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整個鎮子
眼看著已張鬼臉就要撲到我麵前,我手腳幾乎都被那些血靈給纏住,加上水中根本用不上力,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掙脫掉。
就見我就要被那鬼臉的大嘴咬到時,臉口猛的發出一陣白光,瞬間將我身邊的血靈給衝散了。
連那個鬼臉鬼也被一陣白光掃得連半點影子都沒有了,隻聲無聲的怒吼,我似乎能感受到它心底的憤怒。
白光一閃而過,跟著我就被木沐從水裏拉了出來。
我重重的咳嗽了兩聲,連忙指著還淹在河裏的楊傑,讓他快去救人。
幸好現在不是澇期,水淺,木沐跑過去將楊傑拉上來的水也隻到他腰間。
可楊傑已經喝得肚子都大了,木沐將他拉下來,毫不客氣的將他倒著拎了起來,用力的死抖,將他肚子裏的水給抖了出來。
我也被嗆得夠嗆,就在一邊看著木沐搞,可看著看著,卻發現楊傑背上似乎有一大團黑。
隻是我方向不對,看不清楚是什麽,好奇的走近一點看。
卻見楊傑背上,赫然就是一張活靈活現的鬼臉,在我朝他看過去時,那張鬼臉還朝我伸了伸舌頭,張大嘴好像要從他背上撲出來一樣。
看著楊傑背上的皮肉因為鬼臉撲出而鼓起,我這下子完全是蒙掉了,慌忙回頭,卻發現我背後的血靈還在,隻是依舊凶狠的朝著我脖子吸食著血氣。
原本倒拎著木沐不停抖水的木沐順著我的眼神看了一下楊傑的背,立馬毫不客氣的直接將楊傑給扔在了河灘上,從書包裏掏出直尺戳了戳那張鬼臉。
可這時那張鬼臉就跟紋上去的沒什麽兩樣,一動不動的呆在楊傑的背上。
細看之下,卻又根本沒有針孔,明顯不是紋上去的,不好像楊傑身上突然長了一個這樣的胎記一般。
我又試著拿鏨子戳了戳,那鬼臉立馬朝楊傑的體內縮了縮,竟然在慢慢變小。
等我作勢要將鏨子給紮下去時,那個鬼臉立馬消失不見,可跟著卻又出現在了楊傑的胸口。
氣得我立馬拿著鏨子就紮了下去,快紮到皮時,立馬收回手,可那個鬼臉卻依舊消失不見了。
我跟木沐對視一眼,發現這下子問題大了。
背後血靈什麽都不怕,而這鬼臉鬼卻能在人體內停留,隨時變換地方,也根本沒有辦法驅出來。
兩人正發愁,楊傑卻迷糊的醒了過來,一見我先是一陣驚恐,跟著慌忙朝著我背後瞄去。
這時他眼上的牛眼淚已經被水給衝掉了,看不到我背上我背後靈,立馬鬆了一大口氣,揉了揉眼睛,似乎在懷疑剛才看到的。
可木沐卻沒讓他這麽好過,立馬從他書包裏掏出牛眼淚,跟著就摸到他眼睛上。
楊傑又是一陣驚恐,不過更讓他驚恐的是,木沐拿著我的鏨子將他背後浮出來的鬼臉鬼又趕到了他的胸前,讓他自己看一下。
一見自己胸前多了一張鬼臉,楊傑嚇得差點暈了過去,舌頭都大了,看著我不停的打卷。
我隻得拍了拍的肩膀,讓他先沉住氣,跟著讓他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出來,要不然誰都救不了他。
這會他再也沒有心思隱瞞,大著舌頭,三兩下將事情給說明白了。
翻我文具盒的是他,本來他是準備放點東西在我文具盒裏的,可見下麵一層有張紙條,以為是別人給我的情書,就想拿出來看下,再扔掉……
說到扔掉時,楊傑的臉又莫名其妙的紅了,氣得木沐又吼他。
兩人又吵了幾句之後,楊傑才接著道。
那紙上就是畫著一些古怪的符號,還說明隻要將血滴在紙上,並在上麵寫好自己的心願,立馬就會實現。
他許的願就是名跟他講話,結果那天我居然問他,今天的語文作業是什麽。
這立馬讓他驚奇的發現,這東西是真的啊,幸好那些符紋簡單,他還描了一張備用,立馬又描了一張許了另一個願。
我先是被我自己那無心的問作業給驚呆了,卻沒想到還有第二個願望。
楊傑第二個願望是讓我跟他近距離接觸,果然當然我們就換了座位,他坐在我後麵,更方便給我傳紙條了。
當然,他沒有白癡到跟那些花癡小女生一樣,許願讓我愛上他。
我聽著真心無語了,直接問他,那晚放我的血給我許的願是什麽?
