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079:天涯鏢局四朵金花(求訂閱)
王佐的運氣也是背到家了。
本來事情進展的順利無比,隻需再有些耐心,探出程路的虛實,他們就可以摘得勝利的果實。
然而背後的靠山急了,王佐翻車的錯誤,在於他對於自己的高估與低估修行人的力量。
武夫那怕再不受其他體係的修士待見,但大家都是修行人,圈內人鄙視可以,圈外人?
你拿什麽鄙視?
故而被一個初入修行門檻跟一個醫師打的抱頭鼠竄。
而不出賣背後的靠山,他覺得自己很難活下去。
“姑奶奶們,饒了我吧。”
王佐丟下了多年身居高位養成的尊貴脾性,低頭求饒,對於這樣一位從郡學教書先生走到司錄主事這樣朝廷六品官員而言。
這是一種源自內心的崩潰,也隻有這樣的崩潰,才能令王佐明白,他手中的權力,根本指揮不動這些修行人。
“我願意說,我什麽都願意說,別打臉,哎呦。”
王佐一邊弓著腰保護臉,一邊承受程韻跟靈秀雙重粉拳的合擊,奈何倆姑娘都不是武夫,都是醫師。
不然這幾下,早就把他踢死了。
“妹子,靈秀姑娘,給俺老程一個麵子,別跟這樣的小人物計較,哈。”
程路丟下供奉給自己的酒,心裏忽然冒出個奇怪的念頭。
自己和供奉給自己的祭酒,算不算應驗了祭酒的含義?
看向陳友,程路很快把這樣的念頭踹出腦袋,目前靜靜看向陳友,笑嗬嗬:“陳老弟,你那靈鬼挺好用的,不妨借我用一下?”
“大家都是兄弟嗎,別這麽見外,你說對吧玉娘?”
看著陳友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程路笑嘻嘻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切換到玉娘身上。
“貧道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陳友心裏暗自鄙夷了一句,施了個法訣,小胖娃娃又一次出現,頭上的小綠葉變淡了些,小臉上也是一副沒睡醒的亞子。
“看起來不太聰明啊。”
程路心裏嘀咕,忽然想到一點,搓著手看著陳友,“那個啥,陳老弟,你看啊,以前佛門有句話,
叫送佛送到西,做人要做全,這靈鬼都借了,控製法訣也得借給我一下吧?”
陳友麵色警惕,這是能借出去的東西嗎?
白紙黑字的,程路打什麽心思,陳友心裏門兒清,裝傻充愣逗弄靈鬼,壓根不理會程路。
程路撇嘴,親切拉著程韻的手,“妹子啊,告訴哥,最近學的怎麽樣?有沒有聽靈秀姑娘的話,沒有的話,哥也是會懲罰人的。”
程韻小臉漲紅,低下頭不敢看程路,搞得後者莫名其妙,靈秀走來‘啪’的一下拍掉了程路的手,“小韻學的很認真刻苦,就不勞煩程鏢頭惦記了,也不見你來過一次。”
“你胡扯!”
程路大叫著,“那次明明就去了,還看到你們,怎麽就沒去過?”
靈秀翻了翻白眼,然而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就是個溫柔的眼神,自顧自的的拉程韻走到一旁耳語。
“你哥哥也太壞了,詐死還要把我們請過來。”
“我還以為他發生了什麽不測,都準備過來挫骨揚灰,可惜了。”
程路:“……”
玉娘看向掀了蓋子的棺材,一副我沒在聽的表情,陳友仰頭看天花板,武鬆左看右看,決定低頭看鞋子,眉頭微微一皺。
彎下腰拍了拍鞋子,這才滿意站起來,笑嗬嗬的看著地板。
然而在座的那個不是武夫道士,各個耳聰目明,靈秀跟程韻的耳語跟沒有一樣,武鬆覺得自己已經覬覦老弟的妻子了。
就差履行兄弟誓言。
汝妻吾養之。
不能再嘲笑程老弟的為人處世了。
陳友悄悄給玉娘暗送秋波,大概意思是,“程路跟鬼穀傳人的關係很親密,你說的沒錯。”
玉娘則是滿臉傲嬌的拋了個媚眼,陳友的解釋意思是:“本姑娘的眼神從不會錯的,晚上早點回家。”
實際是,“你以為我的眼睛跟你的一樣嗎?”
