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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花紋

  第272章花紋


  軒轅煦不防,真有女人敢如此放肆的揍他?


  那拳頭如密集的雨點一般砸下,又重又痛,很快,軒轅煦便感覺臉上黏糊糊的,有血自鼻子裏流出來。


  再有涵養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了了。


  何況軒轅煦?

  他猛地掀翻蕭若水,反而騎坐到了她身上,一手拽著她的頭發,提起了她半個身子,另一手照著她淚水模糊的臉,劈裏啪啦就是一頓猛扇。


  “賤人,敢打本王?誰借你的膽子?”


  “唔,混蛋,滾開。”


  開始,蕭若水還能掙紮,可一頓打之後,隻覺得整個人腦袋都大了,耳朵裏嗡嗡作響,什麽也聽不見了,淚水模糊的眼睛裏,就隻望見軒轅煦那猙獰的可怖的臉。


  “嗬,打吧,最好打死我。”她苦笑著,眼淚鼻血口水糊了一臉。


  最後,軒轅煦覺得手都酸了,再看她那腫的跟豬頭似的臉,也怕出事,索性就鬆了她。


  蕭若水癱倒在床,一雙紅腫的隻剩一條縫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軒轅煦,那樣子,就像一隻厲鬼。


  軒轅煦不自覺的凝了凝眉,心頭更是生出嫌惡來。


  “聽好了。”他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再沒有一絲忍耐和溫情,“你不過是蕭家的一個小小庶女,本王能要了你,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再說了,昨晚,你不也舒服了?這會子倒跟本王耍起橫來?”


  在蕭若水憤怒的眼神下,他鄙夷出聲,“還裝什麽正經?早都不是處子了。”


  “你。”蕭若水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不過,很快,她便羞辱的閉上了眼睛。


  這混蛋,這明明是她的第一次。


  可是,這淺藍色的床單上並未有落紅。


  “哼,想不到,你早跟了男人?那個男人是誰?九弟?”軒轅煦扯了下嘴角,嘶,生疼,這賤人,下手挺狠。


  蕭若水別開臉去,不想再跟這混蛋男人說話。


  軒轅煦卻嫌惡不已,“沒想到竟是九弟玩過的爛貨,該死。”


  “軒轅煦,你混蛋。”蕭若水再也受不住的衝他叫起來,那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順著她青腫破皮的臉頰簌簌的落著。


  “我跟晉王殿下清清白白。我們什麽都沒做過。”


  嗬,她倒巴不得她跟晉王不清不白,然而,跟他的那些年,他們一直就隻是合作關係,或者說,他隻當她是一個得力的下屬,卻從未將她當過女人。


  此刻,她才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尤其,昨晚經曆和軒轅煦之後,她才明白,一個男人的自持力能有多少?幾杯黃湯灌進肚裏,就什麽也管不住了。


  可是,軒轅燁卻始終對她自持。


  這種情況,若不是深愛,那便是無愛。


  他對她,是一點愛意都沒,哪怕醉酒之後,都不會亂性,嗬。


  “清白?”軒轅煦好笑,“你以為你當年跟九弟的事,本王不知道?不過,你說你跟九弟清白,那麽說,你是跟別的野男人?”


  忽然想到什麽似的,軒轅煦幾乎篤定道,“怪不得,九弟不要你。原來你是被野男人玩過的?”


  “你,你,你去死!”蕭若水真不知如何形容心中的怒氣,如果此時,手裏有把刀子,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捅死這混蛋。


  隨時拿了枕頭就朝軒轅煦砸了去。


  軒轅煦隨手一擋,給擋了開,眸露嘲諷,“行了,少在本王跟前裝了。本王都還沒嫌你髒。你還在耍性子?告訴你,別給臉不要臉,不然,有你好受的?”


  都已經睡了,還知道了她的醜事,軒轅煦這會子也沒必要裝好人了,身上那些惡劣的品質,全都在蕭若水跟前暴露了出來。


  蕭若水也是震驚,之前,在她跟前那樣溫潤有禮,處處透著體貼小心,甚至,知道她因為晉王大婚的事難過,還主動過來陪她喝酒,聽她訴苦

  卻原來都是這混蛋招惹女人的伎倆。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軒轅煦,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昨晚,我隻當是被狗咬了。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光的,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再也不想多瞧這男人一眼,蕭若水背過身去,痛苦的沙啞的嘶吼。


  “哼!”軒轅煦冷哼一聲,慢條斯理的下了床。


  當他喜歡奉承這種女人啊?