他立馬就結巴了,我跟木沐吼了他幾次,又要挾他不給他驅身上的鬼臉鬼,這才跟我們說的實話。
他是那個唯美的純愛主義,認為他許願讓我愛上他不真實,就想了個辦法,用我的血許願,說是讓他娶了我。
我當時就驚呆了,他這想法有點太遠了吧。
初中生,愛情觀都不成熟,隻是男女互相有好感而已,他居然用我的血許願,讓他娶我。
我瞬間被這古怪的邏輯給弄混了,這跟他許願讓我愛上他有什麽區別嗎?
害我背上硬生生的背上一個背後靈,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對這個中二病的初中生講這個問題了。
隻得耐著性子問他,怎麽會將這符紋給別人,還將這事情告訴別人的。
他聽著就是一愣,看著我十分古怪的道:“這符紋這麽好用,我怎麽會告訴別人,我都是自己描一張許一次願的,前後也就隻有三次而已。”
我跟木沐對視了一眼,突然感覺到哪裏不對。
楊傑說得也有理,他那點暗戀的小事,想來以他這種中二少年的大男子主義,也不會拿出來說。
可為什麽我們那個同村的女孩子知道,而且她還說什麽我就是因為用了這個符紋,才會讓木沐一直跟著我的。
木沐跟我在學校接觸並不多,幾乎沒有人知道我跟他的關係,可她卻說就是因為這些事發生在我這個姑子身上,才更有說服力。
我猛的感覺到不對,跟楊傑再三確認他沒有傳給別人後,拉著木沐就朝學校跑。
看樣子有問題的並不是楊傑,而是我們村裏的那個女孩子。
剛跑到正街上,迎麵一個手上包著創口貼的大爺樂滋滋的數著錢,大步的朝前走著。
隻是他沒看到的是,在他的背上,一個跟我背上一模一樣的血靈正趴在那裏用力的吸吮著他的脖子。
而大爺身後,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大娘,穿著鮮豔的旗袍,手指上纏著紗布,臉上帶著自信的光忙,扭著臉朝著一家理發店走去。
她的背上也趴著一個血靈……
理發店的老板,卻任由大娘在一邊叫他,理也不理的朝那大娘揮了揮手,手裏正拿著一張燒到一半的紙,那紙上隱約還可以看到血跡。
可那個老板身後已經有了一個血靈,當他燒著的紙煙慢慢長升起時,那個血靈正用力的吸食著煙氣,跟著一點點的消失不見了。
我看著一時之間有點空洞的大街,連賣包子的都關了門,而出現在大街上的人背上都有著這樣一個詭異的血靈。
似乎就在我跟木沐將楊傑帶到河邊的這一段時間裏,整個鎮上的人都被這血靈控製了。
想到這裏心立馬就吊起來了,如果所有人背上都有這血靈,而且還沒有辦法消除,那就麻煩大了。
但在發現幅作用下更大的麻煩是,無論什麽事情都隻要許個願放點血就可以現實。
那麽所有人都會不勞而獲,所有人的欲念都會無限的控大。
到時候,鎮上的人都會變成什麽樣?整個鎮子又會變成什麽樣?
而當所有人都用這個法子許願之後,該是怎麽個混亂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