這對百花門門徒,早就煉就了眼神傳遞消息的秘訣,場麵詭異的平靜,隻有程路跟靈秀的交談聲,偶爾換來少女的一陣嬌笑。
信娘看了眼靈秀,又看了看自己,心裏莫名歎口氣,“唉,還是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
自己目前的條件雖然比靈秀優秀,可自己年紀擺在這,青春也沒幾年了。
想到日後自己年老色衰,程路開始嫌棄自己。
信娘在心裏暗自為自己鼓氣,女人,就不該活在男人的羽翼下,需要有自己的獨特之處跟倚仗。
人心各異,程路開完玩笑,笑嗬嗬拍著靈秀的肩膀,“多謝靈秀姑娘,來都來了,就別走了,不妨幫我把事情解決了?”
程路攔住想要離開的靈秀跟程韻,語氣誠懇,“現在雖然拿下了王佐,但幕後主使是誰,這是一定要知道的,
否則的話,恐怕我是睡不好也吃不好。”
“師姐,就幫幫大哥吧。”
程韻實在不願見到大哥這麽委屈,看著靈秀眼裏充滿哀求。
靈秀很生氣,程鏢頭剛剛就那麽口花花,她心裏是賭氣的,看著自家小師妹這麽維護這個浪蕩鏢頭。
心裏無奈,揉了揉程韻的小腦瓜,板著一張臉看向始作俑者程路,“哼,本姑娘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敢攔?”
“不敢。”
程路老實回答。
“那你敢阻礙?”
“敢!”
程路信誓旦旦說道。
靈秀:“……”
她都服氣了,怎麽一段時間不見,程鏢頭越來不要臉不要皮了。
陳友見程路的談話陷入僵局,笑嘻嘻湊上前,遞給程路玉塊,傳音道:“這是靈鬼的操控法訣,先借給你用,記得還給我。”
“一定。牛逼操作啊。”
程路點頭,頭一回看到傳音,這玩意就好像在自己腦袋裏裝了信號天線似的,總是能見識到了一下,傳說中的傳音。
陳老弟還是具有大本事的人,光是甩出傳音手段這一點來看,是程路所沒有觸及到的知識盲區。
“奈何老子沒文化,一句臥槽來回敬。”
程路內心想著,靈鬼之法的控製法訣弄到手,單手拎起王佐,“王大人,咱們可真是有緣分啊。”
“我去問幾句話就過來啊。”
程路向著靈秀跟程韻二位妹子說道,走向內室。
眾人麵麵相顧,信娘搖曳身姿,挽起程韻的手,“小韻,在那邊還適應嗎?”
“還,很好,師姐跟師傅對我很好。”
一直以來,程韻都覺得信娘更像是自己的母親,她身上的成熟女人氣質,不僅吸引程路,也吸引程韻,口頭一快,就想拿出小時後跟母親撒嬌的語氣,好在及時反映。
“嗯,還得多麻煩靈秀妹妹,替我們照顧這個小妹妹。”
信娘笑意盈盈看向靈秀,後者頷首,“小韻很聰明,師傅都說她的天賦很好,就不勞信娘姐姐操心了。”
“那有什麽勞不勞的,累不累的,先休息會。”信娘見自己的宣示達到效果,笑盈盈的招呼她坐下喝茶。
“好滴。”
然而信娘想的是,信娘是程鏢頭的屬下,二人私交又極好,說是‘我們’也沒錯。
程韻臉蛋紅撲撲的,心裏是濃濃的幸福。
那種離家後的空虛感,逐漸彌補上來。
“我給你們倒茶。”
玉娘進屋,手裏還拿著大茶壺,卻是不知何時出去拿了進來。
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女人嘰嘰喳喳的,愣是在在場的三個男性麵麵相顧。
武鬆:程路死而複生!
陳友:拿下了罪魁禍首王佐!
二將軍:此刻恐怕黃郡尊與趙太守正在趕來的路上!
