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厚臉皮
第194章厚臉皮
蘇若雪這質問的話，頓時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這位漂亮的婦人，是曾經的蘇家大小姐，如今趙仲軒的妾吧。
怎麽說話這樣啊？
雖說的確有人挨了打，可是，大家眼睛又不瞎，蘇二小姐根本手都沒抬，好吧？
“蘇大小姐，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打她了？”蘇清淺雙手環抱，譏誚的笑望著她。
這咋沒長進呢？都嫁為人婦了，還是這樣裝模作樣。
蘇若雪一愣。
“就是啊，蘇二小姐根本沒打。”眾人紛紛幫著解釋。
蘇若雪沒想到這樣，臉色有些難看。
謝安盯著她，冷著臉道，“是我打的。”
“你這賤婢。”趙纖纖從疼痛中回過味兒來，指著謝安就叫罵起來，“你找死，看我不打死你。”
“纖纖。”趙仲軒一把抓住她揚出去的手，厲聲喝斥，“還嫌不夠丟人嗎？”
“大哥。”趙纖纖被吼的一愣，那紅腫的半邊臉越發漲了起來。
趙仲軒懶理她，手一推，將其推給蘇若雪，“帶她回去。”
大庭廣眾之下，之前丟人，這會子罵人，還是宅門裏的千金小姐呢？比那外頭街巷的潑婦還不如。
蘇若雪咬了咬唇，扶著趙纖纖，“纖纖，咱們走吧。”
“不。”趙纖纖怒極，甩開蘇若雪，指著趙仲軒，“好啊，大哥，你竟然罵我？那賤婢打我，你不幫我也就罷了，竟然為了她罵我？”
“我何時罵你？你不要無理取鬧。”趙仲軒此刻看著妹妹，從未有過的嫌惡湧上心頭。
“來人，送小姐回府。”
隨行的小廝，立馬上來，可是，對於趙纖纖，誰敢硬來。
蘇若雪也勸，“相公，你別生氣。纖纖她年紀小，衝動了些。”
“誰衝動了？”趙纖纖不領情，反而叫囂的更厲害了，她手指著蘇清淺，嚷道，“難道，她沒有不要臉的纏著你嗎？我是罵錯了？”
蘇清淺眼簾微掀，謝安會意，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捉住了她指著蘇清淺的手指。
即便不是蘇家的千金小姐，蘇清淺還曾是薛珩府上的人呢，更是南疆的皇後呢。
這樣一個驕縱的小姐，就敢指著自家小姐叫罵，找死。
手指被捉，趙纖纖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哢嚓一聲，她整個手腕都垂落了下來。
“啊！”眼底閃過一抹恐懼，緊接著便是趙纖纖殺豬般的慘叫聲。
就連趙仲軒都嚇的心髒一縮。
好狠的姑娘，眾人不由得看向謝安，明明瞧著這般沉靜利落的，下手卻是叫人頭皮發麻啊。
打完，謝安又回到蘇清淺身邊，有些自責，“小姐，奴婢衝動了。”
“衝動什麽，也就謝安姐姐出手快，不然，我都要打了。”醉兒先開口讚道。
一旁，寧致遠和寧香兒兄妹倆，也是同仇敵愾的點頭。
就是有謝安在，他們根本都沒出手的機會，不然，也要打這嘴巴賤的丫頭。
看身邊這一個個的維護自己，蘇清淺撲哧一笑，“行了，你們幾個。謝安，你護主有功，回去本小姐好好賞你。”
“多謝小姐！”謝安麵色平靜。
眾人，瞧的呆了，自己丫頭行凶，當主子的竟然要賞？
果然，什麽樣的丫頭就有什麽樣的主子。
哦不，該是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丫頭。
蘇若雪瞧不慣，沉著臉，“二妹妹，你怎能這樣？你的奴婢打了人，你不但不懲治，還要賞？你這將別人置於何地？”
“雪姨娘這話說的。有人犯賤的往我跟前找打，難道我也得忍著？”蘇清淺就看不慣她這種白蓮花的論調。
看蘇若雪臉色微變，她不由得撇撇嘴，又道，“再說了，若是有人罵你雪姨娘是不要臉的賤人，難不成你還得鼓掌拍手罵的好？還要叫人多罵幾遍，你心裏才痛快？”
撲哧——人群裏，有人沒撐住笑出了聲。
這真是蘇家以前那個二傻子麽？現在不但人變的好美，這話說的也有趣的緊。
