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是的，我喜歡你

  布瀾分了一縷神念，運轉功法，很奇妙的，他就感覺布瀾的氣息，就在他的身邊流轉。


  同樣是魔功，布瀾覺得曲凡身上的魔功，氣息很是不凡，好像帶著荒古的氣息。


  但是她也不確定，因為荒古時期，魔是什麽樣，她也沒有真的見識過。


  雖然粗略的從外在檢查了一下他的魔功，但是要進一步檢查的話，還是得深入了解。


  布瀾讓曲凡放鬆心神，因為她要入侵他的神念。


  這個過程如果一個不心的話，兩個人都會有麻煩，尤其是曲凡，一定會導致走火入魔的。


  所以除非是最為親近最為信任的人，否則沒有人會同意讓別人入侵自己的神念的。


  不過曲凡聽到的這句話之後，他甚至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道：“你來吧！”


  “一開始可能會有一些不適應。”布瀾道。


  她運轉了逆轉邪功之後，體內又流轉混元心法，隨時打算出手。


  就是因為曲凡魔功霸道，怕會產生很大的排斥。


  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她身上同時修有兩種道家功法，如今又掌握了佛門法決。


  身具佛道功法，神念入侵不帶半點的攻擊下，在曲凡全方麵放鬆的情況下。


  布瀾的神廟入侵，像是潤物細無聲一樣。


  他隻有細微的感應。


  “好了，你現在可以再次運轉魔功，還有我們雲水門派的心經。我要查探一番。”


  布瀾試著引導，她現在仿佛是進入了曲凡的意念之中，冷眼旁觀看著他體內的變化，功法的走向，丹田的氣息，筋絡分布的種種！


  在曲凡全神貫注的情況下，此時想要殺了他就太容易了。


  不過布瀾當然不會對曲凡動手，隻是明白曲凡對於自己的信任很深，不帶任何的防備。


  想到這裏，她就必須更加全心投入的微曲凡檢查清楚。


  他功法魔功強盛無比，而且魔門功法，之所以進展神速，是在他的身體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種了一顆魔種。


  魔種紮了根，像是蒼大數紮根於土壤下的根莖，他體內的魔種已經和經絡血管連成了一體。


  這也是為什麽他修行魔功，如此迅速的原因。


  從某一些方麵，曲凡得到的魔種和軒轅正當初得到的千葉有些相似之處。


  都是輔助型修煉的東西，寄居於身體之內。


  修士依附於這些東西，短時間內極大限度的開發了自己的身體，這可以免受副作用的威脅。


  可是長期以往，還存在的諸多的因素。


  荒古時期的魔神，他們生就是種魔，身體強悍無比，比現如今修煉體術的修士，還要更加的強大。


  擁有這樣一副不敗的肉身，無論怎麽折騰，都在承受的範圍之內。


  所以魔功可以被最大限度的開發出來。


  可是後來就再沒有出現過種魔，魔神也成了傳。


  為了修煉魔功，有人開發了魔種，這也是極難被找到的東西，魔種寄居體內，可以最大的限度運轉魔功，短時間內不用擔心受到反噬。


  這也是曲凡如今為什麽修煉魔功，沒有修煉佛門功法和道門功法，用來克製魔功。


  可是他的內心卻並沒有遭受到魔功的汙染。


  也沒有顯得10分的暴力和嗜血。


  這就是魔種的功勞。


  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魔種在前期修煉魔功的時候確實有效，但是時間長了，魔種壓製不住魔功，魔種會和人體融為一體，在受到了影響下，越來越不受控製，有人要麽走火入魔，迷失自己，要麽就是徹底暴斃而亡。


  無論是哪一種都相當的可怕。


  還有曲凡體內的劍心十分純粹，這是因為他的劍道就很純粹。


  不過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雖然擁有兩種功法。


  但是起主導作用的是魔功，二者並不是十分平衡的一種關係，這顯然和布瀾的不一樣。


  時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曲凡和布瀾那邊還沒有什麽反應。


  又過了一個時辰，屋裏頭也是靜悄悄的。


  青龍哪都沒去就是抱著符清源的魂瓶，在一旁等待。


  它這會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算了吧！他們這樣估計一都不一定會出來。”青龍對符清源道。