看著四個女人談笑聲,總覺得東道主一點都不緊張,反而是他們三個局外人最為緊張,時不時不安的看向內室,想知道程路問了些什麽。
陳友感覺到自己圈養的靈鬼被召喚,懶得說什麽,湊到玉娘跟前,聽著四個女人談論的話題。
武鬆跟二將軍也很想加入進去。
這些軍營裏的猛男平日裏雖然隻會揮灑汗水,流血不流淚,但能跟異性交流,誰願意幹巴巴的站在一旁看著。
特別是這四個女人美的還不同。
信娘五官身段算不上最好的,但卻是最有韻味,成熟女性的魅力在她身上無時無刻體現,那怕無意識的一舉一動,都能勾起男人的注意力。
這就是一枚熟透了的蘋果,正值女人一生中最巔峰的時刻。
靈秀五官更秀氣一些,穿著長袍看不出身段,但潔白的脖頸,瘦小的身軀,予人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可能是醫師本身懸壺濟世,靈秀身上形成一種如同母性般的氣質,卻又有所不同,更傾向於善良、溫柔等形容詞。
程韻五官上反而是最好的那個,特別是滿臉白嫩的肌膚,活潑靈動的眼神,渾身散發著青春少女的氣息。
談吐活潑,總能不經意間令兩個老男人想起鮮衣怒馬的少年時代,別具一格。
玉娘身段最好,緊身的裙裝,比例完美的身姿,高挑不已,最是吸引兩個老男人目光的,是那雙大長腿。
身上濃厚的紅塵氣息,卻是兩個老男人的最愛,興許是身為紅牌久了,信娘渾身充斥著大膽開放,二十年後,肯定是比信娘還優秀的女子。
四朵花齊聚一堂,當真是爭相鬥豔,都不知看看那個好。
陳友這個年輕道人,心裏暗歎:“果然是人間枯骨,好在貧道已經有了妻子,修的也不是什麽太上忘情之類的傳承,
不然別說修行了,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兩碼事。”
內室裏。
程路把玩著手上的玉塊,“王大人,我一直很奇怪,到底是什麽力量,能請來驚雷堂的高手,你說說吧。”
對天涯鏢局動向了若指掌,準確的對自己偷襲,甚至明白鏢局什麽時候的防範最為薄弱,除了密切關注的人之外。
程路想不到其他人,故而詐死,引出背後的主謀,隻是自己還沒下葬,背後的人就露了出來。
王佐地位很高,權力也很大,都符合自己懷疑的點,但還不是,程路猜測,王佐也是一枚棋子。
不過是較大的棋子而已。
“我說,都是黃郡尊在指派,他指派我……”
王佐害怕急了,他性子就帶著幾分謹慎,並不是因為什麽格局大,膽子大,他是反著來,知道知道格局小,膽子更小,所以才謹慎。
程路臉色逐漸變黑,黃郡尊,西楚郡巨頭之一,卻是不知道,怎麽得罪了這位。
召喚出靈鬼,看著小胖子,程路問道:“將最近王佐的動向都說出來。”
靈鬼鼓著小嘴,看到程路不是主人後,滿臉不樂意,不過還是砸吧砸吧的把王佐的祖上三代全拔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胖子存心想整王佐。
“原來如此,這個亡魂,王大人想必清楚吧?”
程路沉吟問道,腦子卻飛速轉起來,又涉及亡魂,黃郡尊對自己出手,莫非背後還有別的勢力?
“小胖子,還有沒有別的信息?”
“困了,我要睡好幾十天。”
靈鬼一臉縱欲過度的模樣,化為星光散開,回到玉塊內。
“我知道,我知道,別殺我,別殺我,是黃大人麾下的一股勢力,他們都是亡魂,都是鬼,貌似是效忠什麽王?”
王佐害怕的哭了,小胖子星散開,在他看來,就是被程路殺了。
這人很惜命。
是一件好事。
“王大人,今天的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真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程路笑嗬嗬看著王佐,後者滿臉不解,直至看到程路揮舞著沙包一樣大的拳頭大在鼻梁上,“哎呦。”痛呼聲喊出,摸著流下鼻血的鼻子。
抱頭鼠竄,程路不依不饒,追著王佐爆錘,而且都打在要害上,疼肯定疼,但除了皮外傷,很疼之外,沒有別的任何效果。
“王大人,日後別想著吾妻妹汝養之,好好當個人吧。”
程路拎著死狗一樣的王佐怒哼,後者進氣少出氣多,渾身腫脹跟豬頭一樣,他早就昏了過去,疼昏的。
丟下王佐拍了拍手,這種人,隻要能逃出去,剩下的事,按照他的性子,他知道怎麽圓這謊話。
這邊嘰喳的討論,話題圍繞‘運鏢’、‘選秀’、‘胭脂水粉’、‘衣莊’、‘雅居’、‘遊玩’等等開展。
主要是玉娘說,另外三個女人傾聽。
陳友心裏感慨,娘子不愧是玩遍了楚州的人,看著三個女人認真的眼神,好像曾經也見過。
那年他還在總壇修行,玉娘就是這樣的眼神。
“趙太守到。”
“黃郡尊到。”
兩聲不同的喝令聲從門外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