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流放千裏
莫紹衍從一群衙役中站出來，抱拳道：“是。”
說完看了站在人群中的白若溪一眼，讓她稍安勿躁。
莫紹衍等人直接騎快馬朝著王虎寨走去，不足兩刻鍾就將人帶來了，不光王麥香的叔叔跟嬸嬸來了，村民也跟著來了幾個。
看到跪在地上的王麥香，方氏又驚又怕，她怎麽也沒想到，王麥香竟將他們告到了縣衙。
“台下跪著的可是王麥香的叔叔王城以及其嬸娘方氏？”
“草民王城見過大人。”
“民婦方容見過大人。”
“你們可認得跪在你們旁邊的女子？”
方容看了王麥香一眼，道：“回大人，認得，此人是民婦的侄女。”
縣令聞言，淡淡道：“王麥香狀告你們霸占她家田產房屋，又告你害死她母親。此罪你們可認？”
方容聞言，匍匐在地大聲喊道：“冤枉啊大人，我那天離開的時候，潘氏還活著，後來白大妮跟王麥香回到家以後就說我大嫂死了，說不定他們是賊喊捉賊，殺了我大嫂，要我頂罪啊。”
縣令聞言，道：“白大妮可來了？”
白若溪聞言，不急不緩的走到公堂上，雙膝跪地，道：“民女白大妮，參見大人。”
“白大妮，方容說你與王麥香回家以後發現潘氏死了，由此懷疑是你們殺了她，對此你可有什麽要說的？”
白若溪看了方容一眼，道：“方容所言，民女不認，不知大人是否願意聽聽民女的說辭？”
“說。”
“多謝大人。王麥香至今沒有嫁人就是因為她的一個要求，就是帶著母親一同出嫁！因此村裏不少人家都因為這個要求卻步，這也導致王麥香至今還未家人，請問大人，這麽一個至純至孝的女子，你認為她會殺了自己的娘？分明是方容想賣了王麥香，偏偏自己還有個大嫂在頭上壓著，這才故意將潘氏氣死。”
縣令看了方容一眼道：“白大妮說你要賣了王麥香？”
方容看了眼被莫紹衍帶來的村民，搖頭道：“大人，我沒有賣王麥香，我隻是將他許配給
村裏的王二虎了，可我那都是為了她好啊。”
白若溪聞言，輕哼一聲，道：“好一個為了她好，那王二虎是什麽人十裏八鄉誰不知道？若真是個好的，為何你不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偏將魔爪伸向王麥香？甚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把王麥香母親活活氣死？”
說到這兒，一臉悲戚道：“潘氏死後，讓原本已經沒有父親的王麥香又沒了母親，孤苦伶仃自此無依無靠。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方容氣死了麥香的母親，就該為此償命。”
縣令看了她一眼，道：“你跟王麥香是什麽關係？為何如此為她打抱不平？”
白若溪看了坐在高台上的縣令，道：“我們在一起玩兒的不錯。而且她救過我，當初我撞破王二虎要對她圖謀不軌時，被王二虎發現差點兒被那畜生殺了，是她將我救了，這個事情全村人都可以作證。”
白若溪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場麵一度陷入寧靜。
大家看王麥香的目光充滿同情感，遇到這種畜生般叔叔嬸嬸，這孩子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莫紹衍雙眼眯了眯，王二虎？他還沒找那出生算賬，他再一次觸碰了自己的逆鱗，怪不得那天晚上，小媳婦兒支支吾吾的看樣子有話跟自己說，隻是那天自己第一天上任，要處理很多事，也就沒多在意，沒想到……
就在莫紹衍想著如何教訓王二虎時，王城突然大聲道：“大人，您不能聽她白大妮一麵之詞啊，王麥香當著全村人的麵汙蔑我媳婦兒與村裏其他男人有染，還說我兒子不是我兒子……”
白若溪本還想著怎麽把方容偷人的事兒抖摟出來，結果王城自己就說了。
縣令看了王麥香一樣，沉默片刻道：“王麥香，要知道捉賊拿贓，捉奸捉雙。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要亂說，否則本官決不輕饒你。”
王麥香聞言毫不畏懼道：“還請大人將王虎寨的王寶才帶來，民女之前有沒有撒謊汙蔑，一問王寶才便知真假。”
王寶才？
方容聞言臉色煞白，張張嘴想說什麽，可看到王麥香別有深意似笑非笑的表情時，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道一聲完了。
莫紹衍突然從捕快的列隊中走出來，雙手抱拳，道：“大人，小的在來時的路上遇到了王寶才，於是就將他帶來了，此時他人就在外麵，被人看管著。”
“王寶才可是犯了什麽錯？”
“偷竊的時候被主人家抓到，屬下剛好帶人路過，就將他一同抓來了。”
縣令聞言，點點頭道：“把王寶才帶上來。”
王寶才被衙役丟在地上，匍匐在地，還不等縣令問，就什麽都招了。
“大人，草民也是被這女人引誘的啊”
眾人：“……”
你這是什麽騷操作？
大人什麽都沒問，你就不打自招了？就這跟老鼠似的膽子，還偷人媳婦兒？
“王寶才，你不要胡說，是你強……了我。”
“那孩子又是怎麽回事？”
方容哭訴道：“大人，我真不知道那孩子是王寶才的，直到他長的越來越像王寶才，我才……大人，真的是王寶才強……我的。”
而跪在一邊的王城此時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不光做了讓人恥笑的大王八，還把奸夫的孩子養大成人？
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猛的突出一口血，倒地不起。
方容看著吐血昏迷的丈夫，嚇的渾身直哆嗦，王城要是因此被氣死，那她身上豈不是背負兩條人命？
莫紹衍看了忙讓人去請了大夫……
等大夫來了給王城施了針沒多久，人就醒來了。
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休妻，這等蕩婦淫娃還請大人不要姑息。她害死了我大嫂，殺人償命，她要給我大嫂償命啊。”
王麥香淡漠的看著痛哭流涕的王城。
說白了他就是想利用方容氣死自己母親這件事，來讓方容付出生命罷了。倒不是真的為自己母親鳴不平。
若真是那等良善之人，又怎會霸占她家田與房？
方容行徑惡劣，雖不是故意害人性命，但王麥香生母確是被她活活氣死，故而判流放千裏去做五年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