“你。”蘇若雪被氣的咬白了唇，哼道，“二妹妹，我不過那麽一說，總之，打人就是不對的。”
“哦，罵人就是對的？”蘇清淺輕嗤，回頭看了眼謝安，“記住了，君子動口不動手，下回，諸位也都別喊什麽雪姨娘、趙姑娘了，直接喊賤人就罷了。”
“蘇清淺。”
“蘇若雪。”
四目相對，皆從對方眼裏看到怒火。
火花四濺，眾人的視線來回看著，這對蘇家的姐妹花莫不是要打起來？
“好，二妹妹，你要做什麽便做什麽吧。我也不說了。”蘇若雪深呼了一口氣，沉聲道。
蘇清淺涼薄一笑，“當然，我做什麽自然輪不到你來管。一口一個二妹妹叫的這般親熱，說真的，我聽著都惡心。明明心裏恨我恨的要命，卻還要這樣裝，你不累我都替你累的慌。”
“蘇清淺，你不可理喻。”蘇若雪氣的柳眉倒豎。
蘇清淺好笑，“不過說了你的心裏話，你氣什麽？還有。知道我是不可理喻的人，以後少惹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威脅自己家族的姐姐，這操作夠狠啊。
連趙仲軒都看呆了。
認識蘇清淺這些年，他還是第一次瞧著她如此飛揚跋扈的樣子。
明明蘇清淺是欺負人的一方，蘇若雪這邊氣的已經落了淚了。
一個氣勢張揚，一個楚楚可憐。
是人都覺得應該同情弱者。
可特麽的，為何他們竟然覺得蘇二小姐那樣威脅出來的話，聽著好爽快啊。
蘇若雪不再看她，轉而扶著懷裏痛的快暈過去的趙纖纖。
“纖纖，咱們走。”
這一動彈，趙纖纖有些些知覺，微微睜開眼睛，臉色慘白的盯著趙仲軒。
“大哥！”
趙仲軒這才猛然想起來，該死，妹妹還受傷著呢。
他怎麽也沒料到會出這樣的事，深深的瞅了蘇清淺一眼後，便親自將趙纖纖抱了起來，大步離去。
趙纖纖忍著那刺骨般的疼痛，叫著，“不要，大哥，我不走，你要給我報仇，替我殺了蘇清淺那賤人。快去殺了那賤人。”
“你？”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知悔改。
“王福，送小姐去醫館。”趙仲軒幹脆不管了，直接將其交給小廝，還讓蘇若雪照看著，自己便轉身走了。
就趙纖纖這樣的性子，得虧有趙家護著。
可是，趙家畢竟隻是商賈之家，雖然銀子不缺，但是無權無勢，真要是哪天趙纖纖得罪了高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趙家人一走，蘇清淺幾人，便上得小舟，又繼續在湖麵上遊蕩了一陣。
畫舫內的一間包廂裏，司徒青坐在窗口，手執一杯清酒，目光淫邪的盯著湖麵上，那漸漸離去的小舟。
小舟上那一抹嬌俏的身影，惹的他心馳蕩漾。
沒想到，這涼城竟還有此等絕色，總算沒白來一趟。
“公子。”這時，一名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垂首回稟道，“那趙家公子，已經走了。”
“嗯。”司徒青點點頭，“繼續盯著。”
“是。”這人點頭，隨即，臉色鬆了鬆，笑道，“公子，水姑娘還在等您。”
“哦。”司徒青淡淡的哼了聲，腦海裏卻是想著另一張純淨絕色的臉。
原以為這涼城一絕水玲瓏就已經是人間尤物了，萬沒想到，竟還有比之更甚的。
最主要的是，水玲瓏再美，到底是風塵女子。
而那個蘇家二小姐，卻是實在的千金小姐，瞧著年歲也不大，正是青澀稚嫩好把玩的時候。
尤其那脾性，火辣的很，對他胃口。
隻待他好生調教，不需一二年，定能出落的傾國傾城，讓男人顛倒眾生的禍水。
蘇清淺等人在船上，又玩了一會，便上了岸。
岸邊，春光無限，垂柳、野花、綠樹、青草。
嗬嗬，這兩日天氣好，春的氣息越發濃鬱了。
幾人走在這湖邊，欣賞美景，吹著春風，好不愜意。
至於趙纖纖惹的那點事，完全沒被人放在眼裏。
“清淺。”
迎麵，蘇天驤正和方國子臉幾個走來。
蘇清淺眨眨眼，“哥，你們也來遊湖啊。”
“是啊，你這丫頭，一大早就跑了。早知道你要來玩，咱們一起了。”蘇天驤也沒想到這裏碰見自己妹子，十分高興。