  之前,覺得她有些頭腦,又曾是晉王身邊的女人,多少有幾分新鮮感。


  可昨晚嚐過之後,也不過爾爾,甚至還不如他後院的那幾個丫頭呢。


  滋味一般,性子倒壞的很。


  而且,這些日子,跟她一起商議鋤具改良之事,他發現,此女比一般女人也多不了多少見識。


  此次鋤具改良,她或許占了先機,但是,具體的操作,那都是那些農人們,她卻是連地都沒下過的。


  至於怎樣用這些鋤具勞作,她還不如那莊子裏的農婦。


  穿好衣裳之後,軒轅煦冷冷的盯著床角裏瑟縮的蕭若水,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既然你如此嫌棄本王,那本王也就不熱臉貼著冷屁股了,蕭姑娘好自為之。”


  哼,一個沒了清白的庶女,家族不庇佑,她還能如何?


  少不得將來還得求到他身上。


  軒轅煦撩下一句話,徑直離去。


  當房門關上的一刹,蕭若水的心也跟著咯噔一下,沉入到了冰穀裏。


  屋子裏很靜,靜的可怕。


  蕭若水酸痛的身子,緩緩的滑進了被窩裏,一雙手慢慢的拉了被子,蓋到了頭頂。


  她,多想就這樣消失!


  日頭漸漸升起,明媚的初陽透過窗棱的細縫折射進寢殿內,整個寢殿沐浴在一層融融的暖光裏。


  蘇清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入眼,卻是男人硬挺俊美的側顏,頓時唬的心口一跳。


  她這才想起,她昨晚成婚了。


  這個睡在身側的男人,就是她的夫君,她不應該驚嚇的。


  可是,昨晚發生過什麽?她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她忙的朝身上一看,大紅的喜服仍舊穿在身上。


  嚇,她昨晚沒脫衣裳就睡了?


  再瞧著,這男人此刻躺在被窩裏,一個人裹了一大床的被子,睡的正熟呢。


  蘇清淺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怪不得昨晚老是做夢掉水裏,冷的直哆嗦,敢情是,被子全被這男人裹了?

  蘇清淺盯著那俊美的側顏,想著要做點什麽?譬如說,在這張完美無瑕的臉上畫隻烏龜?

  話說,當初他就對自己這樣幹過。


  亦或者.

  耶?他的睫毛好長?密密長長的像一把小扇子似的,在眼窩出形成了一道朦朧輕淺的陰影,煞是好看。


  他的皮膚也好好哇,細膩精致,比很多女人的都要強。


  還有他的頭發,平日裏玉冠束起,倒是沒有發現,此刻,他沒紮沒束,盡數散落,烏黑發亮的鋪在枕頭上,像那最上好的緞子似的。


  蘇清淺豔羨的盯著,突然發現,那黑發不止他一人的。


  交織的黑發中,有他的,亦有她的。


  蘇清淺動動身子,忙想抽走自己的發絲,冷不防跌入一雙深邃的迷蒙的黑瞳中,心下一慌,她本能的閉起了眼睛,屏氣凝神。


  啪嗒!


  男人有力的長臂搭了過來,直接圈在了她的腰上,將她抱入了懷中。


  “唔!”一股濃鬱的男性氣息將自己包裹,蘇清淺唰的如被電流襲過,自發頂一直到腳底都是僵的。


  男人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僵硬,大掌自她臀上曲線輕輕拍了拍,算作安撫,隨即,又發出細致勻細的呼吸聲。


  蘇清淺懵逼,輕輕掙了掙,“王爺?”


  沒動靜。


  好容易將腦袋衝他懷裏擠出來,抬首,看見的就是男人好看的睡顏。


  這廝,剛才睜眼,並沒醒,隻是,將她當寵物一般的抱懷裏,壓在身下又睡了?

  眼看著自己整個身子被他長臂長腿的勾纏壓著,蘇清淺滿頭黑線,怎麽那樣好看的男人,睡姿這樣差?

  幸得她還有點身手,不然,普通的嬌弱女子,還不得被他壓背過氣去?

  可即便能忍,蘇清淺也不想忍,這樣被困壓著像具木頭似的,太難受。


  “王爺,醒醒。”


  手腳動彈不了,她幹脆一腦袋磕下去,想磕他下巴。


  不想,一隻大掌突然罩在她的發頂。


  她愕然抬眸,就見軒轅燁正深深的望著自己,那一雙深瞳如望不見的湖底一般,要將人吞噬。


  “你,這回真醒了吧?”她結結巴巴。


  軒轅燁哼笑,唇角勾出了極好看的弧度,“你想本王睡著?”


  睡著好任你為所欲為?