  “等著唄。反正你修煉上界心經，也不需要什麽閉關。不如就像現在這樣，陪我話聊聊坐等著他們出來。”符清源道。


  青龍想，其實也不必那麽緊張的。


  又過了兩個時辰，色已經暗了下來。


  就這個時候，曲凡終於推開了門。青龍忍不住彈跳了起來：“出來了，出來了，總算是出來的。可是不對勁，曲凡，你怎麽臉色這麽紅啊？”


  曲凡看了青龍一眼，臉色確實很紅，脖子耳根都紅了。


  不過他沒有回答青龍的話。


  隻是回頭十分溫柔的對布瀾道：“瀾，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明見！”


  “好，明見！”布瀾笑了笑。


  青龍眼神轉了轉，總感覺他好像錯過了什麽，可是他又不是特別的明白。


  這個時候，符清源從瓶子中飄了出來，本來還隻是一個模糊的人影，可是漸漸的變得清晰的起來。


  好像真的已經變成了一個人。


  真實的人，可以觸摸得到，就是冰冰冷冷的沒有太大的溫度。


  青龍本來有些古怪的感覺沒有了，就是十分欣喜的道。


  “你肉身又恢複了？”


  布瀾看到站在院子中間的那人，長身玉立，溫文爾雅。


  和當年的他，心裏頭頓時有一些微妙的感覺。


  她好像有好久沒見到他了一樣。


  雖然能夠感覺到他時時刻刻都在身旁。


  但是看不到也摸不著，多少是有些失落，現在她真的看到了他的存在。


  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臂膀，發現是結實，就是有些冷，好像沒什麽溫度一樣。


  她明白，這終究不是他的肉身。


  “還是沒能夠複原好。”布瀾歎息道。


  符清源伸出了手，將她抱了抱：“但是已經可以抱你了。”


  布瀾的身形僵了僵，猶豫了一下，將他推開了。


  青龍默默地走開了，有些東西，他雖然沒經曆過，但不代表他不懂。


  還是不打擾了。


  “別這麽油嘴滑舌的，你是不是都是這麽對待女孩子的？”布瀾皺眉。


  “沒有啊！”符清源覺得有些冤枉。


  布瀾挑眉，不信：“你之前不是過青梅竹馬很多嗎？還有什麽琴酒素問？人家連那麽重要的東西都會如實的告訴你。你也選擇那麽相信人家。難道隻是單純的友情…”


  “是啊，就像我們……”話到這裏，符清源閉嘴了。


  他們之間的友情已經變質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


  可能最早的時候，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察覺到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漣漪。


  那個時候想要拔掉，又有一些不忍，再到後來就是情難自禁。


  索性，他們道家證的道，也並非要滅絕情愛。


  地有情，無論親情，愛情友情，哪一種又不是情呢，自然而然產生了，那就順其自然。


  所以他也沒有極大的抗拒。


  隻不過他剛才出這句話的時候，就知道後悔了。如果自己這麽的話，豈不是告訴布瀾，在他心目中，她和其他女子沒有什麽區別。


  想當初，這是為了試探一下她的心意。


  結果現在給自己挖了一個這麽大的坑。


  看她已經打算不搭理自己了。


  “對。你的都對。”


  布瀾越是這麽他越是有些心慌。


  “不不不，我是錯的，你才是對的。不是，我沒有油嘴滑舌對其他女子，隻對你…”符清源轉動了一下，這個時候再解釋下去吧！肯定是越描越黑。


  因為原來所的都是無中生有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當初要找那麽一個借口，現在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


  現在開口話，也有些語無倫次。


  以至於沒發現自己握住的手布瀾沒有甩開。


  “瀾…”他完之後，再看她好像沒話。


  過了一會兒，她才道：“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行為的準則。


  他並不是像謝樓那樣的人，他們認識幾十年的時間，總不至於還不了解一個人是什麽樣子。


  符清源有些欣喜。


  可是布瀾又道：“我雖然相信你，可是我發現有些東西你還是沒有告訴我，所以我才感覺到有些生氣。”


