毛毛躁躁，怎麽說都不聽。”老夫人還坐在位置上，手卻點了又點，示意秦卿言慢慢走。
“祖母，嬸娘！”鳳軒也衝兩人打了招呼，其餘人見了鳳軒都忙著起身相迎，鳳軒一抬手，示意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