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們害怕嗎？

  韓慶問道：“敢問主公，何謂機會難得？”


  “蠢？你沒看戰報嗎！”袁無殤冷笑道：“李懿文分兵攻擊曲陽和陽縣，如今北城城裏隻有李懿文的本部人馬，以及趙成虎麾下的大軍。一個趙成虎能擋住顏霸、文王嗎？就算能擋住，你和高函是吃幹飯的？”


  “主公英明！”韓慶俯身下拜，誰也沒看見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少拍馬屁！”袁無殤笑道：“既然知道了，還不趕緊去整頓兵馬，準備出征？”


  “是！”韓慶拱手而去，順便通知顏霸、文王等人。


  北城，諸葛雍的情報也到達了。


  “好！”與袁無殤不同，李懿文接到的是捷報。


  “主公，你將麾下人馬都分給了賈仁、諸葛雍，如今北城防禦薄弱，您還是招回一部分人馬吧！”看著手中的戰報，徐迪卻滿臉憂慮，生怕袁無殤前來攻城。


  “徐先生！你擔心什麽？”李懿文笑道：“北城城高池厚，若袁無殤攻城，沒有十倍的兵力，如何能攻得下來？把心放進肚子裏！就算袁無殤來了，也奈何不得我！”


  “主公切不可大意！”徐迪急道：“袁無殤麾下的顏霸、文王俱在，還有韓慶等將，而我軍隻有趙成虎、無心兩位將軍在…”


  “徐先生！”李懿文沉聲道：“宋群也是我軍之將，我李懿文也不是孱弱之主，我的大槍也不是吃素的！”


  “這…”李懿文很久沒有上陣，以至於徐迪都忘記了，他的武藝也非同凡響。想到這，徐迪安心了。


  “轟隆隆…”一陣巨大的戰鼓聲響起，李懿文與徐迪都聽見了。


  “報！”一個小校飛速衝進府吼道：“啟稟主公，袁無殤攻城了！”


  “說袁無殤，袁無殤就到了！”李懿文笑道：“傳令眾將，城頭觀戰！徐先生，你負責調度軍需以及處理緊急情況。若有危急，可以不通過我，直接發布命令！”


  “是！在下知道了！”徐迪躬身而退，李懿文披甲提槍，大步走出州府，往城頭而來。


  北城頭，趙成虎、宋群等人比李懿文快多了。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袁無殤軍，趙成虎等人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武器，心中滿是緊張。這時候，李懿文大踏步的來了，他看著緊張的眾將，以及麵露畏懼的士卒，大聲問道：“諸將士，你們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袁紹軍，畏懼否？”


  聽李懿文這麽問，北城城頭上的士卒、將領都有些莫名其妙。眾人相互看看，卻沒有一個人敢接話茬。見眾人不語，李懿文猛喝一聲道：“諸將士，難道你們怕到連話都不敢說了？”


  “不怕！”或許小卒會畏懼，可李懿文麾下的大將，豈能畏懼？雖然不知道李懿文是什麽意思，但無心第一個帶頭吼了出來，接著就是趙成虎、宋群。


  “好！”李懿文又問道：“將軍們都不怕，士卒們，你們怕不怕？”


  “不怕！”小卒們稀稀拉拉的回應，聽得無心等人眉頭一皺，他們剛想說話，李懿文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害怕是人之常情，就算我看見城下密密麻麻的袁軍士卒，也有些頭皮發麻！”李懿文不以為忤，反而輕笑道：“特別是我已經把蒙驍等幾位將軍全部調出了北城！”


  “這…”宋群等人全部目瞪口呆的看著李懿文，而士卒們也有些嘩然。


  “怎麽？聽說城裏沒兵，大家更害怕了？”李懿文十分嚴肅的說：“或許你們心中正在猶豫、彷徨、害怕，還有很多人甚至想要逃跑。可我要提醒大家，袁無殤是什麽人？他何曾將治下百姓當人！或許有人覺得我在危言聳聽，可你們中，也有冀州逃難來的人，也有曾經路過冀州的人，你們可以向身邊的冀州人詢問，他們在冀州過的是什麽樣的曰子，冀州百姓又過的是什麽樣的曰子！”

  李懿文話音一落，城頭上的士卒都開始竊竊私語。出身冀州的士卒開始向身邊人講述當年的困苦。


  隨著城頭上的聲音慢慢減小，李懿文麾下士卒的臉上，都露出了堅定與決絕。李懿文見狀十分滿意，他將雙手微微下壓，眾人立刻停止了討論。


  “我知道，你們聽說袁無殤麾下有五十萬大軍，就開始畏懼了！”見有人麵露異色想要辯駁，李懿文笑道：“不用否認，或許有些人不怕，可大多數人都在畏懼。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我們輸了，我們的妻兒老小就要在袁無殤的治下過活，受盡欺壓淩辱，這是你們願意看到的事嗎？”


  “不願意！”眾人的眼睛紅了，聲音也大了。


  “所以我們要與袁無殤戰到底！”李懿文笑道：“或許你們覺得，袁無殤麾下有五十萬大軍，我軍隻有三十幾萬，可我要問一句：袁無殤的五十萬大軍，有多少是沒上過戰場，沒拿過武器的百姓？”


  “這…”眾人一陣愕然。的確，袁無殤麾下，大多數是一些沒有經過訓練，更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卒。李懿文的話，讓眾人看見了勝利的希望。


  見眾人表情再變，李懿文笑得很開心，他大聲說：“你們，都是久經沙場，曆經百般苦練的士卒，誰手上沒有幾十條人命？與袁無殤麾下那些新丁比起來，你們應該以一當十！雖說北城城裏隻有五萬多士卒，但是你們相當於袁軍五十萬！為了家裏的妻兒老小能過上美滿的生活，為了讓冀州的同胞能和你們一樣生活。兄弟們，我們倚靠著高大的北城城牆，難道還沒有信心與袁軍誓死一戰嗎？”


  “誓死一戰！”城牆上的士卒爆發出一陣山崩海嘯般的呼喊，就連城下準備攻城的袁無殤大軍都為之一滯。


  李懿文掃視眾人，沉聲道：“今曰一戰，你們中會有很多人死去。可隻要我活著，你們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你們的妻兒，我為你們養。若你們全部戰死在北城城上，或者這北城城保不住了，最後一個陣亡的，一定是我！我與你們一起，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北城城上，士氣到達了頂點。李懿文腰胯寶劍，手持長槍，在城頭上巡視，等待著袁軍攻城。


  城下，袁無殤在陣前肅立，他身邊跟著顏霸、文王等將。


  “主公，下令攻城吧！”聽見北城城上士卒的呐喊，高函麵露憂色。李懿文軍士氣高漲，對袁軍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急什麽！”袁無殤冷笑道：“他們就幾萬人馬，士氣再高，還能以一當十？顏霸、文王、韓慶，隨我來！”


  策馬來到北城，韓慶在袁無殤的示意下，對著城頭吼道：“丞相袁無殤請大將軍出來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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