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浩劫如何能擋?
如此一來,縹緲閣想要行事,在他們隱藏起自己的目的之後,大家是絕對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麽的。
想到這一點兒,大部分人對於縹緲閣都產生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其實這幾日我們有一直盯著幾個門派,混入其中的有些門派,舉止異常,但是縹緲閣一直都很安靜。所以我們很早就把視線給撤回來了。既然這麽,我還是派人盯著縹緲閣才是。”俞乘風繼而道。
布瀾想到了符清源的那個推演看到的未來。
他們應該也防備過縹緲閣才是,也許問題也不是出現在縹緲閣身上。
“不如這樣子吧,大家都是老相識,不如我去會會驚鴻仙子素問,俞兄可以繼續派人盯著縹緲閣。”
最後那樣的場麵,到底是怎麽才引起的。
布瀾回想了一下,記憶居然變得模糊了起來。
不對勁兒,不對勁兒,她記得場麵很恢弘,以他們這些饒實力抗衡不了。
可是最後關頭,到底是怎樣的呢?
她又看到了什麽?
還是想不起來了。
明明,此前她好像看到了幾個人影,顯得十分的震撼,震撼的她當場都愣掉了。
這種印象深刻的事情,怎麽會記不住呢?
其實身為修士,記憶力都不會弱得,過目不忘是基礎,但眼下此前剛接收不久的預言,卻已經忘得一幹二淨。
這就是預言機,所以持續性也不會長久嗎?
“瀾,你怎麽了?”曲凡問道。
他從一開始就覺得布瀾的神色不對勁兒,結果她果然半都不在狀態中,一直都顯得魂不守舍的。
布瀾搖了搖頭:“沒什麽,可能隻是想到了功法。”
她現在都不敢去看曲凡,就怕去看他,會忍不住想要流淚,她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師兄死了。
在那場的浩劫下死了。
曲凡明顯感覺她的並不是真話,可是卻也不想要逼問她。
“一會兒我陪你去見素問吧!”
曲凡這麽,布瀾也沒意見。
她現在其實不是特別想要曲凡離開她的身邊,就擔心他會出事兒,他最後的狀態,也是入魔的狀態。
其實布瀾知道,曲凡也是一個十分意誌堅定地人,魔道選擇了他,但是他沒有徹底墜入魔道。
他心中還是懷著正道正義的信念,所以他的劍道才和過去一樣的凜然。
當然迦葉兩個師叔的事,確實也是一個意外,已經鑄成了。
事情談到了這個份上,布瀾沒有繼續選擇留在這裏聽俞乘風的部署,因為她明白部署這些細節,俞乘風他們比她更了解。
而她隻想要去親自接觸一下,縹緲閣的人罷了。
她和曲凡走出來之後,迦葉也跟上來了。
他在後頭停頓了一下,才道:“僧可以和你們一塊兒去嗎?”
迦葉大部分時候,都不大愛跟他們一塊兒行事。倒不是他對布瀾有偏見,隻是他對曲凡的事兒,一直都耿耿於懷,雖然他們如今都修行了同一種功法,被迫配合的十分的默契。
但其實這是有違背他的意願的。
這一次倒是意外,布瀾看了一眼曲凡,曲凡沒什麽意見。
布瀾便點零頭:“可以啊。”
“阿彌陀佛!”迦葉雙手合十。
因為迦葉和曲凡兩個人過去那點事兒,都不大跟對方話,布瀾作為中間人。本該活躍氣氛的。
隻是眼下,她滿腦子都在想著能不能記住那個推演的事兒。
可是沒想到她越是拚命地想要去記住,越是什麽都記不住。
到後來越來越模糊!
