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他終於出現了
蘭瑟·蘭斯,是蘭斯的當家家主。
艾德裏敢帶人來攪和,沒有蘭瑟的默許,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來。
看到被擒伏在地的手下,艾德裏也絲毫不慌,啐了口,看向雅爾冷笑道:“你這個女人也有想過生日?你有什麽資格!”
“母親想過就過,你又算什麽東西!”
克蘭斯張口就是嘲諷,“艾德裏,你還是喜歡如瘋狗般亂吠!”
“克蘭斯·特爾克你這個傲慢,沒人要的女人!”
“夠了。”
艾倫冷沉著臉,“很好看嗎?”
都是有身份的人,這樣潑婦罵街好看嗎?!
話落,克蘭斯一頓,憤憤地住嘴了。
艾德裏卻無所顧忌,“艾倫你他媽也不是個好東西!連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算什麽男人?”
雅爾已經恢複了平靜,卻不再是往常的溫和,多了一股說不出來的疲倦。
“艾德裏,讓蘭瑟出來吧。”
“你們大鬧我的生日宴會,不止鬧鬧這麽簡單吧?有什麽條件我們一次性談妥。”
喬諾想要說些什麽,喉嚨卻被無形的影子狠狠扼住,連喘息都是奢求。
不要……
不要!為什麽死的不是我?!
葉璃注意到他難看的臉色,擔憂道:“你沒事吧?”
“我……”
“雅爾,怎麽,終於肯直麵你的罪惡了?”
一個和艾德裏長得有三分相似的男人走了出來,艾德裏如見救兵般朝他奔了過去。
“表哥!”
他告狀,“你可算是來了!特爾克仗勢欺人,把我們的人都撂倒了!”
蘭瑟環伺一周,目光掃過喬諾時,不屑一笑,最後落在雅爾的身上。
“雅爾·特爾克,好久不見。”
雖然他們天天都在互懟,但兩個人直麵彼此的次數卻屈手可數。
“我的妹妹因為你們而死,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個交代!”
話落,雅爾笑了,“蘭瑟,這麽多年我給的補償還不夠嗎?你借溫雅的死,一次次得寸進尺,我幾乎以為你是在慶幸幸好她死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向我們索要賠償?”
蘭瑟揚起下巴,不屑道:“補償再多又能抵過一條命嗎?”
“你心狠手辣,斬草除根的時候可沒想過人命有多重要!”克蘭斯道。
“蘭瑟,你這次又想要什麽?”
他緩緩揚起詭異又貪婪的笑,“我要你們退出華國A市的市場!”
華國A市?
葉璃挑眉。
雖然之前鬧出那麽多事情,但那麽大塊肥肉,蘭瑟怎麽能不去分杯羹呢?告沈氏也一是為了保全名聲,二是得到更多的好處。原本也計劃得好好的,誰知道那個沈黎突然掉鏈子!
真是晦氣。
話落,雅爾想也不想:“不可能。”
兩人僵持不下。
正在這時,家裏另一位男主人,終於姍姍來遲。
男人是東方人的麵孔,穿著華國正統的中山裝,純黑打底,金色鑲邊,端的是低調華麗。
“蘭瑟?”
他聲音暗沉,“我記得賓客的邀請名單可沒有你。”
向來波瀾不驚的雅爾眼底蕩起層層漣漪,似乎有陽光在她眼眸中點綴。
“你來了。”聲音卻淡得不行。
男人點點頭,“抱歉,我來晚了。”
葉璃怔怔地看向突然出現的男人,久遠的記憶漸漸清晰,她想,那個從艾倫醫生辦公室出來的男人果然是親戚啊。
不知道為什麽,那股突兀又莫名的親切感又湧現在了心頭,她感受到自己異樣的情緒,抿唇,低垂著頭,默默平息。
“不晚。”雅爾柔聲道,“元熙,你來了就好。”
原來那個男人叫元熙……
“元熙,你來得正好!”
蘭瑟冷笑道,“十二年前的事你也知道,你們華國人不是最喜歡講道理嗎?我姐姐一條人命還不值得區區利益嗎!”
“你說這話,不惡心嗎?”艾倫看著他,第一次吐出那麽直白的話。
元熙卻道:“當然值得。”頓了頓,話鋒一轉,“但那不是你做一條吸血蟲的理由。”
“溫雅在我的印象中,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卻不想她的哥哥如此令人作嘔。”
“你什麽意思!”
蘭瑟惱羞成怒道,“怎麽,以為你的元熙集團背靠特爾克就高枕無憂了是吧?不過是個靠女人上位的廢物——”
“我靠女人上位,你卻靠亡魂壯大家族。”
雅爾驀地抬頭,靠女人上位?這是她聽過最大的笑話!
元熙緩緩道,“當初的蘭斯在特爾克麵前從來隻有仰望,短短十二年,竟發展到能直接叫板,甚至對著幹,蘭瑟,你心裏沒數嗎?不知道溫雅在天之靈,又是何感受?”
“我妹妹隻會後悔認識你們!”蘭瑟一腳踹翻身前的座椅,“要不是因為你們!因為你們的寶貝兒子!我的妹妹怎麽會死?!”
葉璃感受到被抓住的手猛地頓痛起來,順著那隻手向上望去,喬諾果然蒼白了臉色。
“蘭瑟·蘭斯!”
雅爾眼中終於有了慍怒,“慎言。”
“怎麽,你們做的虧心事,還不準我說了?”
幾個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誰也不鬆口,直到最後元熙率先撕破臉威脅,蘭瑟這才微微收斂,心知肚明討不到好處了,於是果斷撤退,絲毫不留戀。
“終於走了……”
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句,雅爾看向從始至終都一言未發的喬諾,蹙眉,揉了揉聲音才道:“喬諾,沒事了。”
許久,他才反應過來,恍惚又慌張道:“我沒事……我出去走走。”
說完,也不管裏麵的人什麽反應,拉著葉璃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
雅爾不放心,腳下剛踏出兩步,身後就傳來元熙低沉的聲音。
“讓他去吧。”
“雖然還小,但總會長大。”
“你也覺得我管得太寬?”她回身,想起葉璃的話,盯著元熙,“他是我最寵愛的兒子——”
元熙淡淡道:“在華國,許多父母都抱著同樣的心態,所以他們會為子女犯下畢生難忘的錯誤。”
“畢生難忘?”
雅爾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那個女人,就那麽讓你戀戀不忘嗎?”
“這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