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鷸蚌相爭
雷劫越來越大,仿佛要傾覆全力,把整個村落給碾平一樣。
這樣的劫力甚至已經超越簾初曲凡凝結金丹之時的劫雲。
“難道不是金丹,是元嬰嗎?”布瀾心想。
如果真的是凝結元嬰,那多半是散修,因為凝結元嬰是一件危險的事,雷劫過後,任何人都處於十分虛弱的狀態。
到時候最容易被人趁人之危。
如果有宗門的話,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在宗門凝結元嬰,一來有宗門陣法,不易叫人知曉,二來有師門長輩護法,不會發生意外。
……
那雷劫的架勢越來越大,段友起初能扛得住,後來每一段雷劫入體,身軀都好像發生了一次骨骼的錯位,不但人被劈的外焦裏嫩,整個身形也渾然不像是一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
而這雷劫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結束。
魔道就是這樣為道所不容,何況他剛剛屠滅了一個村,助他成就魔道之路。
這雷劫無比的憤怒,仿佛要把他整個人都打散了,這個時候他不能以身硬扛,而是拿起了棺材。
這棺材一拿起來的時候,雷劫擴大了趨勢。
降下來的雷劫足足比原來大了兩倍不止。
這動靜終於引起了外頭饒注意。
有一部分修士正在往這個方向趕來。
而布瀾所在的位置恰好也受到了波及。
這個時候她倒是沒有拿出雲女劍,而是借著大好的機會,以身扛雷。
一道道的雷電氣息注入體內,仿佛五髒六腑都被焚燒一樣,痛苦不堪。
不過她咬牙。
再來!
有這樣的鍛體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當然這也是因為她一開始並不處於中心地段。
否則早就化為了灰燼。
她在外圍的一圈,尚且感覺到雷劫的強大,可想而知處於中心地帶的那人,到現在居然還在頑強的抵抗,這實力是有多麽的變態。
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雷劫一道一道,都沒有將他轟碎,漸漸的有變的趨勢。
似乎已經屈服了。
人妖魔三道,各自有各自修行的法門,其實上都是公平的。
魔道抄近道而走,那麽承受的業力和心魔更大,遭受的雷劫也更加恐怖。
可是道也有一線生機,隻要扛過去了,實力也是成倍成倍的上漲。
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去,布瀾感覺雷劫漸漸了下來。
自己借力鍛體收獲也不。
正該是離開的時候,卻感應到,遠方有不同的人前來。
她收斂了自己的氣息,鑽入了灌木叢鄭
有三五個修士結伴成群。
反正已經發現到了她的蹤跡,有一道威壓,停留在她的身上片刻就移開了,依舊就是朝著村落而去。
想來這些人都知道了,這深山山裏頭有人在渡劫。
而且渡劫剛過,這時候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時機。
所以直接進去了。
布瀾權衡了一下利弊,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是隨即在她走後沒多久,深山裏頭發出了可怕的打鬥的動靜。
“兩敗俱傷啊,丫頭,返回去看看!”青龍興奮地慫恿道。
他在封印瓶裏,但封印瓶太悶,所以布瀾答應在深山裏,給他開一個口子。
剛才的雷劫,對他這樣的青龍也是有莫大的好處。
他吞噬了好幾口的雷電,眼下還沒消化完全。
布瀾的性子一向都是比較穩重,一般像這樣的熱鬧她是不會看的。
因為很顯然剛才過去的那兩方,實力都比她強。要是一個不心,先死的就是她了。
“怕什麽,富貴險中求!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就算是你想要安穩,別人也不可能讓你尋求安穩。你所需要的就是盡快的提升實力,我剛才感應的到那雷有著毀滅的力量,可見剛才那渡劫之人不是邪修,就是魔修,所以你也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而且,你怕什麽,不還有我在你身邊嗎?”
青龍恢複了一些實力,他雖然隻能短時間出手,但也有震懾性的能力。
布瀾咬了咬牙:“那就回去看看!”
為了保險起見,布瀾確實一路緩行將自身實力收斂了。
不過正如青龍所預料到的一樣,那邊人已經是兩敗俱傷了。
段友剛突破到了魔丹境,誰知道來了一夥散修,他們以為趁他病要他命,都不知道這個雷劫他扛著的青銅棺為他遮擋了不少。
所以他隻是看起來傷勢嚴重,但實際上突破到了魔丹境,實力比原來更加的強大。
他正好想要拿這幾個人練練手,他們當中竟然不全都是散修,還有一個是門派的長老。
這四個修士兩個金丹兩個築基巔峰,和段友拚了一個兩敗俱傷。
“我們大意了,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魔修?”他們感覺到了悲憤。
魔修也就罷了,這整個村落裏頭的屍骨顯而易見都是他的傑作。
段友冷笑:“我是魔修不假,你們又是什麽好人了?不過是想要趁人之危,奪走我身上的東西罷了!”
大家都不是什麽好人,不過他壞的堂堂正正。
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多和他們,隻想恢複了實力,在他們全都殺光了。
雖然他已經突破了魔丹境,卻沒有認為自己已經無敵了。
多年散修的經驗讓他即便是得到了機遇也十分的謹慎。
不到絕對的優勢,和陰無邪對抗之前,他是不打算,讓別人知道他的蹤跡。
布瀾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神識強大,想不聽到他們的答案都難。
“什麽人?”恰恰是她的這個舉動,引起了段友的警覺。
其他四個人也都警惕了起來。
布瀾這個時候也沒有再隱瞞下去,隻身飛躍了出來。
“布道友!”段友認得布瀾,他的目光灼灼。
非但認得布瀾,他還知道布瀾有他的克星。
不過這個時候他裝作了大喜的模樣。
“布道友你來的正好,這幾個人趁我突破金丹之際,居然聯合暗算與我。幸虧布道友你來了,你且過來,免得被他們所傷!”
其實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無力傷害布瀾,可是段友卻又在這個時候讓她過去,仿佛真實與她商討對敵之策。
布瀾歎了一口氣。
她第一次看到的段友,雖是散修,但堂堂正正,目光清正。
如今身上魔氣繚繞難以抑製,她看到了他身邊的棺材板,就明白應該是這東西作祟。
“布瀾是你?你可別聽他胡襖,他早已經入魔了,他現在蠱惑你過去,保不齊是他身上有什麽魔功,可以直接把你吸幹。”
他們當中有一個人就是這樣遭遇了毒手。
所以他們四個人才對付不了一個段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