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出處

  “過來坐…”鳳軒向秦卿言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言兒給師父請安！”秦卿言邊走到鳳軒那，邊給藥穀子請安。“還是丫頭記掛師父，這兩小子，以後不要了！”鳳軒隻是看著秦卿言滿眼都是寵溺，對比並不在意，金霄銘的嘴角抽了又抽，自己在老頭心中的分量是越來越輕了。


  “師父，有辦法嗎？”秦卿言坐下來後也沒有敘舊，直接問出了她心中所想的。其他人也都看著藥穀子，適才，金霄銘剛講完鳳傲和雲老夫人的情況，以及自己所給出的方案，還沒有聽到藥穀子的意見。


  “老夫當下，也沒有比銘小子更好的辦法了。”藥穀子手裏拿著金霄銘的藥方，反反複複的斟酌了幾遍，歎了口氣。“不過，老夫這些年也沒閑著，一直在找遲暮的解藥，倒也有些頭緒……”藥穀子似乎回憶起了什麽，表情有些痛苦。“師父？”秦卿言有些擔憂，好像，師父隻有說起師母的時候才會有這個表情。


  “老夫大概沒跟你們說過吧，你們師母，就是中了遲暮…”“什麽！”金霄銘直接從座位上跳起來，藥穀子從未提起過師母，師母是誰，他一直以為，藥穀子從來都是孤身一人的。其實除了秦卿言，鳳軒知道的也不多。


  藥穀子難得沒有懟金霄銘，似是掙紮了一下，才緩緩道：“是，那是老夫與不想憶起的過往，老夫看著她一天天加速老去，直到最後…”藥穀子的聲音有些許沙啞。“師父，師母在九泉之下，定是盼著您好的。”秦卿言出聲安慰道。


  “沒事，都過去了，說說這次的事吧，可有線索？”鳳軒道：“隻有一些，還無法確定，做的很是隱秘。師父，前麵是子夜，這次又是垂暮，我記得，藥穀裏…”“沒錯，這些毒天下隻有藥穀典籍上有記載，藥穀曾經是你們師母的父親所有。”藥穀子直接打斷了鳳軒的話，他何嚐沒想到。


  “老頭，你的仇人？”金霄銘比任何人都熟悉藥穀的醫書毒經，自然知道這兩種毒出自何處。“給我好好坐著！”藥穀子瞪了一眼金霄銘，繼續道：“據老夫所知，全天下，除了你們幾個和老夫，進過藥穀看過這些的，隻有你們師娘的師弟了。”


  鳳軒和秦卿言快速的對視了一眼：難道跟大雍有關？“怎麽？你們兩個想到了什麽？”藥穀子看到了鳳軒和秦卿言二人的眼神。


  “那個人，如今身居大雍國師之位，容不得我們不多想。”鳳軒淡淡的說道。“是啊，師父，如今大雍與我們大暄的戰事似乎已經不可避免了，這關鍵的時候，大暄的陛下中了毒，傳到邊關，難保不會使得我軍軍心渙散。”“原來。你們都知道了。”藥穀子想起那個人，有恨意，又有隱忍。


  “等會，他們兩聽不懂就算了，為何我也不知道，老頭，你也太偏心了吧！”金霄銘聽了許久，終於忍不住了，指著秦源文兄弟對著藥穀子抱怨，為何他跟個外人一樣，對藥穀一無所有。


  “你給老夫消停點！”藥穀子心虛的偏過頭，他隻給鳳軒和秦卿言提起過而已，能聯想到這麽多，還不是他們聰明嗎，關他何事？這麽想著，他又有了底氣。


  “哼…”金霄銘一直在那哼哼，眾人也都沒管他。“老夫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藥穀子看著鳳軒。“師父請說！”“這樣，老夫這些年的研究，有些眉目，老夫想…”“師父想讓父皇和外祖母隨您回藥穀？”秦卿言思索了一下，如今，好像這是最好的了。


  “嗯，如今大暄也是內憂外患，軒兒，你們定是顧及不到陛下他們，也難保，沒人會再度下手，所以，藥穀，是最安全的地方。”“此時，軒要問明父皇。”“行，老夫會在京都停留五日，這也用不上老夫了，先走一步，五日後老夫再來一趟。”藥穀子說完，就消失了。


  “溜得倒是快！”金霄銘憤憤不平，他掛了這麽多彩，盡然連關心一句都沒有。“阿銘，接著！”秦卿言把手裏的東西扔像金霄銘，金霄銘看清楚手裏的瓶子後，朝著藥穀子離開的方向：“這死老頭！”但是嘴角卻忍不住上揚，這麽珍貴的療傷聖藥，自己都很難集齊藥材研製，這老頭，居然大方的給了一大瓶。


  “軒？”“問問父皇吧。”“那外祖母那？”“也不可能一直瞞著母後。”鳳軒和秦卿言小聲的討論著怎麽告訴皇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