走過來，不顧人前，大掌寵溺的揉了揉妹子的頭發。
蘇清淺腦袋一偏，不滿，“哥，頭發弄亂了。”
“嗬，我妹子就是頭發亂了也好看。”蘇天驤看著她骨碌碌的漂亮眼睛，越發喜愛的緊。
真是奇了。
妹妹這雙眼睛生的真好，爹和娘都沒有這樣的眼睛，他也沒有，真不知隨了誰的。
可真會長啊。
方國子臉幾個，早已瞧的癡了。
“蘇兄，你到底幾個妹子？”
“蘇兄，你確定這位是你親妹子？”
還記得去年在煙霞山，也有個標致的妹子，說是親生的。
這會子又來了一個，比上回那個還要美啊。
真是羨慕死蘇兄了，這親妹子一個比一個美啊。
蘇天驤直接沒理這幫傻子，他能有幾個妹子？不就蘇清淺一個。
除了她，誰也不配做他妹子。
“可吃了？那邊有好吃的，哥哥帶你去。”蘇天驤說著就要牽她的手，生怕跟來的這些粗人唐突了妹子。
蘇清淺搖頭，“吃的可飽了，瞧，那邊最大的畫舫，那是司徒家的大公子的，剛才，他在上頭請宴，我們都沾了寧秀才的光，美美的吃了一頓呢。”
“司徒大公子？”蘇天驤微微眯了眯眸子。
司徒青乃司徒世家的大公子，蘇天驤知曉也很正常。
蘇清淺沒多想，就點頭道，“是啊，他在那畫舫上主持了個詩會。寧秀才的詩寫的好，就受邀參加宴席了，我們幾個，算是家屬，作陪的。嗬嗬。”
一麵說，一麵對寧致遠遞了個眼色。
寧致遠窘的撓頭。
蘇天驤笑笑，也就沒再說什麽，“肚子不餓，那去哪兒玩？哥陪你去。”
“別介。我們都玩了大半天了呢。哥，你們去吧。”
蘇清淺知道，由蘇天驤他們在，至少，寧家兄妹是拘束的。
蘇天驤輕睨她一眼，“罷罷罷，嫌哥哥礙眼了是吧？”
“誰說的，我是覺得哥哥太養眼了。”蘇清淺笑眯眯的望著他。
說實在的，就蘇天驤這姿色，這世上能比他俊的還真找不到幾個。
她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張戴著麵具的臉。
該死，戴個麵具，都沒瞧見樣子，怎麽就能比哥哥好看了？
切。
蘇天驤聽妹妹這話，心裏受用，“那行，你們玩會，一會就回去，天不早了，別亂跑。”
“知道。”管的跟父親一樣，蘇清淺聽著想笑，再說了，他自己不是跟一幫子狐朋狗友到處玩的。
蘇天驤這才放心，跟著朋友們玩去了。
這廂，蘇清淺等人，拿來了牛車，幾人就坐到了牛車上，沿著煙霞湖逛了一圈。
路上遇到好吃的好玩的，買了不少。
直玩到天色將暗，醉兒送了寧家兄妹回去，蘇清淺帶著謝安直接回府。
然而，剛一回府，就聽得丫鬟來報。
這丫鬟名叫歡兒，是蘇天驤後來買的丫頭，擱她屋裏的，為人倒是機靈的很。
一見蘇清淺回來，便主動的將今日打聽得來的事，告訴出來。
蘇清淺聽罷，很是詫異，楊氏還真是厚臉皮，做過那樣的事，還敢再回來求蘇長風複合？
歡兒撇嘴，“也不知她到底怎麽進來的？老太太都不知道呢。不過，奴婢瞧著，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二老爺對二夫人似乎也沒從前那麽討厭了。還說，等過些日子，找個時機，就要跟老太太提出來，接二夫人回府。”
“嗬。”蘇清淺看著歡兒，“你這是親耳聽見的？”
“不是。”歡兒如實道，“奴婢是跟二少爺那邊的倩兒一起進府的。今兒個，二少爺那院，她又被趕了出來，大約是怕偷聽到什麽吧。她就不忿跟我說的。說是二夫人偷偷的過來，好幾次了呢。”
“嗯。”蘇清淺點點頭，“這事我知道了，二少爺那邊，你盯著點。”
“是。”得了二小姐的應允，歡兒高興的不得了。
看著她出氣，謝安上前，“小姐，這丫頭乖滑的很，她的話可信嗎？”
“別的不知，但這事，若沒點影子，她也不會說。”蘇清淺道。
這隻能說明，楊氏對蘇家一直沒放棄，這其中怕還有蘇若雪的運作。
如今，母親回府，這蘇家的產業更大了，楊氏要放棄這裏，哪裏舍得。
隻是，被丟棄了女人，還想再回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