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六扇門2
“幾位客官，吃點什麽？”
林寒上前幾步，開口笑著對剛進來的一夥人問道。
而那幾人此時原本正像往常一樣相互聊著呢，在加上這些一直都是老白在前堂跑動，故而對方也根本就沒有在意，直接下意識的回答道：“老樣子，今多給我們加瓶酒……”
剛剛到這裏，那人忽然意識到是林寒本人在這裏了。
接著那人，當即就是被嚇了一大跳，而同時這一桌子的人也急忙站了起來，措手不及的看向了林寒。
要知道林寒的名聲可是傳到了各大部門之中，現在這些人也都知道，林寒可是不弱於錦衣衛指揮使白虎的高手。
而他們這些人呢，多半都是各個部門裏邊的弱雞，因為沒辦法執行難度太高的任務，才會被派到這裏來。
畢竟上一次各個部門的高手來了都沒用，現在派來這些人，也是聊勝於無了。
此刻麵對林寒，有幾缺場就是腿肚子打擺子，下意識的就想要跑。
而看到這些人這樣，林寒也有些無奈，再次露出衣服笑臉開口道；“那就還是老樣子了！”
看到林寒滿臉笑容，壓根就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這幾個人才都是長鬆了一口氣，彼此之間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懼。
而林寒則是對著後廚的李大嘴喊道：“大嘴哥，這幾位客人要咱們店裏最好的菜！”
“……”
這幾人都是錦衣衛之中，他們平時也就點幾個菜。
可是現在聽到林寒胡亂報菜，卻都是完全都不敢反對。
一直等到林寒離開之後，其中的一個青年才低聲開口道：“各位，咱們可是立了功了！”
“……立什麽功？沒看到林寒都認出咱們來了，這家夥下手夠黑啊，一下子就讓咱們點一桌子好菜！這回去以後還怎麽交差？”
話的，是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人，此刻唉聲歎氣的，滿臉擔憂。
而那之前開口話的青年則是突然笑了起來，神神秘秘的低聲對著周圍的同伴道：“你們想一想啊，咱們被林寒識破，非但沒有惹怒對方，反而成功的讓對方誤以為咱們是東廠的！這是多大的功勞？”
聽到這青年有些顛倒是非的話，他的其他同伴都是忍不住的一愣，隻不過片刻之後，卻都明白了過來，要是按照這青年的法，他們還真的是非但沒有罪過，還有功勞了。
如此一來，幾人都是心情大好。
沒多久，這幾饒飯菜就已經到了。
隻不過當幾人正吃飯的時候，六卻忽然從後麵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塊抹布，二話不就擦起了桌子來。
剛開始這個錦衣衛的人還不在乎，隻不過等到六擦了大半之後，幾人也忍不住的怒了。
“喂，子，你幹嘛呢？”
絡腮胡子麵色一黑，看著燕六。
而燕六則是扭過頭來，麵色不善的看著那人，開口道：“擦桌子呢，你沒看見？”
“我們正在吃飯，你在這裏擦桌子？”
絡腮胡子也是暴脾氣，對老白和林寒等人，他不敢發作，可是現在看到是個毛頭子，頓時就忍不住了。
燕六則是眼睛一瞪：“吃飯怎麽了？要不要我帶你到衙門走一趟？”
“喲嗬！子口氣不啊！”
絡腮胡子豁然起身，一把抓住六的衣領，開口喝道：“要不要去我們錦衣……”
話剛到一半，他卻忽然看到旁邊的林寒走了過來，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差一點就要暴露身份了。
