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她簡直就是他的命
她堅決要離婚,堅決不肯認景景。
歸根到底,那個最深層次的原因,其實還是因為不能接受和原諒,霍北軒出軌過夏歡。
而現在,在昨晚她又一次和霍北軒忘乎所以睡到了一起之後。
她和夏歡當初的無恥行為,又有什麽區別?
一樣是霍北軒婚內出軌,所不同的隻是,正妻和出軌對象這兩個人,互相對換了一下角色而已。
是的,她已經變成了一個,自己曾經最最鄙視和厭惡的小三……
景荷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默默地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能這樣了!絕對不能再和霍北軒見麵了!
否則,勢必會墜入萬劫不複的無底深淵。
因為,喪失道德底線破壞別人家庭的人,注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原本,昨天王校長跟她談話,說要把她調到食堂去幫忙之後。
景荷還在糾結不定地猶豫,要不要暫時忍耐一下,就先試著在食堂裏做一段時間再說?
而此時此刻,她痛定思痛地下定了決心,立即辭職。
這套剛剛租下不久的房子,顯然也是不能繼續住下去了,必須趕緊換地方。
不然,霍北軒很有可能時不時就過來騷擾她。
至於女兒,她已經知道了在哪裏上幼兒園。
以後,總可以找到機會去看她……
那天下班之後,霍北軒買了一大袋新鮮時令的菜肴水果,依然戴著墨鏡,興衝衝地趕到景荷租住的房子時。
毫無疑問,撲了個空。
無論他怎麽敲門喊門,屋子裏都靜悄悄,沒有一點動靜。
心思敏銳的霍北軒,立馬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掏出電話,按照早上存的號碼給景荷打過去。
不出所料,及時又清晰在他耳邊響起的,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語。
霍北軒壓抑著滿心的鬱悶和煩躁,緊接著又把電話打給了方波,讓他立即找景荷所在的那所小學問一下,景荷在不在學校?
方波很快就給他回話過來,說校領導答複,景荷在今天上午突然辭職了。
至於去了哪裏,他們也不知道。
霍北軒狠狠地咬了咬牙關,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這個女人,又不聲不響地跑了麽?
他明明已經跟她說得那麽清楚,他唯一愛著的女人就是她,也一定會解決好與夏歡之間的事情,讓他們一家三口重新團聚。
可她,還是不願意給他機會,還是說走就走了。
難道,她就那麽討厭他嗎?
為了躲開他,連工作都不要了。
這套一室一廳的房子,極有可能,景荷也已經退租了。
這時,就好像是要回應他的這個想法。
樓下,忽然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霍北軒的精神一振,心頭瞬間又掠過一絲濃烈的期待。
也許,景荷並沒有搬走。
也許,她剛才隻是出去買東西或者有別的事情。
這會兒上樓的,會是她嗎?
隨著上樓的人走上來,霍北軒再次陷入更深的失望。
不是景荷。
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手裏拿著一串鑰匙,看樣子就是要來打開他所站在門前的這扇房門。
看到霍北軒,那位大嬸小小地吃了一驚,不無詫異地問了句:“先生,你找誰啊?”
“住在這間房子裏的景小姐是我朋友,不知她去了哪裏?”霍北軒神定氣閑地戴好墨鏡,淡聲問道。
“哦,你說景小姐啊,她不在這裏住了,今天退房了。”大嬸熱心快腸地說:“我就是這裏的房東,再過來收拾下,馬上又有新租戶要來看房子了。”
“我可以跟您進去看看嗎?”霍北軒客氣地問。
“可以啊,反正我這房子,是經常要帶人來看的。”房東大嬸是第一次跟這樣英俊威武又氣度不俗的男人打交道,心情真是激蕩得很,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笑眯眯地招呼他:“先生,你隨便看。要是你有熟人想在這邊租房子,也可以找我。”
霍北軒泰然自若地踏進門去,順手把他剛才買的菜和水果放到地上,隨意說道:“這些東西,我用不上了,等下您帶回去。”
呃,房東大嬸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先生,這怎麽好意思……”
霍北軒沒有理會她的客套,隻是沉聲問道:“景小姐突然搬家,跟您是怎麽說的?”
“她說她有急事,不在這邊上班了,所以不能繼續租房子。”有了剛才的小恩小惠,房東大嬸對霍北軒的印象更好了,一五一十地跟他說:“提前退租還要扣押金的,景小姐都沒管,堅持多付了一筆租金退房走了。”
霍北軒冷然掃視了一圈整個屋子,屋裏的布局擺設還跟昨天一模一樣。
就連他和她昨晚瘋狂纏綿的氣息,似乎都還沒有完全消散。
隻是,景荷的所有私人物品都不見了,包括那些別致可愛的小裝飾品。
嗬嗬,其實應該能想到的。
她既然能連找好的工作都辭了,又怎麽還會留在這個他所知道的位置住?
“您忙吧,我先走了。”語調平淡地丟下一句話,霍北軒轉身淩然出了門。
腳步,沉甸甸的。
心情,同樣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壓抑。
房東大嬸還在熱情洋溢地說:“先生,慢走啊,有熟人要租房可以幫著介紹……”
霍北軒什麽都聽不到。
從昨晚到今天,他仿佛經曆了從天堂到地獄一般的打擊。
他剛剛照射進一縷溫暖陽光的世界,又變得漆黑一片,暗無天日。
景荷,再一次義無反顧地離開了他。
沒有給他留下隻言片語,沒有給他一丁點挽留她的機會。
電話,是冰冷無情的關機。
明顯,她不想要他找到她。
可是,經曆了三年的漫長分離,經曆了昨晚的抵死纏綿。
現在他更加能深刻而清楚地認定,她簡直就是他的命。
命都不在身邊了,他將來的日子,又該怎麽過下去?
他的景荷,究竟又去了哪裏?
會不會再度離開陵海?
還是,依然留在這座對她而言,相對熟悉的城市,躲到了另一個他難以找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