  就比如琴酒突如其來和他的熱絡一樣。


  她當然不認為，一個大乘期的修士，一個縹緲閣閣主會對一個化神期修士有什麽異樣的心思。


  縹緲閣的實力和她年齡也是成正比的。


  隻是當時，覺得認識這麽久，符清源有很多東西，她還是沒了解過。


  現在想來，可能也是隱隱有些醋意的存在。


  “有些東西隻是想不起來了。因為那些事情不重要。我曆練過很多地方，遇到琴酒也是一次意外。那個時候，她喬裝打扮，也看不出她的實力，甚至連性別也不知道。一直以道友兄弟相稱。到後來遇到了一些危機，露了一手，在她麵前張揚了一下。本來以為都是同齡人，結果沒想到…”


  “被打臉了？”布瀾道。


  符清源點零頭。


  “不過之後就分道揚鑣了。他看出來了我證的輪回之道，也看出來我走的路子，和以往其他人都不同。其實每一個修煉輪回之道前輩的所有信息我都已經掌握了。我一直都在避免走他們的老路。可能她比較看好我，所以給了我一個縹緲閣的牌子。那個時候想著她可能隻是縹緲閣中的一員。哪裏會知道她真實的身份，起來那個牌子可惜了，不知道當時丟哪兒去了，可能還留在龍虎山吧，一次都沒用過。早知道她的身份的話，我得去縹緲閣多要些情報。”


  布瀾聽聞，也覺得可惜。


  “怎麽當初就不去試一試呢？這可是閣主出手，就算做一個情報二道販子，也能賣不少價錢。”


  符清源被布瀾逗樂了。


  “你的是。但那個時候不是覺得沒麵子嘛。好歹我也是堂堂榜第一的符清源啊！”


  最早的時候，符清源還是有些名氣的包袱。


  就是因為經曆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就明白了一件事，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外櫻


  那個時候他並不是把琴酒當成前輩高人看的，因為他想不到前輩高人。會有這麽無聊的時候。


  隻把她當成了同齡人看待。


  這就導致了自尊心有一些受損。


  後來的路子就有一些歪。


  布瀾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不修邊幅，還直接啃雞腿。


  “你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每次曆練都那麽隨意的嗎？”


  布瀾把邋遢換了一個詞，成了隨意，符清源點零頭。


  想到當初初見的種種，布瀾和符清源也忍不住相視，都笑出了聲。


  符清源仔細想了想，他在她的麵前，一共經曆了時候，少年時期，青年時期，還有垂垂老矣時候的模樣。


  這也得虧布瀾並不是一個看臉的。


  此時他看著自己緊握住布瀾的手，她也沒有放開。


  膽子就大了一些。


  “以後，隻要是你想要了解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


  如果沒有想好，她應該是逃避。


  但她現在並沒有逃避。


  她抬頭看他，兩腮還有些紅暈，不過眼睛亮晶晶的。


  眼裏頭映出他的影子。


  “嗯。是的。我不想經曆浩劫的時候，會留下遺憾，所以想告訴你，我是挺喜歡你的！”


  布瀾一直有猶豫過，一直想著有很多的未來，有很多種可能。


  不想被情情愛愛耽誤了。


  可是浩劫的事兒，讓他明白了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結局，可能都不是很好。


  不管是被留在修真界，還是最終的結果是死了。


  既然打算博一把就不希望留下更多的遺憾。


  本來以為這一番話出來之後，會很尷尬。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出來了之後。


  就顯得暢快了很多，似乎念頭也直接通達了。


  原來承認自己喜歡一個人也不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符清源終於掩飾不住眼角眉梢的喜悅，他的喜悅比她要直白的多。


  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後布瀾有些錯愕。


  但更讓她錯愕的是，他隨後的氣息不太穩定。


  “不行了，我答應你的事，可能要食言了。我需要閉關。”


  布瀾愣了愣。


  他有要突破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