於是隻好氣的哼哼兩聲，鬆開了抓住六衣領的手掌重新坐回了座位上不再話了。
隻不過旁邊的燕六平日裏做捕快橫行霸道習慣了，哪裏受得了這種委屈，當即就要發飆。
“六，逼真！逼真！”林寒急忙開口提醒道。
這句話，雖然是在提醒燕六，卻也同樣是在提醒周圍假裝食客的各部門探子。
也正是因此，那絡腮胡子和青年錦衣衛等人，此刻也都是息事寧人，不在多。
而燕六則是明顯的一愣，又是恨恨的瞪了眼絡腮胡子，這才扭頭到另一桌子上去擦！
看到燕六如此，林寒也忍不住的滿臉黑線。
也幸虧這個時候佟湘玉走了過來，開口喊道：917“六，你幹啥呢？你是不是想要把客人都氣跑了才行？快點去後院去！”
燕六脖子一梗，看到佟湘玉對著自己大吼大叫，剛想開口頂撞對方，卻忽然聽到旁邊的林寒再次提醒，當即便是蔫蔫的垂下頭，有些喪氣的回到了後院去。
而另一邊的錦衣衛幾個人，也都是微不可查的鬆了一口氣，隻不過卻對燕六感到有些奇怪。
倒是佟湘玉，此刻開口解釋道：“各位客官，新來的，都多多包涵！”
“沒事沒事！”
絡腮胡子訕訕一笑，看了眼林寒，才有些奇怪的開口問道：“掌櫃的，原來那個跑堂的呢？”
佟湘玉不以為意的道：“當捕快去了！”
話音才剛落，外麵就傳來了老白的聲音。
這些各部門的探子，也都在這裏呆了幾，自然對老白的聲音熟悉無比，此刻回頭看去，卻忽然發現客棧裏多了一個捕快的身影，正是剛剛巡街經過的老白。
“給我來兩壺好酒！”老白進門，大手一揮。
而原本準備離開的六愣愣的看著老白，開口笑道：“行嘛你子，這人摸狗樣的……”
“怎麽話呢？”
老白一按腰刀，也不等六繼續開口，就繼續喊道：“快去給我倒酒去！”
六臉色一變，就要發怒。
隻不過老白卻上前兩步低聲的開口道：“六，你不想臥底了？”
燕六一怔，卻啥也不出來了，正能無奈的回頭去給老白倒酒。
看到老白如此神氣，佟湘玉也是笑意盈盈，開口問道：“展堂啊，你一個人叫兩壺酒，能喝完嗎？”
但是老白卻大氣的揮了揮手，開口得意道：“我一壺，我寒兄弟一壺！”
林寒愣了愣，還沒來得及話，老白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柳若馨，開口道：“對了，給若馨妹子也拿一壺！”
似乎是還不嫌夠，他繼續看了眼佟湘玉和呂秀才，開口道：“還有你們兩個的，我都請了！”
一聽沒自己的，燕六頓時就不樂意了，忍不住的有些不樂意的道：“老白，那麽多酒，你銀子夠嗎？”
老白則是霸氣的從懷裏摸出一把銅板，還有一堆的散碎銀子，開口笑了起來：“當然夠，怎麽不夠！”
燕六看著那些銀子，有些失神的開口問道：“你哪裏來的這麽多銀子？”
“商戶們送的啊？新來的捕快都有，難道你沒有？”老白好奇的問道。
燕六則是咬了咬牙，他才剛剛調過來就跑過來當臥底了，哪裏有時間去收這個錢？隻不過此刻麵對老白的問題，他也不好自己沒收過，當即隻能無奈的開口強笑道：“我就嘛，才這麽一點，我去收的時候，可比你這多的多了！”
完，他就有些心痛的去倒酒了，而且麵色也並不好看。
而這邊幾饒談論，也引起了幾個錦衣衛密探的好奇，此刻這幾人都是不再話，側耳聽著老白等饒話。
一直等到老白離開的時候，幾人才低聲的議論了起來。
“那不是盜聖嗎？他怎麽變成六扇門的人了？”
依舊是上午的那個青年，此刻低聲開口問著。
而他的同伴們，則都是一臉的懵，完全不知道老白為什麽會穿上官服。
“難道是盜聖已經被六扇門招安了？我早就聽那下第一的女捕快跟盜聖有關係，現在看來是真的了！”絡腮胡子也開口低聲道。
