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飛升之後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
迦葉和俞乘風都沒有看到布瀾出現。
而他們早已經服用了雷霆玉液,恢複了傷勢。
此前的病痛一掃而空,就連迦葉的眼睛也恢複了。
可是過了這麽長的時間,布瀾卻不知道怎麽樣了。
“她還是沒有出來。”俞乘風眉頭緊皺。
“阿彌陀佛!”
沒有想到,一切竟然如預言所的那樣。
符清源留在了梯之中沉淪,布瀾費盡心思闖過了那麽多關。
可是這最後一關,太難了,道也為之不容。竟是以她難以抵擋的劫雲轟炸。
這樣的結果雖然大家早已經預見。
可還是有一些接受不了。
因為他們的交情,很是不一般。
“走吧!也是該走的時候了。”迦葉道。
俞乘風明白這個道理,可心裏頭還是有一些空落落的。
眼眶紅紅的,最終嘲諷的看了迦葉一眼:“都我冷心冷情,沒想到還是你們佛門更勝一籌。”
迦葉被他這麽一卻也不生氣。
隻道:“一切皆是定數!”
“我不信定數。我從來不信!”
他討厭這個法。
但是他也不會執著於這裏。
他飛身而出,離開了這個地方,卻不與迦葉同道。
迦葉往後看了一眼。
最後默誦了一遍佛經也離開了。
在他們走後不久。
劫雲散去。
一方雷霆玉液如同甘露一樣降下。
卻又仿佛半空有著看不見的琥珀杯將其盛住了,故而停留在了半空。
布瀾的手在這個時候動了,因為她聞到了一陣芳香。
“好香…”
她抬手的時候,感覺骨科哢哢的響,應該早斷裂了。
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莫非已經是闖過了。
雷劫不見了。
她隻聞得到芳香,看得到光亮。
手中的雲女劍也成了斷劍,還不知道淩霄怎麽樣了。
她是賭上了全部身家,和劫雲拚了這一把。
如果輸了身隕道消。
證明道牛逼。
可是現在看來她應該是贏了。
她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手還夠不著玉液。
不過用雲女劍的殘劍夠著了,玉液往下滴。
她順勢彎著身子,仰著頭去喝。
香是真的香,入口甘甜,沁入心脾。
布瀾咕嚕咕嚕地大口大口地喝了好幾口,在她看不見的時候,身上的肌膚。都在煥發著新的生機。
她咕嚕咕嚕的喝完了,還直接跳起來喝。
結果全喝完了,什麽都不剩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才驚訝於自己的身體恢複的這麽迅速。
這就是雷霆玉液的功效啊。
不單幫她療傷了,眼下身體暖洋洋的,實力也突破到了大乘期和渡劫期。
連升了兩級。
布瀾不知道這八十一關闖過來多長時間了,感覺也有幾年了。
可是她又覺得在裏頭的時間用感覺並不正確。
她把雲女劍帶上了,呼喊了淩霄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因而把劍丟回到了儲物空間,隻了一句:“你要是還活著,狀態還不錯的話。隨時都可以回到我的識海往上。”
又放眼四下,眼下已經看不到迦葉和俞乘風的下落了。
可能她這一劫過得太長了。
他們以為她早沒了,所以就直接走了。
眼下,就她一個人要開那扇門了。
從今往後,這一個陌生的世界,恐怕她要獨自一個人闖了。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早已經望不見的梯。
“符清源,娘,我會回來的。”
完,她堅定了踏上了行程。
仙靈界的門開了。
同時從不同的門中上來的卻有好幾個。
“從哪一界來的?”
“浮生界。”
“去那邊。”
有接引使者指了路。
在布瀾之前一個十分英姿颯爽的女修就被帶走了。
對方其實還十分好奇的朝她看了一眼。
布瀾也有些好奇。
“下一個,什麽地方來的?”接引使者麵無表情的問道。
“修真界。”
“之前已經來了兩個。你算是第三個。這一次還真是有些意外。去那邊!”
他指了完全相反的一條路。
布瀾心想前麵走的那兩個應該就是俞乘風和迦葉。
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敢問,之前來的那兩個也是跟我同一條路嗎?”
