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靈秀,事情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程路下意識抱住飛來的靈秀,然後整個人就在雪地上來了一個背刹,緊緊抱著靈秀,免得她被這股衝擊力傷到。
一段距離後,程路才睜開眼,頓時感到懷裏的柔軟,下意識的就把懷裏的人往旁邊一丟。
靈秀在雪地裏滾了兩圈,程路這才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後背,痛倒是不痛,畢竟也是半隻腳踏入七品銅皮境了。
但就算是一塊鐵板,摩擦的久了,也會起火不是。
這皮膚滑在雪地上這麽遠,也不好受。
“靈姑娘,你沒事吧?”
程路摸了摸,沒感覺到有外傷,這才有空去看靈秀的情況,趕忙跑過去抱起靈秀,查探一番,她隻是暈了過去而已。
“這姑娘,別是有什麽急速恐懼症?”
程路嘀咕著,心裏有些自責,摁了幾下靈秀的人中,人也沒見醒過來,無奈,隻得背起靈秀。
藥材飛的到處都是,找了好久,才把散落的藥材找到,木頭倒是好找,坐在木頭上,這回不敢再加速了。
夜幕。
“白兄弟該不會在山裏出事了?”
馬掌櫃提著個白燈籠,身上裹著厚厚的襖子,左等右等,嘀咕著,也不知是什麽情況,要是人不回來,他可就虧大了。
損失了三兩半呢!
“馬掌櫃!”
聽見黑暗中有人喚自己,馬掌櫃叫喚著,“白兄弟?”
“是我。”
話音回應許久,馬掌櫃也不搭話,隻是靜靜看著,便聽到雪被推開的聲音,隨後便是衣襟半開的程路,懷裏還抱著靈秀。
馬掌櫃的眉頭不自覺微皺,“年輕人,盡是喜歡在山裏玩,這麽晚了也不知道回來,讓老夫等你們。”
程路沒心情跟老頭子互損,抱著靈秀來到馬掌櫃身旁,“馬掌櫃,你看看,靈姑娘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路滑著回來,他越感覺不對勁,靈姑娘的體溫在不斷下降,到最後沒辦法,他隻能將她抱在懷中,現在整個人都快跟冰雕差不多了。
“唉,你們年輕人,就是不懂的節製。”馬掌櫃嚷嚷著,又看向頭發淩亂的靈秀,本就想隨意的眺一眼,卻登時愣住,“快,抬進屋,你小子再猛也不能這麽晚,姑娘精氣都給你搗沒了!”
“啊?”程路一腦子江湖,什麽搗沒了?
可也知道事情緊急,精氣,沒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沒了,但他知道,精氣對於每個人都很重要。
“你先帶她回屋,換身單薄點的衣服。”
馬掌櫃急急忙忙跑去後院,也不忘指揮程路,剛進門就愣了,還要換衣服?
趕忙抱著靈秀上了二樓。
屋子裏,程路來回踱步,這要不要換呢?
靈姑娘這麽保守的人,要是知道自己趁著她昏迷的時候幹出這樣下三濫的事,回頭會不會拿刀砍了自己?
算了,自己還欠她一條命,就是追著自己砍又如何?
想了許久,程路看著躺在床上的靈秀,“靈姑娘,你醒來可別不分是非。”
說動就動,當即為靈姑娘脫衣,程路對於單薄的理解,應該就局限在貼身衣物的層次了。
“造孽呦。”馬掌櫃剛進屋整個人都懵逼了,轉過身去,罵罵咧咧,“混蛋,你怎麽把人姑娘的衣服都脫了?就剩個肚兜!”
程路沒心思打量如凝脂的肌膚,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的鴻溝,“你不是說單薄嗎!”
“裏衣即可裏衣即可。”
馬掌櫃恨鐵不成鋼吼著,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夫是什麽邪修了!
“不早說!”
程路差點吐血,被這老頭坑死了,瑪德,趕忙又為靈秀穿上裏衣,不過,皮膚的觸感真好,抱著她放進馬掌櫃帶來的木桶裏。
熱氣氤氳,看著馬掌櫃圍著木桶不斷結印,嘴裏念念有詞,然後結完印的雙手又空打在木桶周圍,程路眉頭微皺。
他看不懂,隻能歸納為道門的法術!
“馬掌櫃,靈姑娘這是怎麽回事?!”
看著馬掌櫃滿頭大汗的放下,程路看了眼,趕忙拿被子來遮蓋住木桶,不知何時,靈姑娘身上的衣物,卻是緊貼在皮膚上。
馬掌櫃大口喘氣,“精氣流失過多,你小子,**呢?靈姑娘被你折騰的這麽慘,再晚點,估計都要出人命了!”
“啥**?”程路迷惑。
馬掌櫃看著程路一臉愕然,又似是想起什麽,自言自語著“也不對,人之精氣,向來是穩定的,怎會平白無故流失如此多?”
程路聽不懂老頭在說什麽,但卻知道,這老小子不正經,木桶裏的風景什麽時候出現的都不告訴自己!
