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一個壯漢走進大帳行禮道:“我已經將大寨防禦安排好,如今高槐正在巡視!”
“幹得好!”高函拍了拍壯漢的肩膀道:“平弟,你與高槐都是我的族人,有你們相助,我也能安心一些。當將軍雖然可以出人頭地,但也隨時會死,你們一定要小心,不得有半點馬虎!”
“兄長放心!”壯漢拍著胸口道:“除非敵人會飛天遁地,否則絕難靠近我軍大營!”
“唉!”高函歎道:“說不定,大將軍的人馬真會飛天遁地。要不然,我為什麽會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兄長,你最近勞心勞力,特別疲勞,你還是早點休息,明天就不會有這種預感了!”壯漢哈哈大笑,在他看來,若李懿文真有這麽神,都不會被困在北城。當然,袁無殤軍都這麽認為!
“唉!希望如此吧!”歎了一口氣,高函慢慢走出大帳,看著漫天星星閃爍,那種不詳的感覺,更加清晰起來。高函知道,就算回去也睡不著,便提刀在營內巡視。巡視了好久,高函也沒有發現異常,又看見營內的守夜士卒十分精神,便鬆了一口氣,準備回自己的帳篷休息。
“咕呱咕呱…嘩啦…”三更過去,子時過半。袁軍大營外的河裏,突然發出一陣蛙鳴,接著便是什麽東西出水,一隊隊如同鬼影,毫無聲息的靠近袁軍大營。
“噗通…噗通…喀喀喀…”兩件重物掉落,仿佛破口袋撲地。又有一陣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袁軍大寨的寨門轟然大開。
“殺!”靜謐的夜空,突然響起喊殺聲,是那麽尖銳、刺耳。一隊隊穿著好像水靠,渾身還滴著水的士卒,持刀衝進袁軍大寨。
“不要亂!”守夜之人,乃是高函的族弟高槐,他手持一柄長錘,帶著親衛,竟形成了有力的抵抗。
“高平在此,誰敢劫營!”一聲大喝響起,高覽的另一個族弟,手持一把鎏金鏜從帳篷裏衝了出來。
“諸軍勿亂,高覽在此!”高函本就沒有睡著,他在榻上翻來覆去,一直在考慮為什麽會有不詳的預感。聽見有人劫營,高函猛從榻上跳了起來,提著長槍就衝了出來!
“撤…”見目的已經達到,關德可不想讓麾下士卒有傷亡,便大喊一聲,掉頭就跑。來到營外河邊,關德所部就仿佛下餃子一般,撲棱棱全部跳進了河裏。待高函反應過來,率兵前來查探的時候,關德所部早已失去了蹤影。
“大哥,你心中不詳,原來是有人要劫營!”高平笑嘻嘻的說:“兄長就是兄長,如此不同凡響!”
“廢話少說!”高函臉色一沉道:“我心中不詳之感未去,爾等速速布置士卒,謹防敵人二次夜襲…”
聽了高覽的話,高平與高槐相視一眼,高平十分疑惑的問道:“兄長,夜襲還有一夜兩次的?既然您知道對方還要來,何不嚴陣以待?”
“大將軍的人神出鬼沒,誰知道他們會幹什麽!”高函苦笑道:“當初,才到泉城的時候,李忠就曾經一夜搔擾主公七次,就算我一夜被襲七次營,都不會感到詫異。”
“那就嚴陣以待,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高槐冷笑道:“今夜月明星稀,大營附近一覽無遺,除非對方再從水路來。同樣的計策,豈能用兩次?我立刻帶人封鎖河道!”
“如果對方不來呢?”高函搖頭道:“我們大費周折,結果對方根本不再來。明曰,我們疲憊不堪,對方卻強行攻打,豈不是更麻煩?”
“這…”高槐與高平都愣住了,他們自然沒有高函想的全麵。過了半晌,高槐有些猶豫的說:“兄長,不如將軍隊分為兩隊。一隊外出埋伏,另一隊休息。若對方不來,明曰就讓埋伏的那一隊休息。你看如何?”
“是個好主意!”高函眼睛一亮道:“今夜就由你外出埋伏,如何?”
“末將遵命!”高槐滿臉興奮,他出這一策,就是想去埋伏。
“高平,讓士卒回去休息吧!”李懿文軍沒有夜襲的時候,高函提心吊膽,如今圖窮匕見,他倒鬆了一口氣。這一放鬆,連曰來的疲憊便湧上心頭,高函打著哈欠,回大帳休息了。
“高槐!”高槐剛準備走,高平叫住他道:“出去埋伏,注意封鎖河道!”
“放心吧!”高槐大笑道:“若李懿文軍今夜還敢來,看我不用手中大錘,將他們砸碎!”
“別被對方砸碎了…”高平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離開。高槐不以為忤,拎起大錘,帶著士卒前去埋伏。
河水下遊,嘩啦啦冒出一堆人頭,為首之人赫然是關德。隻見仿佛鯨魚般,噴出一串水珠,關德大聲吼道:“兄弟們,上岸!”
“是!”大戰過後,關德麾下的亡命徒,一個比一個興奮,就好像打了雞血。
“大哥,雖然很痛快,但不過癮啊!”一個壯實的大漢,提著一把大刀,從水裏走出來。
“老虎,現在是打仗。”關德笑道:“打仗隻為贏,想過癮,回京城,找你婆娘去!”
“嘿嘿…我不就這麽一說嘛…”大漢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還別說,我還真有些想我家婆娘,還有我家那個小兔崽子!大哥,你說咱們這仗什麽時候才能打完?”
“打完?”關德笑道:“快了!收拾完袁無殤,主公便能統一北方。到時候,你要是想回家帶孩子,老子一定同意!”
“哪能啊!”壯漢叫道:“我還想等孩子長大,一起為主公效力呢!不是有話這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行了!就你肚子裏那點貨,還與我拽文!”關德笑道:“讓兄弟們收拾一下,我們回營!”
“大哥,我有話說!”壯漢將笑容收了起來,十分嚴肅的說:“既然諸葛軍師安排了三波襲營,我們為什麽不能再去撿些便宜?”
“嗯?”關德愣了一下問道:“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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