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浮出水麵

  “哦，確定沒診錯吧？”“沒有，微臣與王大人的診斷結果一至。”“多久了？”“看脈相，剛過一個月。”“本宮要是沒記錯，太上皇離宮都要一個月了吧，而且，前麵，太上皇可是身子不適許久了，這嚴嬪，近半年有見過太上皇嗎，賢太妃？”秦卿言把疑問直接拋向了一旁的賢太妃。


  “沒有，太上皇一向不涉後宮！”賢太妃有些無奈的道。“瑩兒，解開她的穴道，本宮到要看看，她還能說什麽出來？”秦卿言話音剛落，莫瑩一抬手就解了嚴氏的穴道。“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救我，我是你姨母啊，我錯了，我錯了，你救我！”嚴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給秦卿言磕頭，此時，她終於知道自己離死亡有多近了。


  “救你，欺君之罪，怎麽救？！”“皇後，我知道一個秘密，我跟你交換，對，有你感興趣的，隻要你保我性命，我就告訴你！”嚴氏此時為了自己的性命，早已不管不顧了。“嗬，你覺得，你還有跟本宮講條件的籌碼？小宇子，帶下去，好好的照顧好嚴氏及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小宇子很幹脆利落的指揮著人帶走了嚴氏，還清理了大廳。


  一切，好像都不曾發生過一樣。此時，所有人看秦卿言的目光，都多了一份畏懼，明明什麽也沒做，卻給了眾人極大的威壓。


  “李大人，王大人，這件事.……”“皇後娘娘放心，微臣沒來過西宮，沒見過嚴氏！”“嗯，下去吧。”“是，微臣告退！”兩人顫顫巍巍的背起醫藥箱就退下去了。


  “皇後娘娘，嚴氏？”賢太妃安靜的坐在一旁，有些不解。“太妃稍安勿躁！”秦卿言看向門口站著的兩個嬤嬤。


  “哪位是西宮這裏的管事嬤嬤，娘娘有話要問。”碧荷在秦卿言身邊時間一長，也開始明白秦卿言眼神的意思。


  “回，回娘娘，奴婢紅姑，暫時為西宮的管事。”一個中年嬤嬤畏畏縮縮的走出來。“紅姑，玩忽職守，你可之罪！”“冤枉啊，皇後，皇後，奴婢冤枉啊！”紅姑聽見碧荷的質問，嚇得跪倒在地，她知道此次自己定是逃不過責罰，但是，能保住性命就好了。


  “本宮進門的時候，三三兩兩的宮人隻知嘮嗑打混，怎麽，西宮沒有主子了？”“奴婢失職，娘娘開恩啊！”“嗯？那嚴氏之事呢？”秦卿言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紅姑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嚴太嬪，哦不，嚴氏一向囂張跋扈，連賢太妃都沒放在眼裏，怎麽會給奴婢好臉啊！”這倒是實話，嚴氏搬到西宮後，整日拿宮人出氣，還口出狂言，宮人都不敢靠近她那屋。


  “哦，對，嚴氏身邊那個婢女，對，銀杏，她一定知道，平日裏，嚴氏最聽她的話了，而且，而且她經常要出去，奴婢隻是收過些許好處，娘娘饒命啊，饒命啊！”“碧荷…”秦卿言也不欲多問，直接交給了碧荷。“是！”碧荷很麻利的使喚了兩個人，就把紅姑拖走了，然後，大廳裏，一時隻剩下坐於主位的秦卿言，下首的賢太妃，還有一旁的莫瑩，賢太妃身邊的貼身婢女琴兒。


  “太妃可要與本宮聊聊？”“不知皇後娘娘想聊什麽？”賢太妃一陣，手不自覺的抓緊了椅子的扶手。“你的娘家？或者曾家？”


  “原來，您都知道，琴兒，你去門口守著！”“是！”琴兒依言退下，看了眼一旁一動不動的莫瑩，自己退下了，還隨手關上了門。


  “皇後想知道什麽？”賢太妃好像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放鬆下來，她就知道，有些事，不可能瞞一輩子。


  “都可以。”秦卿言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如此，就多耽誤皇後娘娘一些時間了。”“無妨，本宮閑來無事，倒是愛聽故事。”賢太妃聽罷，苦笑了一聲，才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以及這些年，柳家與曾家的意圖。


  說完這些，已將近午時，“皇後，臣妾知道的也不多，就隻有這些了。”“多謝賢太妃告知！今日，本宮就先告辭了！”秦卿言從座位上站起來，莫瑩趕緊上前攙扶。


  “皇後娘娘，柳文賢有一事相求，還望皇後恩準！”賢太妃見秦卿言已走到門口，急急的走了兩步，開口道。


  “不知何事？”秦卿言挑了挑眉，她居然已閨名自稱。“如有一日，柳家與曾家覆亡，娘娘可否差個人提前通知一下，我好先給亡母燒柱香，以慰亡母在天之靈，之後，隨意處置！”她明白，侵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她是柳家女，柳家滅亡，她不可能獨善其身，但是，看到這些害死母親與害了自己一生的人死去，她隻會覺得暢快。


  “好，或許，本宮還能讓你親眼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