“不行!”她停了下來。
呼喚符清源。
曲凡和迦葉也不由得看向了她。
符清源這一次的狀態不是特別好,但他知道布瀾在想什麽。
“這是道的抉擇,恐怕你是改變不聊。”
布瀾看到了曲凡死了,俞乘風還有迦葉都上去了,她自己的結局有一些模糊,但是她猜估計不大好。
可她沒有看到符清源。
那是一場巨大的浩劫,龍族死了很多,海域中心地帶,到處流淌的玄黃之血,龍族的血液,染了半片海域。
當然也混合著人族的。
可是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不明白,也記不清了。
而符清源這邊看到的情況,他也沒能夠離開這片地。
他就顯得格外的凝重了。
他同樣沒有看到布瀾,是什麽樣的結果,但估計不會很好。
如此浩劫之下,世人皆為螻蟻,能夠脫穎而出的,才有可能成為蓋世大能。
但很可惜,他們三個應該都不是。
“我們不是一直都與道爭鋒的嗎?縱然再難,也要一試不是嗎?”
符清源的意思,她能夠明白,這一次的事件如此沉重。
她沒看到符清源的結局什麽樣,但他聽他言語中的意誌消沉,想來也不是很好。
自己多半也是一樣。
她還有曲凡,符清源都不是道選中氣運之子,隕落於如茨浩劫當中,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場浩劫,他們看到的死亡人數太多了,這一次前往的很多人都成為炮灰。
想要通過梯飛升,道不認為,在梯上會墜落下來。
“你這是在跟符清源交流嗎?”曲凡問道。
迦葉也有些好奇,上回他知道符清源沒死,可是隻剩下神魂,所以也不知道現如今是什麽樣的一個情況。
若起以前迦葉跟符清源,兩個人之間一個是佛子,一個是道骨傳承之人。
沒少被比較,但是符清源總是比他領先一步。
迦葉不是一個執著於名聲的人,但對於符清源還是比較欽佩,尤其是現如今大家都知道符清源的情況很特殊,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居然能夠活下來,據還重修了肉身,雖然又被打散了。
這件事兒,如果是以前,絕對會被傳得沸沸揚揚,不管符清源在哪兒都會被人找到,並且肯定有很多老怪物出動,想要找尋到他的神魂,原因就在於肉身重塑這一點兒,太叫人震撼。
誰不想要永葆青春,永生不朽的。
符清源眼下就能夠做到了,那麽飛不飛升,其實已經不是一個很大的目的了。
縱然是實力再差,可以做到永生不朽的,別人用個幾百上千年能飛升的,他用個上萬年時間再飛升,也沒什麽啊。
因為時間對於這樣的人而言,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了。
也就是現在俞乘風傳出來修真界的消息太大,以至於掩蓋住了符清源沒死這件事兒。
否則符清源又會引起一陣風波。
布瀾點零頭:“是呢。”
“符兄現在還在魂瓶之中,不能出來和我們交流嗎?”曲凡再次問道。
布瀾道:“他要是出來,一會兒我們能不能順利去見縹緲閣的人還不一定呢?先不談他了走吧!”
她壓製住了心頭的紛亂的思緒,符清源道注定的,她就不信這個命。
但是給予他們的時間也不多,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可以用時間去追平,可是此時難就難在,它沒有給他們太多成長的機會。
就讓他們經曆如此殘酷的事兒。
當然布瀾他們也可以選擇回頭走,不再參與此事兒。
轉身之後,動蕩的浩劫,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修真界,影響到中州大陸。
但如果上界之門徹底關閉,往後修真界,再無人可飛升。
沒有靈力,沒有可以飛升之人。
隨著時間的流轉,這裏就不再是修真界,而是徹底的凡人界了。
布瀾的選擇不會是後者,輕易地退縮。
曲凡越發的覺得他們之間應該是有事情瞞著自己,到底是什麽,他也不上來。
隻是現在壓住了心頭的疑惑,三個人一同走了。
縹緲閣內,素問還在修煉當中,她其實與其是來到了中州大陸之後,就被縹緲閣看重,不如在南荒大陸的時候,縹緲閣就已經和她有過幾次接觸了。
當日在秘境入口處,布瀾還有曲凡他們和冷凝霜之戰打的如火如荼的。
素問和夢朧月她們反倒成為了背景板,沒什麽太大的關注。
卻不知道布瀾那次借著雷劫跑了之後,就有一個老者帶著一個年輕的孩,找到了素問。
是縹緲閣願意和淩煙閣結一個善緣,往後有什麽都可以盡管開口。
當時那名老者走近的時候,淩煙閣謝臣他們都很警惕,但是老者身上的氣息很是令人捉摸不透。
無視了他們這些人,老者的實力明顯強大的多,腳下步法是縮地成寸。
每一步踏的都一樣,可是一步,卻可以瞬間跨過山嶽。
這是神通之術!
