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隻有他的嫌疑最大
“小悠,你能不能長點心?老公前女友還住在你們家?”喻青揚更是不知道怎麽說她還好,言辭犀利地道:“我說個實在話,她懷的該不會是你老公的孩子吧?畢竟,她受這麽重的傷,身邊都沒有別的男人,也就是你老公鞍前馬後的照應著。”
夏小悠如遭雷擊,臉色刷地一下褪去了全部血色,腦子裏的思維都變得好像不再是自己的,隻是怔怔地問:“她的孩子怎樣了?留住了嗎?”
“沒有。你想她從二樓摔下來,胎兒怎麽可能還保得住?”喻青揚無語地搖搖頭,直言說道:“就跟你去年受傷一樣,孩子拿掉了。”
夏小悠好一會兒都沒有再說話,心裏亂糟糟的糾結成一團。
怎麽會發生這樣狗血離奇的事情?
景荷居然會在這樣的時間,再度懷孕。
孩子,到底是誰的?
景荷明明已經和霍北軒離了婚,並且,在兩個月前就搬進了現代大廈。
平常,她也根本不會有機會接觸到別的男人。
而霍北軒,景荷更是不會讓他靠近自己。
這樣想來想去,那就隻有,慕淩凱的嫌疑最大了。
難道,真的是某一天,慕淩凱與景荷單獨在家裏相處的時候,兩人不知道誰主動?反正結局是他們克製不住身體的衝動,幹柴烈火,發生了那種最為令人不齒的事情?
夏小悠手足冰涼,心裏同樣涼哇哇的,整個人都好像跌進了看不見絲毫光明的冰窟窿裏。
喻青揚半天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不免有些擔心,關切地問道:“小悠,你沒事吧?”
“嗯,沒事。”夏小悠從自己紊亂一片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振了振精神說:“喻學長,你上次說過,跟美國好幾所學校都很熟,能不能現在就幫我聯係下留學的事情?”
“你想通了?真的打算出國?”喻青揚微微有些驚訝,鄭重其事地道:“留學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也不是你和你老公賭氣鬧意見出去玩一玩,你還是慎重考慮好了再做決定。”
“我想好了。”夏小悠抿了抿嘴唇,平靜又堅定地說:“我和慕淩凱的這種生活,已經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我準備離婚,然後出國。”
喻青揚一直就對夏小悠與慕淩凱的這場婚姻不太看好,尤其是這次,親眼看到慕淩凱對景荷無微不至的關懷與照顧,他更為夏小悠感到可悲可歎。
略微沉吟了一下,他爽快地頷了頷首:“好,我會盡快幫你聯係學校,你等我的消息。”
“謝謝你,喻學長。”夏小悠由衷地道了聲謝。
“不客氣,再聯係。”喻青揚微微笑了笑,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夏小悠又怔怔地坐在座位上,心亂如麻地想了很久。
滿腦子都充斥著景荷懷孕,而那個已經流掉胎兒的父親,最有可能就是慕淩凱……
嗬嗬,她還真是傻啊。
連慕俏姿都能洞察得一清二楚好心好意提醒過她的事情,她怎麽就是看不透?
慕淩凱堅持讓景荷住進現代大廈,明明就是已經和景荷舊情複燃暗度陳倉了。
她卻還一直自欺欺人地相信著他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
什麽他現在唯一愛著的女人是她,隻是把景荷當做親人,不忍心讓景荷一個人孤單無依地住在外麵……
嗬嗬,通通都是騙人的鬼話!
景荷,從來就沒有從慕淩凱的心裏離開過。
而她,確實是應該徹底地和慕淩凱分手了。
把慕淩凱妻子的這個位置,光明正大地讓給景荷吧。
這樣,對大家都好……
這一刻,夏小悠突然無比慶幸,她同慕淩凱自從有了隔閡後,再也沒有發生過夫妻間親密的那樁事。
昨晚,看到慕淩凱特意為她準備的,那麽美輪美奐的婚紗與婚戒,她差一點點就再次稀裏糊塗地淪陷。
幸好,景荷及時地出現,打斷了她與慕淩凱之間的纏綿親吻。
不然如果照那個情勢發展下去,昨晚她鐵定又要像一隻暈頭轉向的小羊羔一樣,被慕淩凱再一次不遺餘力地吃幹抹淨。
那就,太惡心了……
她夏小悠,向來就是愛憎分明嫉惡如仇,眼睛裏容不下一粒沙子。
對待感情,她最看重的就是男人的專一與責任心。
絕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公,一邊口口聲聲地說著愛她,一邊還關照著別的女人上了床。
嗬嗬,她也早就對慕淩凱說過,如果他再和別的女人勾搭不清,那她會立馬離開,永遠不再見他。
現在看來,一語成讖。
她和慕淩凱,磕磕絆絆地堅持到現在,真的該結束了。
還好,趕在了婚禮舉辦之前。
還好,她十分明智地取下了那枚戴了還不到一天的“天長地久”……
下班的時間到了,同事們陸陸續續地關機回家。
有人好心地提醒依然紋絲不動坐在座位上發呆的夏小悠:“小悠,下班了,你又打算加班嗎?”
夏小悠回過神來,勉強地笑了一下:“今天不加班,我馬上也走了。”
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這是自從景荷搬進現代大廈之後,夏小悠第一次準時下班回到現代大廈。
很有可能,也是最後一次回這裏了……
夏小悠在糾結質疑景荷懷孕這件事的時候,此時留在醫院裏的慕淩凱,同樣一臉懵圈,百思不得其解。
說起來,景荷這段時間,一直住在現代大廈。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乎沒有和任何男人接觸的機會,怎麽又會懷了孕?真是奇了怪了……
景荷虛弱無力睜開眼睛時,看到慕淩凱神情疲憊地坐在她的床邊。
她的心底,登時掠過一陣百感交集的欣悅,甚至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含著淚花說:“淩凱哥,又是你救了我,我的傷要緊嗎?”
“傷不要緊。”慕淩凱坦然實在地告訴她:“不過,你的雙腿摔傷骨折了,大概需要坐輪椅。”
“坐輪椅?”景荷驚恐萬分,麵色清晰可見地白了白,帶著明顯的哭腔說:“淩凱哥,我是不是殘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