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離開
“你感受一下，能感受到什麽，就是什麽。”本我說道。
布天瀾細微的去感受了一下這些如同塵埃的物質。
第一遍沒有什麽感覺。
但第二遍她感覺到了這片天地，如同一張白紙，是有一個掉落下來，才有一點兒黑。
……
布天瀾後來陸陸續續地看到了很多人都掉進來了。
很多人都在這個過程中一直找不到出去找不出去的路，後來在這裏逐漸地老死。
這些層層的混沌迷霧其實就是代表記憶的一部分。
他們死亡了，就消失了，但是會有東西就會把他們生前的一些記憶留在這兒。
布天瀾看到的那些畫麵就隻有三個人離開了這裏。
很多人在嚐試上去的時候，一次次的失敗，到後來自暴自棄，又入魔的，還有自殺的。
當然也有人自己開發了，本尊、邪惡的一麵和自己一塊兒玩耍。
仿佛這裏雖然顧忌，但是自己跟自己玩似乎也能消磨無盡的時間。
布天瀾都不知道看了多久，說實在話，這些畫麵看的她頭皮發麻。
也還好，她罪罰之地十年忍受過來了，在魔界那十八年她也忍了，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單機，所以在心境上麵，她比其他人更平靜地接受了這裏的一切。
孤獨不是讓她感到難受的，她難受的是怕失去希望。
她這麽多年下來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救回自己的至親之人。
所以在這裏坐以待斃是不大可能。
不過眼下布天瀾已經看到了希望，她反倒不著急了，有三個人出去了，不管這個期間，這段歲月多麽漫長難熬。
但是既然有人出去，就意味著有人成功。
隻是布天瀾不知道為什麽這麽重要的事情，在仙靈界居然會沒有記載。
不過這應該是他們不願意說出去。
也對，這個經曆就像說出來，也有一些匪夷所思。
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根本沒有任何複製的價值。
因為很多人進入了時空亂流空間。死亡的概率比活著出去的概率大多了。更別說在時空風暴中心，那個時候布天瀾其實方的一匹。
她如今選擇覺得。是不是壓根就沒有人走出去過，就算有人想要利用時空風暴出去，這個危險性也太大了。
時空之力一個不小心就可以把它撕碎了。
從這一點上麵來說，布天瀾感覺到了希望渺茫。
不過她並不是一個容易自暴自棄的人，既然看到了這個希望，就朝著這個希望進發。
所以和她自己的本我協同合作，她看到了還有人分身出了邪惡麵，區別於本我和自我。
於是也嚐試著再分身一個，她不是閑著無聊想要自己和自己玩，純粹是覺得三個的效率更高。
在這裏麵已經不能夠施展逆轉邪功，但是可以從心境著手分身。
反正她已經有了本我的這麽一個分身，第2個如法炮製就簡單太多了。
邪惡麵出來，布天瀾就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袍的自己，神情冷漠，看她們兩個的眼神都像看死人一樣。
“我的邪惡麵，就是冷漠甚至有些殺伐，還有錙銖必較？”布天瀾不太確定的總結。
好在邪惡麵縱然有一些邪惡的想法，但是這個時候，倒是不會起什麽亂子，因為她本身也是自己一部分。
於是三方推演。
對於布天瀾而言時間如今最是沒什麽價值的。
……
既然不能操之過急，她就要一切都安排妥當。
不過一年一年的。
久到了俞乘風第二個斷手詛咒之力都散盡了，他都快突破了金仙境，布天瀾還是沒出現了。
這一年居然布天瀾消失二十五年。
對於仙靈界的人並不算特別漫長，因為大家都是修士，對於時間方麵有著自己的理解。
但是魔界已經坐不住開始蠢蠢欲動。
本來慕昭容自己去了魔界肯定能夠說服魔君。
因為她有策令她還能夠賣一些關於布天瀾消息。
