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心裏的話
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事情又該如何?無非就是一句話,人去樓空而已,方正眼裏的感情很純粹,隻要是你不背叛我,任何事情我都可以遷就你,可如果你背叛了感情,方正不但不會回頭,甚至還會趕緊跑回家,把門反鎖,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機會。
往昔的一幕幕從方正的腦海中飛快的閃爍著,而方正心中長長歎了一口氣,將手中還剩下三分之一的香煙一口猛地吸幹淨,感受著尼古丁在肺裏回蕩的時候,方正從口中吐出了一大片煙霧。
緩緩的從窗前站起來,走到了門前把門打開,望著曾經那個自己把她當成窮盡一生都要奮鬥的人兒,曾經的光鮮亮麗,已經變成了如今的這幅模樣。
看起來精致的妝容下,若是仔細去看的話,依舊能夠看到皮膚下的暗淡,哪怕用厚厚的粉底也依舊無法徹底遮藏的黑眼圈。
整個人給方正唯一的感覺就是,徐文瑄竟然蒼老了這麽多。
方正輕輕一歎,主動讓開身體讓徐文瑄走了進來,等到方正轉過身關上了門之後,徐文瑄看著方正的目光無比的複雜,有驚喜,有埋怨,更多是眼眶中不斷滑落的淚水。
“我知道你是不會原諒我的,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親手毀了我們的未來。”
徐文瑄無比自責的苦笑著,輕輕的搖了搖頭,自嘲的笑著。
“我知道現在的你已經過上了曾經我們羨慕無比的生活,我跟你再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是嗎?”
方正歎了一口氣,安靜的看著眼前的徐文瑄。
“可最終不還是你,把我徹底的推開了嗎。”
“嗯。”
似乎是往事因為這句話重新浮現在了麵前,徐文瑄點點頭,開始脫著自己的衣服,而方正也沒有阻止。
等到徐文瑄一絲不掛的站在方正麵前的時候,方正扔給了徐文瑄一件浴袍。
“你先去洗澡吧。”
說完了這句話的方正再次走到了窗前坐下,看著車水馬龍的熙攘人群,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方正再次開了一瓶啤酒。
啤酒入喉,雖然不像白酒那種帶來辛辣的感覺,可一大口一大口的喝著,似乎能夠平靜方正內心的煩躁。
而此時的徐文瑄站在浴室裏麵,用冰冷的涼水不斷衝刷著自己的身體,雙手抱著大腿,蜷縮在地上,臉上的水珠也早已經分不清是淚還是水了。
她想衝刷掉身上的髒,可這種髒早已經深入人心,沒入了骨頭裏麵,又豈能可以衝刷的幹淨?
時間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方正看了一下時間,微微皺起了眉頭,走到了浴室前,用力的敲了敲門。
可裏麵的卻沒有任何人的回應,或許也是應為喝了啤酒,酒精有些上頭的原因,方正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一腳踹在了門上、
碰!
一道沉悶的聲音回蕩瞬間,浴室的門鎖被震碎,方正推開門,看著眼前這幅模樣的徐文瑄,微微緊咬起牙齒。
走上前之後,將花灑冰冷的水給關上,而此時的徐文瑄渾身冰冷刺骨,仍有著方正抱著她來到了床上。
兩個人就好像在這這個時候回到了曾經一樣,方正在給徐文瑄仔細的用吹風機吹著頭發。
隻是那幾年,方正從來沒有碰過而已。
給徐文瑄穿上了浴袍,方正指著窗前的啤酒問道。
“反正是包夜,要不然先喝點?”
或許是包夜兩個字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了徐文瑄的心上,令徐文瑄笑著點點頭,眼睛帶著誘人的光芒,看著方正意味深長的說道。
“好啊,醉酒能夠助興!”
兩個人一起坐在了窗前,誰也沒有繼續開口詢問什麽,默默的喝著啤酒,當一箱啤酒被兩個人喝光之後,方正主動打破了沉寂。
“哪怕今晚是包夜,是不是也有人在外麵看著你?”
徐文瑄一愣,不知道方正為什麽要這麽問,跟今晚包夜有什麽關係?
“是的,不論是包夜還是快餐,都有人看著我,畢竟像我這種人,可要好好看著,要不然跑了怎麽辦?”
徐文瑄笑著又灌了一口啤酒,眼睛望著窗外,此時已經到了淩晨,可在這個城市中,這個點才是夜生活的開始而已。
徐文瑄曾經發誓自己要成為人上人,哪怕自己沒有能力,也必須要找一個有錢有本事的人,所以遇到了那個把她推進火坑中的男人,自己還傻乎乎的把第一次主動奉獻上。
要知道,那時候自己跟那個騙子才剛剛認識一天啊。
跟方正在一起好幾年。
不後悔嗎?怎麽可能不後悔,可是有用嗎?現在的處境對徐文瑄而言,甚至人人都有的自由,都是一種奢望。
沒有手機,哪怕自己給顧客求情說救救自己,可誰會信一個肮髒女人的話?
反而自己的這些求情的話,更加激勵了顧客對自己身上發泄的獸性。
而徐文瑄在床上就如同一個行屍走肉一樣,麵無表情。
方正輕輕嗯了一聲,看著徐文瑄問道。
“那有沒有想過離開?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難道你就打算這麽徹底完蛋了嗎?”
“離開?”
徐文瑄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直接將手中還有半瓶的啤酒一口氣喝了幹幹淨淨,神情有些猙獰,怔怔的望著方正。
“我做夢都想離開,哪怕報警都沒有任何用,他們手中也有強暴我的視屏,你讓我怎麽辦?萬一那些視屏曝光了在了網絡上?被我家裏人看到怎麽辦?”
徐文瑄猶如瘋了一樣朝著方正咆哮著,似乎是累了,再次打開了一瓶啤酒,連續喝了幾大口,把頭扭到一旁,看著窗外,輕聲呢喃的說著,又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一些安慰話。
“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離開了,他們的勢力很大,我弄不過他們的,這一切都是我的報應,曾經有人視我為寶,可我不珍惜啊,得而不惜就要接受懲罰,你看?我的這一切,不都是因為我所謂作為所應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