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

  “哎呀,這就是個廢物,看起來也老大不小了,成天喝得醉熏熏,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要不是管衛大人手下留情,這種害蟲早該踢出去喂那些野狗了!”似乎說起來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人早就看何濤不滿了,他也很是納悶,不僅管衛大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連更上一層的管事大人也是如此,真不知道,唐唐一個北神將府還需要一個廢物麽,真讓人不解,說著來氣,他狠狠朝何濤肚皮的地方踢了兩腳,力度很大,放一般人絕對要躺地上疼得直叫,可這何濤皮硬還是怎麽的,居然隻是悶哼兩下,然後就沒反應了,更騷的是他換了個方向繼續睡,就好像……是在故意和他作對。


  “皮哥,這家夥吃了你一腳,怎麽這個反應啊!他該不會對疼痛麻木了吧!”這小弟有模有樣的分析,皮哥臉色鐵青,也不知道怎麽回。


  “絕對是這樣,這家夥是……是死了心,喝酒能醉成這樣,別說是吃咱們的拳頭,就是站,他也站不起來啊!”皮哥神情有些怪異,他在再三肯定自己的想法,在他這群其實沒多少見識的手下眼裏,他說的話一向都很有威望。


  “不過嘛,打這家夥也費兄弟們的精力,兄弟們大晚上的,還要換班巡邏。沒有功夫來理這何濤,這家夥就是太賤,每天都要折磨我們,這就不夠意思了,這樣好了,聽我皮哥一句,哥幾個,每人在他臉上踩這麽一腳,就算平了心頭之恨,剩下的他要死要活,就任由他自己吧!”眼看耽誤了不少時間,而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把管衛大人招來,那樣他這個領頭的不免要遭一頓罵。所以在他這個大哥的帶頭下這些小弟很是配合的朝這何濤的腦袋上使勁兒踩踏。


  “這……不會死人吧!南京哥,他們不是一夥的嗎,怎麽自相殘殺呢!”這種景象讓水憐兒心生畏懼,他最怕同夥的背叛,準確來說是拋棄。


  “沒事,他死不掉的。我們不要插手,他們的事他們自己解決。”南京把頭也伸了出來,除了靜觀其變,他們沒什麽可做的。先不說那何濤是好是壞,況且他們也沒有能力幫到他。


  水憐兒心裏有些難受,可能是在那何濤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所以不免對這種景象有點排斥。南京意識到情況的糟糕,他適時的捂住了水憐兒的眼睛。


  “如果這也能活的話,算你小子命大!”皮哥撮了口唾沫,其他的兄弟差不多也停了下來,不過大多是氣喘籲籲。


  而這何濤看起來似乎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時他身上的衣服亂得不成樣子,披頭散發的模樣甚是嚇人,最關鍵的是,別說是反抗了,恐怕都動彈不得了。


  忽然,水憐兒小小的身體似是由於很久保持一個動作的緣故,整個人瞬間前傾了下去,隨著他身體的暴露,它所發出的聲響,把那幾個守衛的注意力瞬間給驚動了,所在萬分之時,南京立刻把他拽了回去,兩個人攤在地上的同時,一動不動。因為這個時候如果再次讓他們徹底的知道這裏有人隱藏,那可不是簡單的問題了。


  “聽到聲音了嗎,皮哥,那邊剛剛好像有什麽東西!”其中一個疑惑的說道,不過他也不確定,然而不僅是他,連皮哥也隱約聽到了聲響。但他很快就否定了。


  “哼,怎麽可能,這裏可是北神將府,誰有那麽大本事敢在將軍府裏撒野,不想活了這是!”要說無意間闖入這將軍府的阿貓阿狗的下落,除了他皮哥親眼所見,恐怕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那是神仙做出來的事。一旦落入他們的管衛手裏,除了無盡的折磨,還真沒什麽解脫的方法,而且如果想自行了斷,那幾乎是不可能。


  “你們也知道,這北神將府可是那些小偷的禁地,被抓到的各個有來無回,幾百年的小偷現在還在飽受靈魂之苦,不得轉世投胎,可謂是生不如死!”他趾高氣昂的道出這令人聞風喪膽的事實。


  “可是,要萬一進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要是被抓住,那不就成我們的失職了嗎?”


  這話也不無道理,小心駛得萬年船嘛。皮哥一手摸過其中一個小弟的腦袋,給他指了指發出聲音的方向,示意其前去察看。後者也明白皮哥的意圖,為了不打草驚蛇,小心翼翼的前往牆角拐角的地方。而皮哥似乎是為了讓那所謂的小偷麻痹,故意笑得很大聲。


  南京和水憐兒兩個,坐在地上慢慢移動,因為他們也不想再次暴露,他們也隻是察覺到這裏有東西,但並不知道是什麽。所以他們不敢立馬起身跑路。


  “南京哥,快把貓粉撲在自己身上!”水憐兒情急之下說道,而自己也把自己身上的狗粉拿了出來。南京不知道的是,這粉末不僅可以隱藏自己的氣味,它還可以製造幻像,麻痹來者的神經。


  “明白。”南京學著水憐兒,從頭頂到腳,每個地方都撒了一遍。雖然煙霧繚繞,不過似乎感覺不錯。


  一般被派去的第一個小兵都是去送死的命,當時的這個守衛也是緊張得不得了,要是自己還沒做好準備,就被突然冒出的高手一個瞬間就給秒殺了,那他豈不是連叫的機會都沒有了。懷揣這樣一種恐懼,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走一步還朝後看一眼皮哥他們。


  結果確實意料之外,沒想到是隻野貓和野狗在鬧著玩,可沒他給嚇壞。他回頭招招手,示意沒事,


  “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野貓野狗!”


  野貓、野狗,北神將府怎麽會有這種東西,真是奇了怪了,大概可能是院子破洞了,讓這些雜種給趁機溜進來了。


  眼前的景象是這樣的,一隻狗追著一隻貓跑,貓很靈活,狗也不弱,總之就在這個守衛的眼皮子底下活蹦亂跳的。


  皮哥本想親自過來捉住這兩個畜生,然後狠狠得把這兩家夥給扔出去或者給殺了。結果就在他剛邁出一步,他的腳被什麽給纏住了,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半死不活的何濤,牢牢的抓住自己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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