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害人精
這句話一說出來,在場記者瞬間鴉雀無聲,他們本來就是因為林亞楠的陸氏集團千金身份而想要捧著她說話,根本就沒有分析人絆倒了會往哪邊摔好嗎?
攝像機可是還開著呢,他們絕對不能承認了自己是沒腦子的人,現在的網友罵起人來可根本不管對方是明星還是記者啊。
\"林小姐,請您再解釋一下這件事。\"記者們紛紛將話筒往林亞楠的麵前塞,陸卿卿微微勾了勾嘴角,打斷了她們的問話。
\"大家靜一靜,我還沒有說完。\"緩緩的往林亞楠的方向踱了幾步,陸卿卿微抬著下巴,目光帶著些許的審視。
\"既然亞楠姐說是祁陽替我背了黑鍋,那我想問問你,你是怎麽知道我得罪人,又是怎麽知道祁陽是替我而受傷的呢?亞楠姐和祁陽合作那麽多部劇了,我猜祁陽可能隻是路過我那,主要是去看你的吧?\"
清澄的杏眸瞬間沁上了一層薄冰,陸卿卿緊蹙著眉眼,陰冷的看著林亞楠。
\"再說了誰也不知道這燈架什麽時候會脫落,聽亞楠姐的意思,似乎你知道這燈架是有人故意弄壞報複我的?\"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啊!\"林亞楠緊緊的捏著話筒,因為急著辯解聲線也不自覺的尖銳了起來。
陸卿卿見她有些繃不住了,輕輕的挑了挑眉毛,冷肅著一張臉的樣子倒還真的有點沈宴之那陰沉冷冽的感覺。
\"嘖嘖,亞楠姐怕不是派人監視我了吧,否則怎麽連我剛到劇組就得罪人的事都能知道呢。\"
微垂著眼眸看著林亞楠,陸卿卿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隨即將臉龐緩緩的湊近林亞楠:\"我倒是真想知道是誰想害我呢,不如亞楠姐你悄悄告訴我?\"
\"我還有事先走了。\"林亞楠驀的躲開了陸卿卿,看著她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心下恨不得狠狠的給她幾個巴掌,可是礙於這麽多記者,她隻能保持著自己大方的微笑。
對著攝像機微微的鞠了一躬,林亞楠踩著高跟鞋快步的走開了,記者們舉著攝像機想去追她,卻又不想放過采訪陸卿卿的機會。
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明白,隻要點到為止就好,剩下的就讓觀眾們自己去猜好了。
微不可聞的扯了扯嘴角,陸卿卿將話筒塞到距離最近的記者手裏,轉身直接進了醫院的大門。
依著上午的教訓,醫院門口現在增設了好幾個保安,記者們根本進不來的。
可是記者們在醫院拍到祁陽帶走陸卿卿和采訪林亞楠的視頻一放出,還是有一眾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出來罵陸卿卿。
甚至還有一些人造謠是陸卿卿故意害祁陽受傷,隻是為了借著照顧祁陽的名義來勾引他。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幫黑粉和水軍紛紛帶節奏大罵陸卿卿是個害人精,引得祁陽的粉絲也越發的對陸卿卿不滿。
看到這些連基本羅輯思維能力都沒有,隻知道跟風造謠的腦殘粉們,陸卿卿真想讓他們再回爐重造一番。
一氣之下陸卿卿開了小號給黑粉們分析分析邏輯和怒懟腦殘粉。
而祁陽看到了網上的評論,對陸卿卿也感到很是抱歉,隨即發表了聲明。
聲稱自己出事純粹是個意外,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以後自己會學習好安全防護的相關知識和提高應急能力。
此聲明一發出來全網一片嘩然,大家在心疼祁陽的同時也暗暗感概人生難得一帆風順,希望祁陽能夠好好照顧好自己。
而沈宴之此刻正坐在機場的vip貴賓候機室裏。
男人此時倚靠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鍾表,神色有些微冷,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輕輕的敲了敲扶手,男人隨即起身,掏出手機播過了一通電話。
\"我要去法國出差一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你有什麽困難就給kiven打電話,不過公司和劇組那邊我都已經打好招呼了,不會有什麽問題。\"
男人略帶低沉的聲音夾雜著淺淺的溫柔,讓陸卿卿覺得好聽又溫暖極了。
不過…他怎麽會說這麽多句話,而且這語氣根本就不像是在對自己說話,反倒像在臨別前對自己小妻子細細叮囑著一樣。
又或許這次出差是因為能賺一大筆錢,所以他心情很好?
又或許是因為季度總結,和與祁陽公司談判的事情忙完了比較輕鬆?
\"好,我知道了,你也照顧好自己。\"陸卿卿隻覺得心裏暖暖的,就像陽春三月裏那明媚清澈的陽光,懶洋洋的灑在自己身上那般。
雖然陸卿卿覺得奇怪極了,但心裏卻飄飄然的像飛到了軟綿綿的雲朵上似的。
以至於掛斷電話有好一段時間,陸卿卿的臉上都掛著淺淺的笑意,隻不過她自己並沒有發現。
因著已經耽誤了兩三天的拍攝進度,林亞楠一回到劇組,導演就讓她準備再到黎山上去拍攝。
一提起黎山,林亞楠還是會忍不住打個冷戰,雖然她盡力不去想那件事,但是那個詭異模糊的身影一直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
那個電話號碼她也派人去查了,居然是空號。
一想到這些,林亞楠的心跳就快的不得了,以至於一路上她幾乎一句話都沒說。
這場戲有一個片段是白衣飄飄的舞者吊著威亞緩緩起舞,然後拔劍刺殺她。
林亞楠此時正站在一片搭好的石林裏,隨著導演的開始的聲音響起,隻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半空中滑下,一個轉身飛躍,接著劍影一晃,速度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接著隻聽啊的一聲,林亞楠一個趔趄,絆到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
她扭曲著眉眼蹲坐在地上,一臉不悅的揉著自己的腳踝。
自己不過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罷了,那舞蹈老師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動作慢一點,生怕誰不知道她跳舞跳的好呢啊!
狠狠的瞪了那舞者一眼,林亞楠在助理的攙扶下站起身子,腳落在地上,似乎並沒有那麽疼。
但那又怎樣,自己就是不想走,也不想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