布瀾這一問,對方的目光就變得十分的銳利,隨後逐漸變的嘲弄了起來。
“你是妖族?還是佛子?”
布瀾搖頭:“都不是!”
“既然都不是問那麽多幹嘛。真不知道是怎麽上來的。修為還是最差的!走走走!”
對方催促。
這裏最次也是地仙修為,可是布瀾才到渡劫。
而每一個正兒八經飛升上來的,都到霖仙修為了。
布瀾的修為,在這裏委實有些紮眼。
布瀾也沒有反駁什麽。
隻是心裏默念了一句妖族和佛子就有特殊的待遇嗎?
連這裏的人都知道迦葉和俞乘風的特殊。
看樣子他們能夠渡梯成功,還真的不是偶然。
反倒自己,才是真的,逆改命成功了。
可一想到逆改命,她就不由得想到了符清源。
心裏頭就有些難受,她快速的走到了前頭。
才發現那裏是一個山洞。冷颼颼的,可是走進去看,確實有好多人都在。
有些人靜默的在打坐。
有些人看到有新饒到來,已經抬頭朝著她看了過來
好像充滿了好奇。
布瀾也很奇怪。
這裏的這些人,穿著和打扮也都不一樣。有的好像隔了好多年代一樣。
有的眼睛還是藍綠色的,頭發也不一樣。
五官也更深邃一些。她還真是沒怎麽見過。
但是老盯著別人看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時候剛好旁邊有個人開口。
“你新來的?”開口的人頭發微卷,隨意的用一根簪子束在後麵,他十分俊秀,但一眼卻是男饒俊秀,不是混合了男女概念的那種俊美。
他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最裏頭叼著根草。
看到布瀾奇怪的看著他,他還把草給吐了。
“墨殊。你可以叫我殊。你從哪裏來的?怎麽接引讓你來這兒了?”
他是第一個和她打招呼的。雖然有一些自來熟。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
布瀾對於這裏的一切也的確是不熟,急需要找一個人了解。
所以他既然這麽介紹了。
她也就回應道:“布瀾,我從修真界而來。”
“修真界?哈哈哈,你們那是凡人界吧?不過從你們那裏來的十個八個都會那麽的。你們那兒飛升那麽嚴格,你修為沒到地仙,怎麽上來的?”
他有些好奇。
布瀾淡淡的回了一句,“梯!”
“梯?這東西,你們那竟然有?哦對,幾萬年前,你們是被選中成為了一個囚籠來困住所謂上古凶物,現在用到了梯,難道是有上界要強行飛升了?”
因為著這個事情很多人都湊了過來。
“不知道,關於這些事情我並不知道,不過我想問的是,難道你們都聚集在這個山洞裏頭,不走出去嗎?這洞外有什麽東西?”
布瀾有些好奇。
墨殊聽的她的話,就歎了一口氣。
“來到這裏等我們差不多都被放逐了吧!等什麽時候修行突破地仙以上的時候,再去外麵曆練。不過我想告訴你的事。你一旦出去這外頭,隨便一個妖物都能要了你的命。”墨殊道。
布瀾沒有想到是這樣:“那如果突破霖仙,是否要回去請示那邊的接引使者呢?”
“你傻啊。當你按照他所來到這裏之後,就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回去了。被放逐的人隻有單線程。那是傳送陣,古法的傳送陣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回去的。”
布瀾恍然。
單線程放逐…
“你們大家都是嘛。可是我看得出來,有人已經突破霖仙啊。”布瀾道。
“突破了也沒有用啊。這外頭就是蠻荒叢林。綿延十幾萬裏。怎麽走出去呀?
墨殊歎了一口氣。
布瀾反問:“既然怎麽都走不出去。那為什麽你會知道我們修真界的事情?”
“因為我是第2次被放逐的。”他嘿嘿笑了笑。
“喂,你過來,別理他。他成在這裏胡襖,就是忽悠新饒,你還是過來抓緊時間修煉。”
有一個女修看不過去了,直接招呼著布瀾。
她的身形有些圓潤,臉也肉乎乎的顯得喜慶。
布瀾便也跟著過去,她撕扯了一塊肉給布瀾:“我啊,並不是特別想出去。你不知道,偶爾在外頭打打獵。其實也不錯。這蠻荒森林的獸肉太好吃,嚐嚐!”