隻是讓人想不到的是如今不光是修真界的人在找她，魔界的人也一樣再找。
那可是天魔旗，魔界再慷慨，也不至於對天魔旗無動於衷。
結果布天瀾消失在了時空亂流中，所以得到了慕昭容的消息之後，魔界之主隻是有些恍惚，又想到了當年魔族有一個牛逼哄哄魔界之主，為了祈求長生之路，後來自己進入了時空風暴中，再也沒能夠出現了。
以為撕裂空間之外，就有所謂的天界嗎？
修真三千界，每一界都是在修行，沒有誰可以獲得永生。
想到這一點兒，魔界之主就擰了擰眉心，所以當他問起慕昭容，來這裏做什麽的時候。
慕昭容說祈願長生之道，然後對方看她的眼神，就格外的古怪。
“仙靈界的長生之道，如果想要獲得，那必然就會失去現在擁有的東西，比如古往今來的器靈，他們好像經曆了很多的主人，但是他們的長生，不是完全意義上的長生，他們依賴於主人，而且大部分時間都在長眠之中，他們也隻能被困在一個容器裏。這樣的日子，活得再長又有什麽意義？”
魔界之主這麽說，慕昭容淺淺一笑，對方雖然字字句句都在反駁，但其實反駁的不是慕昭容，而更像是想要說服他自己。
沒有什麽修士抗拒得了長生之道的誘惑。
哪怕身為混沌之物誕生而出的魔界之主也一樣。
如今已經有了掌控級別的力量，大部分人都任由生殺予奪。
他可以隨心所欲，即便如此，有朝一日也會麵臨氣血衰敗的衰老，和眾叛親離。
這是所有魔族的夢魘。
不管他們的過去的輝煌，他們的未來都是一樣的相似。
慕昭容說道：“我找到了半神的書籍，隻有短短一頁，說是長生之道可以依托輪回、掠奪還有超脫，才能成功。”
魔界之主側歪著腦袋，似乎對這些話並不是很感興趣。
“修真三千界一派欣欣向榮，為什麽沒有神靈這樣的東西嗎？真的是因為眾生愚鈍，還是天道無情？”她說著的時候見他沒有打斷，她就繼續往下說：“萬物是遵循著大自然的守則，世人從低麵位晉升到一定的程度就會飛升到高位麵，就算他不想飛升，到了那個時候，天道無情也會把他給劈下來，或者直接把他給劈死。其實那個人在低麵位已經算是神靈了。可是那個位麵天道卻容不了他。因為一人飛升就會打破位麵原來的法則，造成能量失衡，除非整個位麵的人都死光了，世人獻祭成為他的供奉，他將永遠為神…”
她說到這一點兒的時候，本來漫不經心的魔界之主也不由得正兒八經地坐了下來。
一個神靈的出現，居然要依托這麽多的力量。
除去仙靈界他們已經沒有更高的位麵。
再也沒有飛升，有逆天的人，活個數千年有的運氣好活上萬年，成為一個老怪物就頂天了。
但即便這樣，每個時代驚才絕豔的人。也沒有很多，好像人數都像是固定好的一樣。
如果有特別出色特別逆天的人，但最後通過不斷的廝殺，同代天驕爭鋒，往往隻有一個笑到最後。
以前都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
但是現在細思極恐。
魔界之主品味著她的話語，若有所思。
慕昭容掌握不了輪回，也無法做到真正的超脫。
超脫的那個人曾經是半神。
但是世人不想要半神存在，於是乎他就被肢解了。
所以慕昭容不考慮超脫，她隻能走唯一的路線。
以整個位麵的人做出代價，但憑她一己之力是做不到。
當初她把罪都的那些人召回來，是希望他們能經營好罪都，成為一股仙靈界無法讓人忽視的力量，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罪都還是罪都，依舊叫人看不起。
……
符清源創造出蟲子，很多。
然後他想著創造滅蟲子的克星，再然後他把那種生物弄的多了，突然間就把蟲子吃光了。
於是乎他本來才一開始的生態鏈就這麽崩了。
他反複摸索好多次，才摸索出了一點兒眉目。
萬物確實是相生相克。但同時也不至於此，還有總是守恒。
輪回是不是也算是常規守恒。
他這一次又有了一些想法。
