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半神之軀
伴隨著四周回蕩著方正的這句聲音,然而剛才的那道輕笑聲卻沒有再次響起,剛才所發生的那一切,就如同方正的幻覺一樣。
一時間,方正無奈的搖搖頭,在心中再次呼喊了幾聲器靈,但自從方正來到了這裏之後,器靈就好像直接消失了一樣,若不是方正能夠感覺到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聯係,不然的話,方正早就開始慌張了。
天道的規則碎片雖然不是很完整,但是對於方正這個後時代的人而言,這種東西是方正從來沒有觸碰過的,如今剛剛一接觸,那種源自天道的力量,讓方正獲益匪淺。
甚至似乎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方正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突飛猛進的增加著。
原本剛剛踏入沒多久的猝體初期,如今竟然直接暴漲到了隻有一絲就能夠突破的猝體中期。
這種速度,就連方正自己都嚇了一跳,如今的方正已經對上古修士年代的一些事情都有了大體的認識,每一個大境界的突破,帶來的不光是能夠撼動天地的力量,就連壽命也都是成倍的增加著.
一些門派的老祖以及長老,數百年的壽命根本都不值一提。
然而就在這裏,在方正麵前的這片灰蒙色霧氣內,忽然間發生了扭曲,緊接著這灰蒙色的霧氣直接凝聚成為了一道人形,下一秒,站在方正眼前的便是那稱呼方正為徒弟的黃牙老頭。
方正自然知道這老頭的真正身份,這老頭可就是這蒼茫派的老祖,一身的實力隻差一步就能夠成為半神的境界。
縱使如今蒼茫派的名次有些下降,但隻要這個老頭存在,那些對蒼茫派底蘊虎視眈眈的門派全部都隻能夠想想而已。
畢竟整個上古年代,半神境界的強者隻有不到十個罷了。
此時蒼茫派的老祖笑吟吟的望著方正,不知為何,明明目光內彌漫著溺愛之色的眼眸,但是在方正看來,那最深處所湧動而起的鋒芒,就好像早已經境自己所洞穿一樣。
“前……”
方正下意識的開口就要稱呼蒼茫派的老祖為前輩,但剛剛說出第一個字,便直接頓住了,就當方正感覺自己身份可能暴露的時候,
蒼茫派的老祖卻依舊笑吟吟的看著方正,明明下巴的胡子不過幾厘米長,可在這蒼茫派老祖的動作下,顯得無比誇大。
“小家夥你無需緊張,我知道你的身份,自然也明白你不是我蒼茫派的道子。”
蒼茫派老祖的聲音雖然不大,甚至帶著一絲笑意,但是這聲音落在方正耳畔的瞬間,卻猶如那九天之上蕩起的驚雷一樣。
直到這裏,方正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份依舊還是沒有瞞過蒼茫派的老祖。
不得不承認,哪怕隻差一絲就能夠成為半神境界,但那靈魂的敏銳程度,依舊不能夠用普通境界將其劃分。
不然的話,方正這個身份可是界限之門的器靈幫助偽造的,可依舊被蒼茫派的老祖發現,甚至方正都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是不是自己出現的那一刻起,其實蒼茫派的老祖就已經發現了,隻是卻沒有開口罷了。
“前輩對不起。”
方正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衝著蒼茫派的老祖抱拳一拜,然而就當方正那腰板還未來得及彎下的時候,卻是被一股無比柔和的力量直接托起來了。
“無需如此,既然你不是我蒼茫派的道子,那也並不是我蒼茫派的人,你無需對我這般。”蒼茫派的老祖說道這裏,緩緩的轉過身,右手對著虛空輕輕一揮,緊接著原本在四周所彌漫著灰蒙色霧氣,直接露出了一片清晰無比的畫麵。
這幅華夏正是如今蒼茫派正在舉行的道子大典!
依舊還是那般的氣勢如虹,讓人心生敬意。
“小家夥,你來仔細的看一看,你從中這裏麵看出來了什麽。”就當方正愣神之際,蒼茫派的老祖笑吟吟的看著方正打趣道。
不知為何,方正總感覺蒼茫派老祖的這句話好像話裏有話一樣,不過堂堂的一個蒼茫派老祖,想要弄死自己恐怕隻需要一個念頭而已,自己不過乃是區區的猝體初期境界,肯定不值得蒼茫派老祖大動幹戈。
想到這裏,方正便放心了。
“百宗來拜,氣運猶如九天之上的紫氣一番。”
這並非乃是方正故意當著蒼茫派老祖的麵說一些恭維的話,反而是站在這裏,再去看這一幕的時候,那心中的震撼,換做是誰恐怕一時半會都無法釋懷,再加上那天穹之上,在蒼茫派的上空,又的確正在凝聚著鴻蒙紫氣。
方正的話還未說完,就直接被蒼茫派的老祖給打斷了,隻見蒼茫派的老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了一柄長長的煙杆,輕輕衝著方正的眼睛變沒有任何征兆的吐出了一口白色的煙霧。
這些煙霧似乎充斥著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沒入方正眼眸的瞬間,好像將一層看不到的屏障從方正的眼眸最深處直接掠去,漸漸的,方正的眼睛再次恢複了昔日的深邃,猶如在其內蘊含著那無盡漫天星辰一番。
“來,你再去看一看,然後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說實話,這三番四次的早已經讓方正感覺到無比奇怪,隻是礙於蒼茫派老祖的恐怖實力,方正這才不敢去詢問什麽,隻能夠按照蒼茫派老祖的意思去看。
隻是當方正的目光再次落在這眼前一幕的瞬間,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當即便是愣在了原地。
長大嘴巴,似乎看到了不敢相信的東西一樣。
“這.……前輩,這怎麽可能!”
因為此時呈現在方正眼前的這一幕,哪裏還有剛剛那股百宗跪拜的氣勢,不光如此,就連那原本數十萬的蒼茫派弟子,如今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卻而代之的乃是那山地彌漫著的滔天血氣。
浮屍百裏,山門破碎,整個蒼茫派此時散發著一股莫名的悲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