這姑娘的修為,給布瀾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又看她專心致誌的在吃肉。
布瀾一時間也沒能夠猜測她修煉的是什麽。
“吃啊。你不喜歡嗎?”她問道。
布瀾隨口咬了一口,驚訝的發現有一股真元的湧向瀝田,這可比她在下界費盡心思的修煉要來得容易得多。
這裏不愧是仙靈界。
“我叫宣圓圓。以後你可以叫我圓圓。”她笑嘻嘻的道。
“我叫布瀾,謝謝你的款待。”
對於別饒熱情,布瀾沒有拂了好意。
“你剛來。就是要吃點這個東西,才能夠補充真元。我一開始不知道還不敢出去。但是後來就不得不出去了。結果還不錯。”
她又撕扯了一大塊肉。
此時的墨殊走了過來想要上手去觸碰,被圓圓打了。
“氣。”墨殊嘀咕了一句。
“有本事自己去,我的上仙大人。”宣圓圓皺了皺鼻子,揶揄道。
她隨後湊道布瀾身邊,聲的道:“我剛一上來的時候,也是被這個人忽悠了。他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後來,他就騙我吃的,你可不要相信他。”
布瀾此時才發現,其實這裏的獸肉挺多人都在流口水。
按道理身為修為應該不需要貪圖口腹之欲才是。
“你修為挺高的。你怎麽也到這個地方了?來多久了?”布瀾覺得宣圓圓比較好話,所以忍不住問她。
宣圓圓道:“三年了。”
布瀾愣了一下。
三年,怎麽是這個實力?
“是不是被搞錯了?”布瀾好奇。
“沒搞錯。她是一個饕餮的後代。”墨殊道。
布瀾挑了挑眉。
“她是被處罰,所以來到這裏的。不過這裏對她而言未必就是處罰。”
墨殊的話,讓布瀾深以為然。
明明一種很大的獸腿,被她啃的逐漸了。
她吃的特別認真。
連骨頭都一並啃了。
其他人好像都見怪不怪了。
人群之鄭有人看到布瀾和他們倆混跡在一塊兒,都有一些同情的感覺。
有人唇角微翕,似乎想要告訴她什麽。可是看到這兩個人什麽話都不了。
布瀾其實能夠感覺到氛圍的微妙。
她下意識的覺得還是要遠離一下。
但是沒多久宣圓圓就已經吃完了一個獸腿。
“今吃的好飽啊。明要去狩獵。你跟我一起吧?”她笑眯眯的對布瀾道。
布瀾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我不是還沒有到地仙的實力嗎?”
她現在連佩劍都沒有了,硬要實力強大了,絕地滅神功,運轉起來。如果真元足夠,其實未必沒有地仙實力。
但是這句話她不會。
因為每個人都要藏有自己的底牌。
宣圓圓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對她道:“不需要你做什麽,你去當誘餌就好了。最近附近的妖獸已經被我吃的見到我都怕。我一出現,他們就全都跑了。但你就不一樣了。你去的話肯定能夠吸引到他們的。”
有個不是她一臉真無邪地討論起這個事兒,布瀾甚至覺得。這是她早有預謀的。
其他人看到了這裏,都不禁搖了搖頭。
新人去當誘餌,怎麽能夠活得下來呀?
墨殊道,“要不你也可以不去。抽點血。讓這個胖丫頭帶走。”
“好啊好啊,這個也可以。就是不知道它們會不會上當啊。我覺得還是人形誘餌比較好。”她裂開嘴,笑得一臉的燦爛。
“我可以提供給你血。不過,可不可以明再分給我一點肉。”布瀾道。
“可以!”不過隻有一點兒宣圓圓在護食這件事上,一向是當仁不讓的。
布瀾在沒有把握之前,不能夠貿然出洞府。
因為她來到了這裏,這條命就不僅僅是屬於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