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怎麽也得二十兩
二妮聞言,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憤怒道:“白大丫,等我回去一定讓她嚐嚐被人敲腦瓜的滋味,二兩銀子?怎麽也得二十兩好吧啊呸二百兩也不能賣。”
肅修然:“……”
你關注的重點是不是弄錯了?
二妮吼完之後,突然發現周遭很安靜,眼睛四處排瞟了瞟,就見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她,頓時臉一紅,趴在白若溪懷裏,怎麽都不肯出來。
莫紹衍看著光明正大占自己媳婦兒便宜的人,滿頭黑線。
放開,那是我媳婦兒你一個女人這麽抱著成何體統?
白若溪拍了拍二妮的後背,道:“好了好了,反正臉已經丟了,這些人也不會去說什麽,那什麽,還請將軍派個馬車將我們送回去。”
肅修然挑挑眉看了眼紮在白若溪懷裏的小丫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先回去。等有什麽問題,我隨時要喚你們來詢問。”
白若溪嗯了一聲,帶著羞憤不已的二妮離開了。
……
肅修然派了輛用來拉軍用物資的馬車送他們回去。
馬車上,二妮一臉不解道:“大姐,你說白雪為啥這麽壞?”
白若溪歎了口氣,她也很想知道。
明明是有著些許血緣關係的親人,這樣天理難容的事竟也能做的出來。
三個人回到王虎寨,就直奔白家……
此時的白家門外,守著不少人,一個個探頭探腦的往裏瞧。
見他們回來了,竟主動讓出一條路來。
三個人走進院子,看著白雪跪在地上,而白楊樹正拿藤條往白雪身上猛抽,白若溪拉著二妮站在院子裏靜靜看了會兒,道:“大伯,你這麽打下去,上不到骨頭動不得筋的,有啥用?這東西可比你手中的藤條有用。”
說完掃了眼院子,最後將目光鎖到放到柴垛上的鐵棍,道:“用這個打,才能長記性。”
白楊樹看著她遞過來的鐵棍,眸子閃了閃,道:“大妮,你一個出嫁的姑娘,娘家的事兒少管。”
白若溪聽後,恥笑一聲,道:“這事兒關乎我家二妮,由不得我不管。”
白雪恨恨瞪了白若溪與二妮一眼,道:“白大妮,你們家三個閨女,丟一個怎麽
了?用得到你在這兒教訓我!”
白若溪聞言,拎著鐵棍走到她麵前,抬起腳朝著她的胸口踹去,隨後對著她的胳膊就是兩棍子,道:“白雪,你做下這種事竟還如此執迷不悟,不知悔改。我們家三個女孩兒沒錯,但我的弟弟妹妹是我放在心尖的寶貝,不是你想賣就能賣,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白雪捂著胸口,狠狠的瞪著白若溪道:“白大妮,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白若溪聞言,冷笑道:“哦?那我等著,大伯既然不舍得用鐵棍打,那就繼續用藤條抽,好好抽,這種人不打疼了是不知道悔改的。”
說完竟搬了個凳子,直接坐到白雪跟前。
白建樹與楊氏站在白劉氏與白赴子兩邊,全程看著,不發表意見更沒有要勸阻的意思。
白建樹從沒像現在這麽憤怒過,自己放在心尖上的閨女,差點兒被人擄走,而幫手竟是朝夕相處的家人。
在他們看來,白雪隻是被打一頓,不會有啥事兒,可今天若是沒有那群狼在,她的二妮兒就被拍花子的擄走了。
一想到這裏,心裏就是一陣後怕。
而白楊樹剛剛用藤條抽打白雪的原因,無非是做給外人看的,白雪幹出了這等讓人發指的事情,他如果不有所行為,白家大房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白雪趴在地上,雙唇緊咬,不發一聲,任由藤條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打著自己。
可心裏對那兩個拐走二妮的人憤恨不已。
憤恨他們沒有盡快將白二妮帶走。
憤恨白二妮竟然與肅修然同程一匹馬離開!
那個她拚命討好都不會跟自己多說一句話的男人,竟然跟二妮那賤人一同騎馬離開。
同為白家的閨女,她為什麽就如此淒慘倒黴?
為什麽?
為什麽?
為什麽?
趴在地上的白雪一動不動。
“大伯,她已經昏過去了。”
白若溪見差不多了,將白楊樹手裏的藤條搶到自己手裏,隨後丟在地上,道:“差不多行了,我讓大伯你繼續打,你還真打啊?我剛剛也是氣狠了,堂姐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發指,如今也算受了懲罰,這件事就讓她過去吧。”
說完看了二妮一眼,二妮有些不情願的走上前,道:“大伯,我反正也沒什麽事,隻是今天的事情,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事就跟我大姐說的那樣,讓它過去吧。”
楊氏猛地抬起頭看了她倆一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白劉氏雙眼淚光閃爍,哭訴道:“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好孩子啊”
白建樹似知道白若溪的目的,忙出聲安慰道:“娘,大妮跟二妮這是念著姐妹情呢。我家大妮跟二妮,心底就是太過善良了,若是換了別人……哎!”
而在門口看熱鬧的村民,聽他們這麽說,一個個對白若溪以及二妮刮目相看,就這胸襟,怕是連男人都比不上。
看來白家二房的閨女跟大房的確實不同。
在接人待物上就能表現出來。
“真沒想到,一向潑辣大膽的二妮,也有如此人性的一麵。”
“還有大妮,你看她男人成了捕頭,又蓋了新房,人家跟村裏人照樣溫和有禮,倒是大丫這孩子,心氣兒有點兒高,做事不地道有些缺德啊。”
聽著村民的議論聲,二妮心中激動。
有了這件事,以後村民怕是再也不會拿他們二房的姑娘跟大房相提並論了。
即便白雪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村民們也不會將她們綁在一起討論了。
“既然二妮都說不跟她計較了,楊樹你也別繼續打了,真要把人打死了,自己還要吃官司,為了這麽個丫頭,不值得。”
白若溪從懷裏掏了掏,將小半瓶金瘡藥遞到白楊樹手裏,道:“大伯,我這裏還有些金瘡藥,回頭你讓大娘給她抹上。”
此時的白雪聽到白若溪與二妮的話,恨的後槽牙疼。可她一句話都不能說。她要再表現的抗拒,就會被村民認為不識好歹。
白大妮姐妹幾個利用這件事,在村民麵前賺了一大波好感,而自己成了惡毒到讓人發指的違心堂姐。
白大妮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利用她白雪當跳板,將二房身上的汙點洗刷的一幹二淨,所有的屎尿全都扣到她一人頭上。
如果在二妮被人打暈帶走之前她心裏還有一絲絲愧疚,那此時此刻她的心裏充滿了恨。
恨不得讓大妮她們姐妹三人全都身敗名裂受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