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6章 報應來了

  “隨便聊什麽,隻要是你說的,我都想聽。”慕風俯臉深深凝視著她,言辭懇切:“就說說你這幾年在荷花鎮是怎麽生活的。”


  汗,金夢莎懶洋洋地挑了挑眉梢,一口拒絕:“我的生活很簡單,沒什麽好說的。慕總,拜拜。”


  慕風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隻能妥協著說:“那,明天見。”


  金夢莎沒有再說什麽,徑直就走了。


  剛剛出了房門,她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當即又轉過頭來說:“對了,慕總,你還不會馬上睡吧?我等下把你那塊手表拿下來還給你。”


  “不急。”慕風淡淡然笑了笑,完全不以為意:“手表,一直放在你那兒都可以。”


  “那可不行。”金夢莎誇張地做了個鬼臉,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你那手表太貴重了,放在我這兒,我幾天都沒有敢好好睡覺。


  說完之後,她悠然轉身,輕輕盈盈地上樓去了。


  慕風浮現在唇邊的那抹笑意,不禁更加深濃。


  現在的珊珊,比以前多了幾分孩子氣的頑皮,好可愛啊……


  他也不知道,金夢莎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再下來?

  略微想了想,他還是先去衛生間裏衝了個澡。


  風塵仆仆趕了一天的路,渾身上下也是夠髒的了。


  如果不盡快把自己打理幹淨,慕風會覺得很不舒服。


  而金夢莎,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後,就去拿鑰匙開放手表的抽屜。


  正如她剛才,對慕風說過的那樣。


  這麽貴重的東西,寄放在她這兒。


  她的心裏,總好像有件放不下的事情一樣,不太踏實。


  萬一不小心,給人家弄丟或者弄壞了。


  那她可真是,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金夢莎感慨萬千地想著,隨手拉開了那個緊閉著的抽屜。


  然而緊接著,她就驚呆了。


  此刻,她麵前這個敞開的抽屜裏,並沒有慕風那隻亮亮閃閃的手表!


  天!一隻價值百萬以上的名貴手表。


  居然就在她的房間裏,不翼而飛了!

  金夢莎的腦子“嗡”的一響,差一點支撐不住跌倒在地。


  真是夠了!她剛才還在不負責任地胡思亂想。


  如果手表不見了,她可賠不起。


  結果現在,報應來了!

  手表竟然真的不見了,毫無預兆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果然,人倒黴的時候,是不能瞎亂想一些事情的。


  因為,一些好的想法,往往很難實現。


  而心念隻要稍微往那個壞的方麵去轉一轉,分分鍾就會變成現實!

  金夢莎心急如焚,連忙把整個抽屜都拉了下來,仔仔細細地翻看了一遍。


  依然沒有看到,慕風的那塊表。


  她急得滿頭大汗,又把房間裏的每個抽屜和角角落落都找了下。


  甚至連床底下,金夢莎也鑽進去找了。


  可是,連手表的一點渣沫都沒看到。


  金夢莎懊惱不迭地坐在了床上,絞盡腦汁思索回憶著。


  自己把手表鎖進抽屜之後,家裏有沒有發生什麽異常的情況?


  她剛才過來開抽屜的時候,抽屜上麵的鎖,還鎖得好好的。


  壓根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她們家這幾天,也沒什麽外人來過,更沒有被盜。


  這說明,手表很有可能,就是被自己家裏的人拿走的吧……


  想到這裏,金夢莎的腦海裏忽然靈光一現。


  簡直醉了!手表該不會是,被她媽媽金大花偷偷拿走了吧!

  那天,媽媽第一次見到這塊手表時。


  就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欣羨和喜愛!還非要戴在自己的手腕上試了一下。


  而且媽媽平時,就是一個虛榮心很強的人。


  所以,她拿了手表戴著去向她的那些狐朋狗友們顯擺炫耀,是非常有可能的……


  金夢莎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和判斷是正確的。


  她一分鍾都不能夠再忍耐下去,立馬就站起了身,準備去找媽媽金大花。


  結果,想曹操,曹操就到。


  金夢莎剛走到門邊,金大花已經風風火火地跨進門來了。


  她們母女倆,麵對麵碰了個正著。


  金大花沒有注意到女兒的麵色異樣,咋咋呼呼地說:“夢莎,媽跟你商量個事。我剛才在樓下,看到小慕洗完澡,有一盆換洗衣服放在那兒。等會兒或者明天,你去幫他洗了吧。他給了咱們家那麽高的房租,洗幾件衣服這樣的小事,我覺得我們應該主動承擔。再說,他那麽個貴氣十足的大男人,自己洗衣服,也不太像樣是不是?反正有洗衣機,你隨便揉兩下丟進去就行……”


  “要洗你自己去幫他洗!別拿我當使喚丫頭!”金夢莎沒好氣地打斷媽媽,緊繃著臉容問:“媽,我問你個事情!”


  金大花不情不願地收住自己絮絮叨叨的話頭,依然沒忘記不服氣地嘀咕:“我倒是想幫他洗,可是人家小慕不會瞧得上我這個粗手粗腳的半老太婆做事。他放著舒舒服服的賓館酒店不住,花高價住在我們家,明顯就是衝著你來的。隻有你幫他洗衣服,他才會最高興……”


  “媽,你有完沒完?”金夢莎再度不耐煩地打斷了她,聲色格外肅然:“我說了有事問你,你一定得跟我說老實話!不能有半點隱瞞!”


  呃,金大花這才發現,女兒的情緒似乎很不對頭。


  好像窩著一股,壓不下去的無名怒火似的。


  她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近乎討好地說:“夢莎,你要問我什麽啊?我肯定會跟你說實話。這個家就咱們母女年相依為命,我還能瞞著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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