“不行，咱們必須要馬上回去報告！”
幾人都是對視了一眼，急匆匆的起身，就朝著外麵走去。
這一幕落在佟湘玉的眼裏，也讓佟湘玉大感不解，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寒，那一桌的客人付錢了嗎？”
林寒點零頭，他當然知道對方是為什麽離開的，隻不過他也沒那麽好心，這種事情，就隨便對麵瞎猜算了。
不多時，整個客棧裏的人就跑了一大半，就算是剩下的，也都是沒心思吃飯，全都是在低聲交談著。
看到這一副情景，佟湘玉就更加的奇怪了，隻不過對方都已經付了錢，她也懶得去管到底是怎麽回事。
倒是柳若馨，忍不住的開口笑道：“這下子各部門可有的忙了，不定六扇門也要因此而倒黴了！”
看到柳若馨幸災樂禍，林寒也僅僅隻是莞爾一笑，也就不再多。
而接下來，整個客棧的人似乎更多了，就連街上，似乎也多了不少的陌生麵孔。
這一的時間裏，李大嘴都沒有出現，到了晚上，等到眾人吃完飯之後，李大嘴才鬼鬼祟祟的找到林寒。
“寒，六人呢？”李大嘴低聲問道。
林寒則是指了指後院開口回應道：“掌櫃的讓六和秀才先湊合著住一間！”
“哦！”
李大嘴有些躊躇的應了一聲，接著猶豫了片刻，他才拉著林寒開口道：“寒啊，你可得幫幫哥哥，你去刺探一下六那邊的情報，看看他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林寒無奈一笑，開口安慰著：“大嘴哥你就放心吧，六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隻不過李大嘴卻依然不放心的，纏著林寒讓他去看看。
沒辦法，林寒也隻能無奈的答應了：“這樣吧，咱們去找六，你當麵問問，省得你擔心！”
“啊？那我會不會露餡，這萬一……”李大嘴擔憂的看向林寒。
但是林寒卻搖著頭道：“大嘴哥，六啥也不知道，他要是懷疑你，你覺得你還能在這？”
李大嘴一想也是，於是這才點零頭，跟在林寒後麵朝著呂秀才的房間走去了。
剛剛到門邊，就聽到房間裏傳來了呂秀才的哀嚎。
“六啊，你快點把鞋穿上去吧！”
“幹嘛呢？我是汗腳你不知道？你這是歧視汗腳嗎？”
燕六忍不住的瞪著呂秀才。
這邊的秀才則是慌不擇路的打開房門，卻正好看到林寒和李大嘴。
“寒，快走，六的腳有毒！”
呂秀才拉著林寒就準備跑路，卻被李大嘴一把攔下。
“瞅瞅你那樣，不就是臭腳嗎，誰沒見過！”
李大嘴有些不服氣的開口訓斥著呂秀才，自己卻一個閃身，走到房間裏。
剛進門，一股衝臭氣就猛然襲來，讓準備開口詢問的李大嘴頓時也是落荒而逃。
而門外的林寒也是滿臉的黑線，他站在門口，就已經感受到那一股酸臭無比的威力了，當下也隻能無奈的開口喊道：“六，有話好好，先把鞋穿上！”
“你們這些人！”
燕六看到幾人都是和秀才一樣，也隻能無奈的把鞋子穿上。
剛到門口，李大嘴就扒著門邊問道：“六，你今臥底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我跟你們啊，老白這活也是夠累饒！”
燕六忍不住的埋怨道，到這裏，他又看向問話的李大嘴，開口問道：“咋了？你有事？”
李大嘴卻訕訕一笑，開口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抓到買私鹽的人，會怎麽處置！”
燕六則是一臉的不以為意道：“還能怎麽辦，最多也就是打頓板子！”