實乃小人!
吾輩唾棄之!
“白兄弟,你們今日在這山上,到底遇到了什麽?”
馬掌櫃走江湖多年,這種精氣流失嚴重的情況也不是沒見過,“實話相告,靈秀姑娘精氣去了三成,對於常人而言,
精氣若是一次性去兩成,便會立即斃命,若是日漸而為之,體弱多病,折壽免不了,
也虧得靈秀姑娘是修行人,這一次性去了三成精氣,隻是昏闕,老夫好奇,你是又招惹什麽妖邪?”
“不是吧,就玩個飆雪,這麽嚴重?”
“飆雪?”
“對啊,就是滑雪,比馬還快的速度。”
“這倒不會,即使如此,也隻會受到些許驚嚇,你再想想。”
程路皺眉沉思,最後搖頭,“今日上山的時候,我倆是分開的,她先上去,我後上。”
“罷了,也隻能等靈秀姑娘醒來才能得知了。”馬掌櫃作罷,轉身便要走,程路這才問道,“誒,馬掌櫃,靈姑娘多久會醒?”
“快些幾個時辰,晚些幾日,得看個人福氣,這個,老夫也說不準,等著吧。”
馬掌櫃拍了拍程路的肩膀,出了屋門,程路把門關上,看著從縫隙間鑽出的熱氣,看著靈秀的小臉,“靈姑娘你在山上遇到了什麽?”
無解,漫長等待中。
“混蛋…你給我停下…停下…混蛋!”
“怎麽回事?”
程路瞬間打了個激靈醒來,看著自言自語的靈秀,走到木通邊,“靈姑娘,沒事了,沒事了,早就停下了,你好些了沒?”
“混蛋…我怕啊…。”
靈秀無意識說著,眼角落下淚水,程路心裏自責幾分,伸手抹去靈秀的淚,後者茫然的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你幹嗎?”
“你醒了!”程路驚喜,這才打開屋門,對著院子喊道,“馬掌櫃,靈姑娘醒了!”
“啊!”
伴隨著是一聲尖叫,緊接著程路腦子忽然看到,背後飛來了大量的水,往一旁一跨,院子裏,馬掌櫃正拿著裝在刀鞘裏的鋼刀走出。
“噗。”
頓時變成了落湯雞,馬掌櫃翻著死魚眼,抬頭看著程路,後者攤手,用手指了指裏麵。
“砰!”
“不會吧,鐵杉木製成的窗戶都能打破!”
馬掌櫃驚呼,趕忙往回躲,看著木桶砸在雪地上散架的樣子。
靈秀欲哭無淚看著自己,又趕忙拿著被子蓋在身上,程路聽裏麵沒了動靜,這才試探說道,“靈姑娘,這一切都是個誤會,你要聽我們解釋!”
“解釋有用?親眼所見,證據確鑿,我定要殺了你!”
屋子裏傳出靈秀帶著悲腔的聲音。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其實是…是…。”
程路說著說著,到後麵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這是如實相告?
還是半真半假?
“是什麽?做賊心虛編排不下去了?嗬嗬,程路,我算是看走眼,小韻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兄長,實乃敗類!”
靈秀邊哭邊冷笑,從衣服裏拿出一個瓶子,從內倒出兩枚碧綠色藥丸,淚水止不住往下落。
程路撓著鬧到,“我…我也很愧疚,靈姑娘呀,你先冷靜,冷靜下來,如果我說完,這根本就是個誤會,你就是要殺要刮,隨你便。”
“嗬,偽君子的話而已,你若心中有愧,早已揮刀自戕,何必在此言語?”
聽著靈秀的話,程路撫額,該咋說呢?
“噠噠噠。”
腳步聲傳來,拿著鋼刀的馬掌櫃小跑著上來,程路一把奪過老頭手裏的刀,抽出刀握在手裏,站在破損的窗戶處,“好,現在刀在我手裏,我說完,你不信,要殺隨你!”
“你…!”靈秀氣的雙目通紅,緊盯著程路,“好,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能編出個什麽子鼠寅兔來。”
“昨日,我飆雪到半途,你忽然暈倒,可能是我飆雪太快,你受刺激暈的,後來我發現你不正常,體溫在下降,
這才快點趕回客棧,馬掌櫃才告知我,你是精氣流失過多造成的昏闕,
你所見到的,都是馬掌櫃為了救你而布下的,此言若假,神人共棄之。”
馬掌櫃在一旁搖頭,這小倆口吵架咯,背著手正準備下樓,不當這第三者,忽然衣擺被拉住,隻聽程路小聲嘀咕。
“你要不幫我解釋,這錢你去問閻王要吧。”
“好一個有頭有尾的故事,想來你為自己的登徒子事跡,做了周密安排,
敢做不敢認,小人,吾輩唾棄之!”
馬掌櫃聽著靈姑娘的話,眼角微皺,看來不對勁,這才開口,“靈姑娘,你聽老夫一言,事實確如白兄弟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