  “不是。”蘇清淺眸子朝下一覷,“王爺,能鬆開嗎?”


  她可沒胡作非為,是他這姿勢不對。


  軒轅燁眸色微暗,輕笑一聲,鬆了胳膊腿。


  蘇清淺一個利落的翻滾,自他身下滾到了床裏,差點貼了牆壁,隨即,爬坐起來。


  軒轅燁微微蹙眉,也跟著坐起了身,那一雙深眸或許因為睡足了覺,顯得格外的明亮,亮的有些灼熱,灼的蘇清淺不好跟他對視,隻覺得臉頰燙燙的。


  “那個,王爺。”


  蘇清淺突然嘴裏有些發幹,可這孤男寡女的一大早的床頭相遇,總是曖昧的很。


  所以,她極力鎮定的開口,“能不能勞煩您稍稍挪挪您這腿。我想下去。”


  他這人身量極高,平日站在她跟前,都跟座小山似的。


  此刻,雖然坐著,那一雙長腿伸直了,也還是占了大半張床去,她要下床,就必須得從他腿上翻過去。


  “嗯。”軒轅燁倒沒挪,隻是,徑直先下了床。


  穿上鞋子,拿了床頭架子上的衣服,自顧自穿了起來。


  蘇清淺見狀,默不吭聲的。


  照常理,這種情況下,她這個小娘子是得上前為夫君整理衣物的。


  但是。


  蘇清淺瞅了一眼,軒轅燁穿衣還挺利索,所以,還是算了。


  她起身下床,發現身上的紅嫁衣有些皺了,她也不急著換,隻坐在床頭,想等著他整理好了,出了門去,再換家常衣裳。


  軒轅燁穿好衣裳,又整理好了頭發,轉身看她,“怎麽不動?”


  “等你啊。”蘇清淺答的幹脆。


  軒轅燁笑了,隨即指了指屋東角一處,“裏邊可以換衣洗漱。”


  “嗯?”蘇清淺也是昨晚才來這屋,對這裏的結構還不了解,聽他一指,就起身朝那邊走了過去。


  屏風後,竟是一片珠簾。


  蘇清淺撩了珠簾,進到內室。


  內室,竟是一件寬敞的更衣室。


  她隨手拉開櫃子,裏頭竟是一排的整齊的新鮮衣裳。


  軒轅燁走在她身後,道,“這邊,都是你的衣物。這邊箱籠裏的,都是你的首飾,日常要用到的。用不到的那些,全在庫房裏。”


  “哦。”蘇清淺哼了聲,手指輕盈的撥起那些衣裳。


  謔,這麽多啊?“這些都是你給我做的?”


  “你是晉王妃,以後的吃穿住行都會有專人打理。”軒轅燁隨口回了一句,一麵自另一邊的衣櫃裏,重新拿了條腰帶係上。


  他今天穿的仍是紅色的錦袍,但不是昨天的喜服,樣式相當來說要簡單些。


  他又從玉石匣子裏,挑了塊羊脂白玉的宮絛,配在腰間。


  端的玉樹臨風,俊逸非凡。


  “你且慢慢挑。”看她一眼,軒轅燁微笑著又出了這更衣室。


  蘇清淺點點頭,很快,挑了一套紅色撒亮金刻絲蟹爪菊花宮裝,她知道,今日還得隨軒轅燁進宮呢。


  軒轅燁穿了紅的,她也是要穿紅的。


  她才要進屏風後換,謝安帶了兩個小丫頭子進來。


  兩人頭提了熱水給她洗漱之用。


  蘇清淺換了衣裳,洗漱完畢,由著謝安給她梳了精致的發髻,還戴了一支精美的鳳釵。


  這鳳釵便是前些日子慶德皇帝賞賜的,此刻,戴在她發間,真是說不出的合適。


  收拾妥當,蘇清淺出了更衣室,軒轅燁獨坐在桌前,優雅如斯的品著茶,見她出來,那眼睛在她身上略一打量,便露出滿意的神色。


  謝安等人識趣,忙躬身退下。


  蘇清淺走過來,坐他對麵,問,“一會要進宮吧?咱們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剛問完,她又突然想到什麽,不等他回答就道,“你且等等。”


  她起身,環視著屋子一周,哦,對了,那個箱籠,母親叮囑了,不會和其他嫁妝一起亂放的,那肯定在更衣室裏的。


  “王爺,請隨我來。”她很鄭重的望著他。


  軒轅燁微愣,“何事?”


  雖問著,可還是乖乖的跟著她進了更衣室。


  蘇清淺略找了找,便找到角落裏那隻精美的箱籠。


  “就是這個了,我記得這上頭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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