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別動,我幫你!
第34章別動,我幫你!
蘇清淺愕然,這人腦子進水了吧!
白敬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平時根本就不會如此,可每每看著她,就會忍不住接近她。
蘇清淺隻覺得手腕上的溫度越來越熱,她手橫在他的胸前,試圖推開他,奈何白敬修明顯曲解了她的意思,隻以為她是因為司徒淮在反抗自己。
這個吻,越來越凶狠,很快,血腥味在彼此的口中蔓延。
蘇清淺惱羞成怒,抬腳,幾乎用盡了全力踩在他的腳上。
他吃疼,擰眉,可依舊沒有鬆開蘇清淺。
蘇清淺越發惱恨,她現在嘴疼,胸口疼,腳疼,手腕疼。
偏生白敬修這個瘋子,還不肯放過她!
良久,這個沒有任何一點兒柔情的吻終於結束。
彼此都喘息著,蘇清淺握拳,一拳狠狠轟在白敬修的眼睛上。
白敬修還沉醉在蘇清淺唇瓣的甜蜜之中,竟是被她轟了一拳。
淒厲的嘶嚎聲,驚飛了樹上的鳥雀。
蘇清淺心裏的怒火依舊沒有散去,她又狠狠踢了白敬修一腳,這才稍稍覺得解氣了,轉身離開。
害怕白敬修這個花王爺再追上來,蘇清淺雖然覺得手腕可能燙傷了,卻也沒有顧得上去檢查一番。
就這樣腳步匆匆的走出去很遠,並沒有看到白敬修跟上來,她長籲了口氣。
可漸漸的,她也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之處。
似乎她繞著這個地方已經走了好久了,但每次又回到了原地。
天色越來越暗,蘇清淺心裏有些發怵。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撕了一片衣角,綁在樹枝上,繼續走著,有些體力不支時,又回到了原地。
蘇清淺雖然不想承認,可她必須麵對事實,自己迷路了!
“白敬修?”她試著喊了兩聲。
奈何周圍除了鳥雀以及野獸的鳴叫聲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音。
蘇清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白敬修!”
可回答她的除了自己的回聲之外,再無其他。
她心裏一陣陣打鼓,後背也躥上了一股寒意,越是想要盡快走出這裏,越是亂了方寸。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當她看到不遠處那綠瑩瑩的光芒時,頭皮發麻。
“狼外婆,我瘦的皮包骨頭,根本就沒有肉!”一邊說著,她一邊向後退著。
被一截露在外麵的樹根絆了一下,蘇清淺跌在地上,膝蓋很疼,頭也磕了一個大包。
顧不得去檢查傷口,蘇清淺覺得白敬修就是一個禍害精,每次遇到他,自己都會出狀況!
突然瞥見手上的傷疤,她想起自己剛得到的那叫什麽……神力,於是集中意念,想要點一把火。
可或許因為她始終無法靜下心來,這點火術遲遲無法發動。
眼見著那些狼不斷向著自己靠近,蘇清淺心下越發焦急。
“白敬修,你個王八蛋,本姑娘詛咒你不得好死!”
白敬修遠遠就看到了無助的蘇清淺,再看到那些對著她狂流哈喇子的狼,眼睛一眯。
幾步躥到蘇清淺麵前,手裏出現數枚飛鏢,向著狼群飛射而去。
“噗噗”數聲,血腥氣彌漫在空中。
蘇清淺跌進了白敬修的懷中,全身被冷汗浸濕,如同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看著她這般,白敬修輕咳一聲,“王妃再不鬆開,一會兒狼群反撲,可是會非常麻煩。”
蘇清淺有些局促的鬆開了手,白敬修將火把塞到她手裏,抱著她向前走去。
等到出了樹林,他將一枚信號彈發射到空中。
暗衛齊齊向著這處而來,看到被白敬修抱在懷中,樣子十分狼狽的蘇清淺,暗衛忍俊不禁的打趣。
“王妃,您都不懂得看北鬥星辨別方向嗎?”
蘇清淺瞪了他一眼,暗衛想笑,見她摔破了膝蓋,還想要再繼續說兩句,又被白敬修狠狠瞪了一眼,隻能噤聲不語。
回到楚王府,白敬修抱著她直接去了西廂房。
看到西廂房門上畫著的兩幅畫,屹然是出自他懷裏這個小女人之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換的,白敬修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不好看嗎?”
“好看。”白敬修言不由衷的讚了一句,“頗有道老人的風骨。”
道老人?
蘇清淺知道這道老人是本朝最富有盛名的一位道士畫家,自己竟然被覺得有他的風骨,看樣子畫的不錯。
一腳將門踹開,很快便有丫環進來掌了燈,白敬修將她放到床上後,一刻不停的轉身離開。
蘇清淺看著他的背影,想要說兩句話,可他步履匆匆,便是撇撇嘴,將到了嘴邊的話悉數咽了回去。
這個人天天繃著一張臉,想讓他有什麽同情心,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脫了鞋子,看了眼羅襪,又有血沁出,擼起褲腿時,褲子跟皮膚黏在一起,更是疼的她直抽氣。
有腳步聲傳來。
蘇清淺微微皺眉,抬眼。
看到那一截白嫩嫩的小腿,還有白嫩嫩的蓮足,白敬修感覺全身血液直衝大腦。
暗自低咒一句,自己這是什麽情況?
平日裏也沒有少看到比她風姿卓越的女人,都不能讓他動心,怎麽隻是看了她那一小截小腿,一隻蓮足,還是受了傷的,竟會有這麽奇怪的反應?
沒好氣的將藥瓶丟給她,“自己包紮能行嗎?”
蘇清淺撇撇嘴,幫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當然行了,我巴不得你趕快走,看到你就倒胃口。”蘇清淺小聲的嘀咕著。
白敬修臉色非常不自在的離開,仿佛再看她一眼,就能夠噴血似的。
看著他臉色如此怪異的出來,暗衛憋笑幾乎憋出內傷。
蘇清淺咬牙擼起褲子,不時的“嘶”兩聲。
聽著這聲音,白敬修袖下的手用力一收。
暗衛斜睨了他一眼,“王爺,您還是進去幫幫王妃吧,看上去,她根本就不行啊。”
白敬修原本想要就此離開,可又有些不忍心。
凝眉想了想,抬步走了進去。
聽到腳步聲,蘇清淺一愣。
“你又回來幹什麽?”
白敬修沒好氣拿過她手裏的藥瓶,蹲下,完全沒有一點兒憐惜的幫她撕了褲腿。
傷口暴露在眼前,白敬修眉頭一擰。
這麽好看的一條腿,如果在膝蓋上落了疤,那可真的是暴殄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