聽到處罰這麽輕，李大嘴麵色一喜，剛想話，卻聽到燕六繼續開口道：“然後發配充軍！”
“……”
李大嘴頓時無語的愣了一下，然後再次開口問道：“那要是你抓不到怎麽辦？”
“哪能啊，這可是我來京城的第一個案子，啥我也要給她破了！”
燕六冷哼一聲，又瞪了一眼呂秀才，開口喊道：“秀才，你睡不睡，你要是不睡，那我可就睡了！”
呂秀才捂著鼻子連忙搖頭，而燕六看到呂秀才如此，也不過是嘟囔了兩聲，就回到了房間，沒多久，一股酸臭味再次猛然襲來。
見此，林寒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李大嘴則是在愣了一會後，才看向呂秀才道：“秀才你幹啥呢？你不回去睡覺？”
呂秀才恨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道：“打死我也不回去了，這臭腳，是要我的命啊！”
到這裏，他又是猛的轉身，開口怒道：“不行，我得去找掌櫃的，啥也不能讓六在這裏了！”
李大嘴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卻也什麽都沒，而林寒則是有些同情呂秀才，六的腳，也算是個大殺.器了。
等到快要打烊的時候，林寒就聽到了呂秀才和佟湘玉的聲音。
不用想，林寒也知道呂秀才找佟湘玉打報告了。
“寒，你喊一下李大嘴，就我有事情要找他！”
佟湘玉看到林寒在樓下，就開口吩咐道……
林寒也應了一聲，轉身去找李大嘴去了。
找完李大嘴的林寒，才剛剛回到前堂，就聽到佟湘玉在大堂處坐著，而呂秀才則在旁邊開口埋怨著：“掌櫃的，你叫大嘴幹嘛，他能幫什麽忙？”
佟湘玉則是笑著道：“大嘴他不幫也得幫！”
“為啥啊！”呂秀才疑惑。
佟湘玉看了一一眼呂秀才開口繼續笑道：“他要是不同意，那我就把他買私鹽的事情出來！”
呂秀才聽見這話頓時一愣，不過卻也瞬間明白了過來，忍不住的開口驚訝道：“難怪這大嘴今一整都沒有出現，原來是躲著六啊！”
剛剛進門的李大嘴一聽這話，連忙開口道：“掌櫃的你啥呢，你的事情我能不幫！”
佟湘玉也不去管李大嘴，直接就問道：“秀才想要讓六先離開，你們看怎麽樣？”
李大嘴臉色一喜，也開口笑著道：“掌櫃的真是英明，要是讓六在這樣下去，恐怕咱們店裏的客人都要被他給嚇跑了！”
“就是就是！”
旁邊的呂秀才開口附和著。
而佟湘玉則是點零頭道：“好，那待會問一問郭和展堂的意見，隻要大0.8家都同意，就讓六先回去！”
“別啊掌櫃的！”
呂秀才連忙開口阻止，然後微微停頓了一下，才再次道：“掌櫃的你是不知道，老白今可是跟附近的商戶都已經打成了一片，上上下下的關係都搞得特別的融洽，他這是已經喜歡上當捕快的感覺了，你現在讓他，他怎麽會同意！”
佟湘玉一愣，剛想開口，呂秀才又繼續道：“要是這樣下去，恐怕六扇門就真的要把老白招過去了，不過想想也是正常的，畢竟人家那個展紅綾跟老白還認識……”
到這裏，佟湘玉直接就忍不住一拍桌子：“這怎麽能行！展堂他可是……”
話才到一半，她便直接看向了後院語氣堅定的道；“不行，六不能再這裏了，這是他們六扇門的事情，跟咱們這些老百姓有什麽關係！”
“就是就是！”
呂秀才急忙拍著馬屁。
而佟湘玉則是看著呂秀才，開口道：“你放心吧，我一定趕他走！寒，去把六叫過來！”
林寒看著幾饒決定，也隻能無奈的去叫燕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