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
我說,有必要打扮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麽,這樣反而更顯眼了!”兩個人一大一小藏在磚瓦的遮掩後,他們身上各自披有黑色的風衣,白晝下兩人顯得尤為顯眼,但好在路上的吃瓜群眾並沒有多麽在意,隻是會用餘光無聲的打量這兩人。
“你剛來這兒,不懂。他們不會圍攻我們的。每天大街上都有天庭的人辦事,對於穿著奇怪的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水憐兒一副包在身上的自信,但在南京眼裏,這隻是盲目的優越感罷了。
“好好,聽你的便是了!然後呢,咱們接下來準備去幹什麽?!”
水憐兒白了南京一下,
“笨啊,你。當然是去點當鋪啊!”
隨後,水憐兒便一馬當先走在前麵,南京緊緊相隨。
“你小子,別太得寸進尺了!”
“我知道了,你脾氣好臭啊!”
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像兩個活寶。因為是鬧街的緣故,所以盡管兩人行色匆忙,但也沒惹多大的動靜。
“別廢話了,趕緊走吧。再囉嗦下去,就要引起人家的注意了!”他們加緊步伐,隨後在巷子口的拐角處進去,在一溜煙的小跑過後,水憐兒突然停在一家牌匾上寫著“朱氏典當”的門前,裝飾得有模有樣,一副氣派十足的樣子,眼見著水憐兒就踏門而入了。
“老板,看下貨!”剛進門,水憐兒就吼了一嗓子,遠處的商家老板當即應了一聲,
“哎,來了!”
這是個用肥光油麵來形容再合適不過的商家。他一顛一顛的步子,讓人不禁懷疑到底是豬長成了他,還是他張成了豬。
“哇,好漂亮的小姐姐啊!”水憐兒眼前一亮,他驚訝的同時,南京也注意到了,那是個氣質高貴、閉月羞花麵容的姑娘,手上正在玩弄名貴的珍藏,
“小孩子家家,別亂看,專心賣你的東西!”
身後的南京想要彰顯自己作為成年人的專享,卻被水憐兒無情的回罵道,
“你憑啥說我,明明自己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這不僅是事實,而且還是不爭的事實。南京從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姑娘,怎麽說呢,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他在任何一個他所見過的女人身上都沒有感受過,唯獨這姑娘讓他挪不開眼。
“我這是欣賞,那位小姐,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仙家,少說也是將軍級別的!”是的,這恐怕不是簡單的姑娘,不僅僅是沒把這裏放在眼裏,似乎連整個天庭她都沒有興趣。
“將軍級別?這北域除了北神將,還有別的將軍?!”
“管她是將軍還是什麽的,別忘了咱們的首要任務。再說了,就算認識了,又能怎樣,還不是癩蛤蟆吃天鵝肉!”
“沒想到你小子覺悟還挺高的嘛!”
“哎呀,哪有啊。這種事見怪不怪了好吧!”水憐兒一副老成的模樣,南京就想不通,現在的小孩怎麽老愛裝大人呢。
“敢問二位,賣主是誰?”
“這個不用管,你隻管看貨便是!”這老板聽了後,便仔細觀察起遞給他的東西來。
“器核,通體淡青,一般品質,沒有開靈,用作武器,隻能算是低等。倒不如給大戶仙家作亮光用,卻是極為合適!”一番過後,朱老板給了個這麽一個結論,南京聽得稀裏糊塗,這一行他也沒有接觸過,沒想到水憐兒卻是相當果斷,
“老板,咱明人不說暗話。直接給價吧!”
“這小子,開門見山。很有談判的風範啊。”南京心裏稱讚道。
“嘿嘿。”滿麵肥光的店老板露出商家獨有的笑容,他伸出五個指頭,
“5金??”
肥佬搖搖他那如豬的腦袋,看上去和撥浪鼓般愚蠢。
“什麽意思,難不成隻給五銀?!我這器核再怎麽低廉恐怕不到那個價吧!”水憐兒壓低嗓門,很明顯,這個朱老板想要壓價,然而水憐兒豈非吃錯的,他迅速識破他的想法。
“老板,最好別小看我們,獵人的刀從來都是鋒芒畢露的!”身後的南京故意學水憐兒,讓自己像個凶神惡煞。然而,這朱老板卻笑得很開心。
“哈哈,有意思。我朱大腸生意做了幾十年,光明正大受人威脅還真是頭一次!”
“別說五個銀,五個銅,我都不會掏給你們這兩個窮光蛋,不幹不淨的東西,別在老子店門前掃興!”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也不打聽打聽他朱大腸是何許人也,這點小手段也敢在他麵前使出來,他向來做得都是富貴人的生意,這小小的器核他還真沒放在眼裏,正如他所說,這東西放在仙界裏,並沒有多少可圖的價值,倒是有很多管事的會大批量收購這種器核。
“看來朱老板還真是性情剛烈啊!”
“那是自然,不過現在我又變價了,本來要是兩位同意,五個銀收購你這破器核也不是不可能。現在嘛,五個銅,二位覺得如何呢?!”
這朱老板話音落下,四周忽然出現幾名身上身強力壯的保鏢,似乎打算給他們來個下馬威。
但這可是水憐兒和南京啊,一個從小沒有父母,一個從小像個大人,水憐兒先是在胖豬的膝蓋踢了一腳,隨後一聲“你想得美”讓南京瞬間刮目相看。當然了,南京直接把唾沫飛在了他的臉上,幹完這些,兩個人瘋似的向外跑去。
原地的朱老板頂著一口唾沫,張牙舞爪,這兩個鄉巴佬,他一定要碎屍萬段,
“都給我去,抓不到那兩個人不準回來見我!”
坐在後麵的姑娘笑得確是相當開心,這兩個人太瘋狂了。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麽意思的人。她衝隱藏在暗處的隨從吩咐道,
“給本小姐把那兩個人看好,記住不準讓那些蠢貨傷害到他們!”
隨從身影一閃,空氣中隻留下一句“遵命”。
原地的姑娘露出狡黠的笑容。她覺得自己應該找到了可以娛樂的樂子了。
一旁的朱老板臉色卻是漲得通紅,分明如那跳梁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