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你是不是很煩我
“衣服不錯。”霍北軒收住自己那紛繁複雜的思緒,重新將視線調回到電腦上,語調恢複一貫的沉穩淡定:“景荷,你最好還是先睡。”
景荷輕輕垂下了眼簾,心裏湧起說不清楚的悵然和委屈。
她想說點什麽,或者不顧一切地與他大鬧一場,哪怕是吵一架也好。
然而那些激烈怨念的話語在胸腔裏翻湧了半天,最終她隻是低低地說了一句:“那我去睡了,你注意身體,別熬太晚。”
“嗯。”霍北軒淡淡地應了聲,沒有回頭。
他刻意又在電腦前坐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靜,連窗外偶爾響起的蟲鳴聲都停止了,才去浴室裏簡單洗漱了一下準備睡覺。
霍北軒暗暗地想:這個時間,景荷一定睡了。
可是,當他剛剛在床上躺下,景荷就依賴地靠緊了他,手臂也柔柔地環住了他的脖頸。
“你怎麽還沒睡?”霍北軒抬手按亮了床頭燈,低沉晦澀的嗓音,有些不滿,也有些無奈。
“我想等你。”景荷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雙眸亮晶晶的,臉頰就像枝頭熟透的紅蘋果。
不無頭痛地揉了揉昏脹的太陽穴,霍北軒起身下了床。
他想點燃一支煙捋捋自己亂糟糟的腦子,可是煙拿在了手裏,想想這裏是臥室,而景荷平時最厭煩煙味,他又最終放下了。
景荷再也克製不住心底那種種鬱悶難堪的情緒,下床走到他的身邊,幽幽地問道:“北軒,你是不是很煩我?”
“怎麽會?”霍北軒凜然皺著眉頭,隨手將剛才拿起的那支煙掐斷了:“你別亂想,我隻是有時太忙太累。”
“那是我不夠好?不夠有魅力對嗎?”景荷繼續固執地追問。
她從來沒用這樣質問的語氣跟他說過話,好像由之前柔順的小貓突然變成了一隻倔強而咄咄逼人的羚羊。
“不是。”霍北軒煩躁地咬咬牙關,說道:“你很好,我剛剛不是說了?是我太忙太累。”
“這根本就不是理由。”景荷跨前一步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他,委屈加心酸的眼淚,洶湧地彌漫出來:“北軒,你為什麽不願意要我?我每天都在對自己說,明天他就會回來了,明天他就會好了,可你,從來不願意碰我……”
霍北軒能感受到女孩柔軟的身體貼在自己後背上那溫暖的體溫,迷人的曲線,以及她濕熱的越來越瘋狂肆意的眼淚。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忽然回轉過身,將景荷大力打橫抱起,直接壓倒在了鬆軟的大床上。
景荷被他突兀的動作嚇了一跳,甚至連哭都忘記了,那雙淚汪汪的眸子又驚又怔地瞪住他:“北軒,你……”
“你不是想要我碰你嗎?好,我滿足你。”霍北軒音色暗啞,呼吸粗重,揮手扯開她那單薄到近乎沒穿的睡裙,直直地闖了進去。
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讓景荷疼得蹙緊了秀麗的雙眉,忍不住低低地呢喃了一聲:“北軒,你慢點,我疼……”
“想要還怕什麽疼?今晚我一定讓你滿意。”霍北軒暢快淋漓地動作著,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加大了衝刺的力度。
他不是無欲無求的聖人,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長期壓抑著生理訴求一旦爆發出來,就一發而不可收拾,比任何時候都要凶猛狂暴。
景荷默默地承受著他排山倒海般的劇烈侵襲,在心裏安慰地告訴自己:這樣,總算是像夫妻了……
霍北軒不管不顧地要了她很久,仿若剛剛品嚐到獵物那美好滋味的野性獵豹,根本停不下來。
他知道身下的女孩可能會疼,可能會受不了,可還是近乎惡意地想要折磨她。
對他而言,折磨景荷,就好像也同時是在折磨慕淩凱。
景荷表情痛苦,絲毫都看不出來有任何享受之意。臉上還有先前未幹的淚痕,越發顯得柔弱不堪楚楚可憐。
霍北軒不想看她這個樣子,這總讓他覺得,慕淩凱似乎就在哪裏緊緊地盯著他,甚至於警告他一樣,令他非常地不舒服。
他抬手蒙住了景荷蹙眉忍耐的小臉,加大力量,又是一陣急烈地占有……
當風暴終於平息,景荷就像散了架的布娃娃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床上。
霍北軒略微平複了一下自己,起身下床,走到浴室裏去衝洗。
等到他再度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已經又恢複了平日一絲不苟嚴謹沉穩的模樣。
看到景荷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霍北軒淡聲開口:“你也起來去洗一下。”
“嗯。”景荷聽話地答應著,支撐著無力的四肢爬起來,準備去浴室。
這時候,霍北軒又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記得吃藥。”
景荷的身體不可抑製地顫了一顫,回過頭來,呆怔怔地望著霍北軒,仿佛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的:“你說什麽?”
“我剛才沒有戴套,你記得吃藥。”霍北軒又清晰地重複了一遍,隨手將那條布滿曖昧痕跡的床單扯了下來,重新換了一床幹淨的床單鋪好,然後躺下去閉上了雙眼,似乎準備安心睡覺了。
景荷走回到床邊,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想吃藥。”
霍北軒睜開了黑深清冷的眸子,略帶不耐地注視著她:“景荷,你鬧什麽別扭?”
“我沒有鬧別扭。”景荷攥緊了自己的手指,聲調微微提高,眼圈開始發紅:“我就是不想吃藥,我想要孩子,我想做媽媽,爺爺也說我們該要個孩子了!”
“要孩子?”霍北軒又一次下了床,與她相對而立,麵色肅然,語調冷沉:“景荷,你自己什麽情況你不清楚?你能做媽媽嗎?”
“我怎麽不能做媽媽?”景荷咬咬嘴唇,重重地說:“我一切都好好的,我定期在做體檢,醫生說我什麽問題都沒有。”
“可你的這裏出過問題!而且到現在都還沒完全複原。”霍北辰抬手按了按她的腦袋,擰眉說道:“自從那場大病後,你還能記到什麽?你也不想想,執意生個孩子,出生後萬一發現孩子的腦子也不對勁,那該怎麽辦?那豈不是害了孩子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