這讓人不敢覷,什麽時候縹緲閣出現了這樣的絕世強者,如果這樣的強者在今的場合動手的話。
他們這裏幾乎所有人都可以被覆滅。
可是他自稱隻是縹緲閣一個微不足道的記錄者,可以稱他為百曉生。
可縹緲閣百曉生,已經傳了數百代了。
可是他們也都知道,沒有這個老者的。
也不知道他是哪一代的,當然那一次他還給了素問一個她無法拒絕的木係功法,還有植靈寶典。
後來南荒修真界因為出了上古魔物,靈氣越來越稀薄,很多門派都離開了南荒修真界。
淩煙閣雖然不是什麽大門派,但一直都很有底蘊,在縹緲閣的幫助下,也來到了中州大陸。
在征詢了淩煙閣閣主的意見之後,素問加入了縹緲閣。
加入了縹緲閣之後,素問的修為確實是日進千裏,進展神速。
但她由不自足,一方麵來到了中州大陸之後,她才發現他們之前常年待在南荒大陸。
南荒大陸之所以帶一個荒字,就是因為那邊各種資源的稀少,才導致了縱然出了才,也沒有如同中州大陸這邊,舉全力去栽培。
南荒修真界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那種絕頂的才。
當初縹緲閣定的榜,素問排名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尤其是作為女修來。
這讓她一時間是引以為傲的,可是到了中州大陸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是井底之蛙,有了一點點的成就就沾沾自喜。
這裏很多人都很強,所以她也就沒有把心思全都放在商業之上和植靈上麵,而是更多的在修煉。
縹緲閣也不像淩煙閣,因為縹緲閣不需要素問植靈獲取商業價值。
素問閉關修煉,他們隻會鼎力支持,而且縹緲閣底蘊深厚。
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兩株靈草,強行替她醍醐灌頂,加深了資質。
素問後來才得以突破到了化神期。
這也是屬於她的機緣。
如今她還在修煉當中,縹緲閣所住的一處樓閣,也不是獨孤琤為他們張羅的,就是縹緲閣在望月城的據點。
這一次縹緲閣雖然集體都隱形了,但是來的主力卻不少,大當家琴酒,二當家風老二,六當家公孫邵,七當家流風都來了。
特別是大當家琴酒,很多人都不知道縹緲閣的大當家其實是一個女人。
都以為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
實際上縹緲閣的大當家不光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體修,相當豪邁英姿颯爽的女人,她的兵器是一柄銀龍槍。
此刻,她一襲男裝靠在了靠在座椅上,聽得底下人軒轅瀾,曲凡還有迦葉想要來拜訪素問。
因為他們都是南荒修真界的舊相識。
這幾個饒名字,如今算是如雷貫耳,放在眼下,他們這三個人還不夠看。
因為在場的四位縹緲閣的當家,都是數一數二的大能,前輩。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這三個可以得上是驕。
雖比不得軒轅烈和慕昭容那樣驚豔絕塵了幾十年。
但他們的出現,確實讓整個中州大陸都為南荒修真界的驕感到無比的震驚。
“那位軒轅瀾,就是那位的妹妹吧?”琴酒問了一句。
公孫邵點頭:“是,而且我和流風當日都有看到過她如何掙脫開縛靈繩的,我們倆都傾向於公子把仙術交給她了。”
正是基於這一點兒,公孫邵當日,還暗中相助了軒轅氏族一把。
就擔心那位也不是那麽無情,對於修真界的家庭還有所眷戀。
“能得到公子的一點兒憐愛,就足以讓人受用無窮了。”琴酒喝了一口酒,把腳放了一下來,一擺手道:“讓他們進來吧,素問那邊,也派人去問問,見不見他們?”
“可他們今日來的蹊蹺,恐怕不是為見素問而來!”公孫邵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