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別把自己看得太高
第36章 別把自己看得太高
救她隻是個意外,沒什麽好謝的!
盛珩臉上的奚落之意更甚了一些,“怎麽?剛剛還口口聲聲要謝我,現在不說話了?”
薑若別過臉去,不想理他。
“薑若,你最好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你隻是我盛珩的一個女傭,沒有資格在我臉上甩臉”,盛珩陰沉怒道。
“好,我知道錯了,回去吧!”,薑若冷淡著聲音,無比敷衍道。
“你……”,盛珩找不到這句話的毛病,卻又聽得女人那冷冰冰的聲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猛的握住女人的後腦勺,重重咬了一下她的唇。
“嘶”,薑若痛得皺起了眉。
盛珩咬了她一下很快就放開了,拽著她的衣服的後領子就往另一頭走去,不多時便走到那輛黑色商務車前,一臉憤怒的將她塞了進去。
見她被扔上了車,司機老袁就更是緊張起來,“盛、盛先生……我們現在去哪裏……”。
顯然,老袁是看到了前兩次盛珩對她做的一切,這次又見盛珩滿臉怒意的出門找她,心中暗自揣測,這次……這個女人恐怕不死也得殘廢了吧!
於是暗自為她捏了一把汗。
盛珩將薑若塞上車後,自己也坐在了她的身邊,聽到老袁的問話後,一臉陰怒,“還能去哪裏?回池山別墅!”
還好是回別墅……老袁心裏那懸著大石總算落了下來。
薑若也有些納然,皺了眉看了盛珩一眼,他的心情似乎沒有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生氣,而是時不時的會輕輕勾起唇角,臉上露出隱隱笑意……
按理來說,他應該很生氣才對,難道是物極必反,氣到一定程度反而樂了?
又或者說,是她剛剛那一個擁抱?雖然被嫌棄了,但她多少能感覺出來這個男人是有點高興的。
車子緩緩向前走了片刻後,盛珩的手臂便沉沉攬過女人的肩膀來,讓她的頭靠在他的懷裏,又像是怕她不願意,那隻手一直摁著她的腦袋,她被生生的按在了男人的懷裏……
老袁偷偷看了後視鏡一眼後,似乎覺得氛圍還不錯,便憨厚一笑說,“幸好,剛剛盛先生都快急瘋了,還以為安小姐出了什麽意外……”。
“閉嘴!”,盛珩的聲音暴戾而來,老袁立馬怯怯的乖乖閉了嘴。
車子不疾不徐的在夜色中行走,她就這樣比盛珩按在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意外的覺得很安心。
或許是這麽久以來,她都獨自承擔著一切,她的死,她父親的死,巨豐集團落入別人的手裏……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這個男人身邊,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若有似無的淡淡的薄荷香,她頓時生出一抹依賴感來。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每次都這樣踐踏她的尊嚴,或許還是個不錯的……她猛的掐了一下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麽啊!這個人可是盛珩,那個把所有女人都當玩物,情婦數不勝數的男人!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個好人!
想到這裏她立馬想要坐直身子,見她要離開,那隻手又想將她按回懷裏,她頓時有些不悅的甩開了男人的手,“這樣坐著我不舒服!”
沒想到隻是輕輕一推,身旁的人就倒吸了一口氣,似乎被扯痛了傷口一樣。
她有些愕然,連忙回頭去看盛珩,他眉心輕輕蹙起,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的手是怎麽了嗎?好像有傷的樣子。
受傷……薑若這才想起來,剛剛這個男人救她的時候,她摔倒在了這個男人的胳膊上……
所以他的胳膊……應該是剛才受的傷!
她陡然有些自責起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胳膊還好吧?”
盛珩一臉怒意的看向她,咬牙切齒的說,“薑若!那就是故意的!”
一個小時後,車子抵達了池山別墅。
剛剛一進門,兩排私人醫生就已經站在了門口等他,薑若心中冷笑,還真是搞了個歡迎儀仗隊,隻是歡迎盛珩的,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見盛珩一回來,為首的醫生就立馬神色緊張的向前走了兩步,臉色驚慌的說,“盛先生,我們聽老袁說您的胳膊受傷了,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盛珩一隻手提著薑若的後頸脖,另一隻手揣在褲兜裏,腳步一頓,側臉冷聲道,“上樓來吧!”
那醫生上下打量了一下盛珩,似乎完全沒有看出他受傷來,這才驚魂甫定的擦了擦額角的汗。
好在這傷不算嚴重,否則他的醫療隊說不定就得卷鋪蓋走人了。
二樓臥室,剛才那醫生眉心緊鎖的推了一下眼鏡說,“盛先生的胳膊脫臼了,要先接骨,接好後還得療養一些日子,這些天不能用力,否則……”。
盛珩麵色陰沉的咬了牙說,“別廢話!趕緊接!”
“是、是”,那醫生立馬從醫療箱中拿出工具和繃帶,綁在了盛珩的胳膊上。
隻聽“哢嚓”一聲,脫臼的骨頭似乎恢複了原位,盛珩臉色慘白,眉心輕輕蹙著,一聲不吭。
薑若聽了聶管家的話,將熬好的中藥端著走向了臥室,進去的時候正見到他黑色的襯衫解開,露出一隻結實的胳膊和柔韌的胸膛來……
她下意識的端著藥背過了身去,站在外麵不敢進來。
隻聽得臥室裏傳來男人低沉陰怒的聲音,磨著牙道,“躲什麽躲?又不是沒見過!”
這個男人……薑若咽了咽口水,隻能抬腳走進門去。
那醫生也是個很有眼力勁兒的人,見薑若進來了後,立馬幹幹笑兩聲說,“盛先生,胳膊已經接上了,那我們就先……”。
“滾!”,盛珩低沉著聲音又說。
一行醫生連忙收拾了臥室裏的醫療箱趕緊滾了,剛才還擁擠的臥室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
這個男人畢竟是因為她才受的傷,她有些歉意的把藥遞了過去,“你要不先把藥喝了吧……”。
盛珩眼眸沉沉看向她,沉聲道,“喂我”。
她怔了一下,也是……他胳膊折了,理應喂他的。
於是,拿起碗裏的調羹把藥悉心的放在嘴邊吹了吹,又送到了盛珩的唇邊去。
盛珩眉心緊蹙,一臉不耐煩的說,“連喂個藥你都不會!”
她怎麽不會了?她都已經把藥送他嘴邊了,還特意吹涼了,竟然說她不會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