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3章 不遠不近,若即若離
“我才沒有等你找!”淩瑤瑤又一次漲紅了臉,凶巴巴地吼道:“隻是舉個例子駁斥你,你千萬別當真!”
“說實話,我想過去找你,就在大年三十那天還在想。”明皓軒卻收住了臉上戲謔的神情,十分認真地問道:“如果我真的過去了,你會怎麽對我?”
“能怎麽對你?”淩瑤瑤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反正沒打算招待你!”
“所以我就沒去。”明皓軒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故意歎了口氣:“唉,你想啊,大過年的,我千裏迢迢飛去美國找你,你卻理都不理我,那讓我情何以堪?”
“哼!也就是沒有誠意罷了!”淩瑤瑤很不高興,冷冷地抵了他一句。
“不是,瑤瑤,我對你絕對是百分之百的有誠意。”明皓軒看她真生氣了,趕緊解釋著說:“主要是我知道你那會兒不想見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真的太忙了,走不開,過年我一直都還在工地上呢,連家都沒有回。”
“是啊,你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離了你地球可能都轉不動了。”淩瑤瑤鼓了鼓腮幫子,不無諷刺地說:“那個破工地到底是幹什麽的?你好像把魂都丟那兒了!”
“嗬嗬,那可不是破工地。”明皓軒又好氣又好笑,忍俊不禁地笑道:“不過確實,我是把魂都丟在那兒了。”
“既然魂都掉了,那怎麽今天還有空來這兒?”淩瑤瑤越發心裏不舒服了,冷著臉說:“趕緊忙去吧,別耽誤你那至關緊要的大工程!”
“別生氣嘛,再重要的事都沒有你重要。”明皓軒好脾氣地哄著她,正色說道:“瑤瑤,我今天除了來看看你,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什麽事?”淩瑤瑤“撲騰撲騰”地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東西,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韓宇陽和陸馨悅要結婚了。”明皓軒一麵說一麵關注地看著她的臉色,平和地說出下文:“婚期定在五月初,我被邀請去做他們的伴郎。”
淩瑤瑤正在大力收撿東西的手不由得頓了一下,心中不無自嘲地想,還真快啊!
更為可笑的是,明皓軒和韓宇陽,以前因為她,兩人之間鬧得那麽僵硬。
現在看來也相逢一笑泯恩仇了,恢複了他們從前的親密友誼。
所以,這個世界上的事,還真是說不清楚。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情緒漸漸平靜下來,語氣卻還是不太友善:“請你當伴郎,很好啊,有了你的鼎力加盟,婚禮一定更轟動了!”
“他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當伴娘。”明皓軒注視著她,又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還有,我也這樣想。”
淩瑤瑤怔了一下,這下真的火大了,杏目圓睜地吼道:“你們憑什麽這麽想?又憑什麽覺得我該去?前男友結婚,新娘不是我,就沒有人擔心我去砸場子?還專門讓我當伴娘,這是要故意挑釁我還是刺激我?”
“瑤瑤,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大家都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參加這個婚禮。”明皓軒看了看她,十分坦誠地說道:“如果不是你當伴娘,那我也沒興趣做什麽伴郎了。這輩子,我都沒有為人當過陪襯呢。”
“你是你我是我,你願意參加就去吧,別拉我!”淩瑤瑤咬了咬嘴唇,硬邦邦地說:“反正我不去!”
明皓軒微微歎息了一聲,耐心地勸解著她:“瑤瑤,你是學文的,有個道理你肯定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寬容別人,其實對於自己也是一種心靈的解脫。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何況你也不見得真正地受到了什麽傷害,又何必一直這麽計較呢?”
“你不用跟我講這些大道理,我說不去就不去!”淩瑤瑤突然感到無比心煩意亂,不耐煩地說:“是不是就這事?講完了你請回吧,我還要工作!”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明皓軒隻好妥協,換了個話題說:“中午一起吃飯。”
“沒空!”淩瑤瑤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
“那晚上一起吃好了。”明皓軒一點兒也不氣餒,繼續好言好語地討好她。
“更沒空!”淩瑤瑤毫無熱情。
“瑤瑤,你也不用這麽把我當做一個階級敵人一樣地對待啊。”明皓軒終於表達出了一絲不滿。
“唉,你能不能先讓我安靜會兒?剛剛回來,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你破壞了。”淩瑤瑤瞪了瞪眼睛說。
“好吧,我到時候再和你聯係。”明皓軒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又柔聲說了句:“寶貝,心情好點,我先走了。”
又喊寶貝?!
淩瑤瑤一頭黑線滿心無語,剛想發火,卻見明皓軒已經起身,瀟瀟灑灑地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從這一天開始,隻要不是太忙,明皓軒時常就會同淩瑤瑤見麵。
說是見麵,其實也就是他主動到淩瑤瑤上班的地方或者家裏找一找她,帶有明確性的目的地同她說說話,逗逗樂。
淩瑤瑤對他的態度,不像以前那麽惡劣。
一般情況下,也能跟他平平淡淡地聊幾句了。
但是,她卻從來沒有答應過明皓軒請她吃飯或者出去玩這一類的邀約。
無論明皓軒怎麽好說歹說,還是軟磨硬磨,她就是固執己見,不鬆這個口。
所以說,雖然淩瑤瑤回來了,但是他們兩人的關係,還是一直維持著這種不遠不近,若即若離的狀態。
從來沒有過一次單獨的,正兒八經的約會。
明皓軒的心中,當然是焦灼迫切而又蠢蠢欲動的。
隻要是工作空暇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與他心愛的小丫頭更進一步。
變成比他們從前還要好,那種真正親密無間,相濡以沫的戀人。
然而看著淩瑤瑤那一副疏疏淡淡,不冷不熱的模樣。
他又擔心自己太過於急切,反而會弄巧成拙,讓好不容易對他客氣點了的小丫頭又變得冷若冰霜,拒人千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