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之地
“你不會是怕了吧,我的大美女警官!”葉晨笑笑,但笑的意味兒很明顯,他在笑唐寧膽小。後者很容易就上了鉤,嘴巴都不利索了,像是在證明什麽一樣,衝葉晨大喊道
“不就是小小的鬧鬼嘛,我唐寧天不怕地不怕還怕鬧鬼麽,簡直是笑話!”說完還很拉風的撩了撩柔順的長發,
“等會兒到地方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警察的力量,鬼怪都會怕三分的!”
葉晨無語,他開著法拉利,校花坐在後麵,神情裏透露著不安,想必也是在擔心舍友。
“我好怕怕呦,到時候可別哭鼻子!”葉晨說得很輕鬆,直覺告訴他,這不是說著玩玩的。
唐寧可能是出於一副熱心腸,傳統意識裏,多是以為是人在搞怪,隻要能找到搞怪的那個人,然後再好好教育一番,事情大抵是解決了,唐寧的想法多半是這樣,不,大部分普通人估計也是如此認為的。陳曼瑤的身上有戾氣,自從接觸過無花道長的秘書,他就已經看出來了。
濱海大學幽靜的女生宿舍,雖然地理位置偏僻,但卻不失為冬暖夏涼的好規避,天氣轉換的緣故,411宿舍兩個膚白貌美的女生趕忙收回自己的被子,兩人行色慌張,關門之前還探頭探腦一番,緊接著心虛似的把門鎖住,窗戶也被她們捂得嚴實,絲毫不給通風的機會,明明往常最愛整潔的宿舍,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收拾完這一切後,其中一人拿出手機給陳曼瑤發了條短信:
“警察如果不管的話,就算了。靠我們自己的話也一樣可以解決,回來記得敲暗號!
——徐曉燕”
發完這條短信,二人舒口氣,天色還早,但她們不得不早點睡覺,因為也隻有睡著了,才能平安無事的度過,這樣的日子從那天開始,就已經被注定了。
除了生病請假的蘇輕柔,校花陳曼瑤,徐曉燕和陳青青,宿舍就她們三個。剛開始的時候,沒人感覺到異常,突然某一天晚上,徐曉燕整個人身體疲憊,她在渾渾噩噩的睡著之後,在半夜忽然醒來了,眼前一片黑暗,不管手指還是腿腳都無法動彈,明明意識清醒,但卻說不出話來,冥冥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壓在自己身上,她想掙紮,心裏害怕得不行。
和所有鬼壓床的經曆一樣,最終她也隻能在孤獨和恐懼中度過,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自己的二個姐妹居然在昨晚也經曆相同的鬼壓床,三人驚訝異常,她們商量一番後,隻能把這歸咎為恰巧,因為她們心裏實在不想承認,這是有鬼祟在作怪。
生活還和往常一樣,該學習的學習,該拍拖的拍拖,這種事和誰說都一個結果,到頭來也隻能說是她們太過於疑神疑鬼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們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可怕,徐曉燕悠閑的敷麵膜,她哼著小曲,曼瑤和青青出去逛街去了,這個時候燈突然亮了,門板忽閃忽閃,宿舍的溫度似乎一下子驟降了許多,床上的東西毫無緣由的往下掉,她嚇得麵膜掉了一地,哆哆嗦嗦地想要拿手機打電話,明明電量很充足,卻怎麽也打不開。
她嚇得趕緊往外跑,而宿舍門就像被什麽禁錮住一樣,卻怎麽也打不開,無奈之下,她隻能蜷縮在床板上,嘴裏念叨著:“不要來找我,不要來了!”
她害怕極了,如果這時青青和曼瑤推開房門,衝她笑著說道:“大白天在床上幹什麽呢!”她肯定會像得到救命稻草一樣抱住兩人。
忽然宿舍變得異常安靜,她掀開被子,驚訝的發現,曼瑤和青青居然活生生的就出現在她麵前,青青在和男朋友聊天,曼瑤還是那副死樣子,在鏡子麵前臭美得不行。
她揉揉自己的雙眼,結果還是一樣。
她走到青青麵前,但青青卻自顧自的聊天,沒有絲毫理她的意思,她輕輕喊了一聲。青青沒有反應,一個勁兒的和她男朋友通話。他甚至把手伸到她麵前使勁晃,可還是沒有反應,就像她不存在一樣,她又跑到陳曼瑤身邊,可後者也不理她,畫麵就像定格一樣,定格在某一瞬間,一個不存在的時間點。
事情有些細思恐極的味道。這個時候,鏡子裏的陳曼瑤頭發突然瘋狂飛了起來,把鏡子裏的世界整個淹沒了,甚至纏住徐曉燕,頭發在裏麵飛舞,看不見人的模樣。這個時候青青和陳曼瑤也消失不見了,整個宿舍都充盈著一股一股的黑色頭發,那種景象非常可怕。
黑色的發絲拂過她的皮膚,一種毛骨悚然的意味在徐曉燕心裏蔓延。頭發中間,她看見了一張人臉,也說不上是臉,因為整個麵目是模糊的,但徐曉燕還是發現了那臉赫然就是前段時間在這樓裏自殺身亡的同學,裹攜著死亡的氣息,直逼徐曉燕而來。
忽然,宿舍門被人推開,女鬼一下子退散,頭發迅速收回,影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徐曉燕頹廢的坐在地板上,驚魂未定的喘息。門口站著的兩人,陳曼瑤和陳青青,見到這種情況,趕忙扶起曉燕,擔憂的問到
“怎麽了,曉燕,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坐在地板上啊!”
“有鬼,有鬼,真得有鬼!”
兩人互相看看,心裏也閃過一絲驚慌,但青青還是苦著臉說道:“哪有什麽鬼啊,一定是曉燕你睡覺睡懵逼了,咱們可是高校的高材生,怕鬼,傳出去不得讓人笑死!”
她說得輕巧,然而卻試圖在自欺欺人。
“千真萬確,我沒有睡覺,也沒有做夢。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那個鬼就是前段時間在咱們這棟樓自殺的女同學!”
“你是說那個因為男朋友拋棄,想不開在宿舍自殺的傻瓜!別說傻話了,曉燕,什麽年代了,這可一點兒都不好笑!”陳青青很不可思議地看著說話的曉燕,盡管眼前的這個女人表現地很認真很惶恐,但是她是一個無神論者,擔任著班級的一些職位,對這種唯心論的說法很是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