……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所處的空間動蕩了一下。
然後整體都充滿了不安感，這個地方不知道是哪裏，看不見星空也感覺到其他生靈的存在。
符清源習慣了這種生活。
甚至頭也沒抬就陷入了頓悟。
……
布天瀾推演之後，開始了第一波嚐試離開，她有三個分身。
她第一遍先讓邪惡分身做試驗可不可以離開。
因為這一次時空風暴又來了。
布天瀾覺得比前一次要快。
這種時空風暴是不是在加快她不知道，她不知道，畢竟沒有很大的概念。
邪惡分身過去的時候，其實是抓不住那個風暴中心的。
因為距離非常高。但是她閉上了眼，想要學著本尊放空冥想。
但是邪惡分身惡的執念太多。
然後布天瀾自我過去試了一樣的結果，她好像也有別的執念比如符清源比如娘親。
她起不來覺得很沉重，低頭一看被很多的霧氣拖住了。
她和邪惡分身都不能上去，隻能本尊去試試了。
布天瀾有些不是抱有很大的希望，但是這一次本尊漂浮了起來，邪惡分身和自我都看到了她一路飄蕩到了風暴中心，然後眨眼消失不見了。
但其實她還能感應到本尊，她沒出事。
她第一次有些慌亂，她漂浮起來的時候，布天瀾把雲女劍和策令給了她。
但是青龍還沒給她。就擔心她在這個過程中會不會出現意外。
但是本尊其實是最冷靜的，雖然隨著時空風暴規避著風險但她心裏頭一直都在推演算計。
她漂浮差不多兩個多月出來了。
而布天瀾隻感覺彼此之間的聯係很淡薄。
但是她安然無恙的出去了。
布天瀾看了一眼邪惡分身，吐槽道：“為什麽你的惡意那麽大，都快把你掩埋了。”
不單是惡意，邪惡分身自帶因果。
“你的執念也很大。”對麵冰冰冷冷來了一句回擊。
布天瀾歎了一口氣，還真的無話可說。
她們倆都不合格。
分離出了三個分身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才出去了一個。
可是別人雖然隻出了三個都完整出去的。
“不行！方法不是隻有一種，一定還有我沒有想到的。”布天瀾說完。
邪惡分身卻也點了點頭，陷入了思索。
二者都心照不宣的進入了推演當中。
本尊已經到了時空亂流空間之中。
時空亂流空間哪裏有風險哪裏會是薄弱地帶，本尊麵無表情地推演著很快就有了判斷，她一麵帶食人花寶術吞噬這些魔魅，曼陀龜的寶術也是傳承中一種她也放出來。
這是她們共享的。
“我感覺到了我神念進展非常迅速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本尊麵無表情的想到。
如果過去布天瀾有這樣的神念，就不需要擔心身體會失控不住鬼畫、天魔旗之類的了。
因為這些都不在話下。
“不過當務之急，應該看看外麵過了多久，還有她們兩個，一時半會兒應該出不來了，我需要提升實力，試探一下對她們有什麽幫助。”
等到食人花和曼陀龜都吃了不少魔魅之後，她很快打開策令出了時空之門。
隻是映入她眼簾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兒這裏在廝殺。周圍充滿著魔煞之氣。
她隱匿著身形，稍微做了一些偽裝，展開神念，聽的他們的話語，近來魔界之門被打開過，魔界一直都有魔族入侵。
仙靈界已經不是以前的平靜了。
不過布天瀾本尊冷眼旁觀看著這一切，隨後默默地走開了。
本尊對於魔族殺戮仙靈界還是仙靈界圍剿魔族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她沒有什麽情感。
隻知道修煉。
她如今是不受任何情緒影響，想到了半神之力的手掌，她想是時候應該去得到那個東西了。
那顆眼珠子的力量很強大，但是周圍應該沒有什麽半神之力肉身，眼珠子沒有指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