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駕齊驅
江雪看著認真開車的林路,不由得少女心開始蕩漾,她突然覺得林路很帥,這種帥不關乎顏值,而是一種氣質,江雪看著看著,不由得臉上出現明顯的紅暈。
林路故作鎮定,一邊冷靜地緊盯著前車,腳下油門持續加速,轉頭對江雪說了一句:“你臉上好像紅了,怎麽,是不是生氣啊?謝飛他說話經常就是這個樣子。”
“嗯,沒事,你好好開車。”江雪內心實則已經翻湧滾燙,但是她明白,現在林路追的車對他們很重要,所以不想別的事情使他分心,她把眼睛看向前方,那輛銀白色的保時捷卡宴真的十分囂張,根本不管路上的車況如何,隨心所欲的超車、闖紅燈,有好幾次幾乎是擦著一個行人的身體邊緣快速通過,把那個行人嚇得麵色慘白,站在那裏如同枯木板僵硬。
“靠,豪車就了不起啊,有種停下看我不削你ya的。”一個戴著墨鏡,大金鏈子閃爍著奢華之氣的大光頭正抱著新交的女朋友在散步,突然差點被撞到,白色背心被保時捷卡宴輪胎壓過的一窪汙水濺濕,頓時脾氣就更不好了,指著那輛車的尾燈破口大罵,身邊的女友倒通情達理,不過當她看見後麵警車裏的林路,心神蕩漾起來,想道:“怎麽是他?”
“追的還真緊!”張友方血脈噴張,早年當特警的時候追捕逃犯,那叫一個痛苦,幾輛車在一起衝撞,互懟,讓年輕的張友方體驗到什麽叫腎上腺素在爆炸,現在他事業有成,當年熱血很少浮現,但是眼下,他卻感覺到了年輕時候的那種心情。
這個時候,他看見後視鏡裏閃爍的警燈,十分刺眼,靠,這家夥怎麽還把警察引來了,他伸出手在窗外比了一個中指,後麵那輛保時捷卡宴回了他一個響亮的喇叭,嗶,真是沁人心脾。
張友方的心,再度像馬達一樣咆哮起來:“接下來,我要把你甩得無影無蹤。”
但是無論他怎麽加速,怎麽變換車道,彎道漂移,無奈自己的這輛豐田霸道越野性能不錯,但是在公路上就發揮不來什麽作用,一直被對方咬的死死的。
“有意思,有意思一輛現代車最高時速不過二百,居然能追我這麽緊,警察裏麵車開的這麽棒的,這還是我見過的頭一個。”保時捷卡宴裏的男子看見後麵的警車一直緊追不舍,不由得抿嘴一笑,這種笑在外人看來是嘲諷,但是實則不然,那是一個專業車手對實力派的尊重。“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實力。”說著,男子一踩油門,卡宴中控台上的時速表指針蹭的一聲持續擺動起來,很快就接近到紅色區域,也就是危險速度。
林路看見進入直道以後,前麵的保時捷卡宴速度更快,而且更穩,不由得讓他心有餘悸,咯噔了一下。
“漂移很穩,直道持續加速,這個車手不是一般的冷靜,前後夾擊,思維一點也不混亂,好像是早就鋪好了思路,就等魚兒自己遊過來一樣。”林路一直在研究前車的技巧與路線,很快他心裏就鎖定了一個人,那是他車手生涯裏最看好的一個選手,不過那個時候林路已經是一屆車王,那小子才出入車壇,兩人比賽過,林路以一秒鍾的優勢險勝,林路對他的印象很深。
“沈南鵬,一定是他,這樣開車的人真的太少,如果真的是你,突然來這裏做什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是要做好參加沙家堡市拉力賽的準備工作了。”林路心中所想的沈南鵬,是沈家的老二,年紀輕輕就投身賽車事業,不喜歡經商,但是他最近聽到一個家裏人說的消息,他的哥哥沈如龍,被人打成了太監,要他去幫忙拿一個東西,隻有那個東西才能給弄他哥哥的家夥致命一擊。
“靠,馬上就到我家裏了,這家夥是不是沒完沒了了,真要這樣下去的話,莫非他是衝著盒子來的嗎?”張友方眼看著就快到自己家住的小區,但是後麵的車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而保時捷卡宴裏的男子,現在正在接聽電話,那頭是他的父親,沈今賀,他最近一直上火先是最疼愛的兒子,自己欽定的接班人,突然被人打成太監,為了給兒子報仇,去找人借寶貝卻慘遭拒絕唯一的辦法,他選擇讓做車手的二兒子去搶回那個東西。
“情況怎麽樣追到他家了嗎?”
“嗯看他的樣子,我確定他家一定就在附近,但是……”
“有什麽情況你盡管說就行了。”
沈南鵬仔細講述自己一路的情況,以及現在被一個車技一流的警車追著的消息,那邊許久沒有說話像是在跟旁人商量什麽,過了一會兒才傳出聲音:“甩掉後麵警車的可能性有多大?”
沈南鵬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應該可以,但是就必須放棄追蹤前麵的獵物了。”他嘴裏的獵物就是張友方,他這次冒險回到濱海市,就是因為父親看重他一年四季都在各地參加比賽,回來也不被人懷疑,以探親為名義還是很奏效的。
“放棄吧,不要被警車追上,不然事情鬧大了我們沒有任何好處。”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沈南鵬很習慣性的笑著苦笑,因為從小到大父親就對他不溫不火,按理來說,家人應該更疼小兒子,但是他很小就不聽話,而且他喜歡賽車,不喜歡經商,因此他那個很乖巧又很有經濟頭腦的大哥就獨得父親恩寵,要不是因為沈如龍是他親哥哥,他才不會冒險回來幫忙。
“這一次的拉力賽如果我再贏了那可就是三連冠,試問幾個車手能夠做到?”這些才是沈南鵬心裏對大事,他熱愛賽車已經遠超於對家庭的喜歡和留戀。但是這次如果哥哥被弄到不能傳宗接代,接替家族大業的人說不定就會落到他身上,靠,真是讓人心煩,怎麽就突然冒出來一個家夥把他打成太監了,真的是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