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以死相逼
歐景逸讓我看見了他的軟弱,他的眼淚,他的無奈。
可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這麽簡簡單單就能解決的。
我隻能心狠,隻能假裝什麽都沒看見。
“歐景逸,我不可能假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如果我媽媽,爸爸能失而複生,或許我和你還有可能。”我狠心說著。
歐景逸抬起頭,眼神凶狠又冰冷,“我們走著瞧。”
他憤憤耳朵起身,砰的一聲走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居然撕扯著疼。
我完全的沒歐景逸囚禁,不能外出,不能做任何事情,甚至不能去看一一。
沒有一點自由,我看著窗外的日落日出,心裏發慌。
我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麽,我隻能被動的接受著一切。
歐景逸不再來見我,我打電話,他微信,我用了任何我可以用的辦法,但是歐景逸就是不出麵。
“歐景逸!你出來我們見一麵!你不能就這樣囚禁著我!你放開走!”我給歐景逸發了微信,可是沒有之前的那麽多條的語音,他一直都沒有回複。
他在故意避著我,冷暴力我。
我靜不下來,這件事情必須現在就解決!
我的房間在二樓,我將身子探出窗外,可是樓下的人離來注意到了我。
他們在時時刻刻的盯著我。
我沒有從這裏出去的任何辦法。
“歐景逸!你是不是瘋了!你難道打算然我一輩子都不見人了麽?”我對著電話吼道。
我給王旭木發出的消息同樣沒有任何回複,我懷疑歐景逸是不是將短信攔截了,他有這個本事。
沒有幫手,我不能聯係上任何的人,我隻能坐以待斃?
不可以!我要見一一,我要從這裏出去。
隻能這樣了。
我看見了在桌子上的水果刀。
“哐!”的一聲我將臥室的們踹開了,把刀子對準自己的脖子。
“周小姐你要幹什麽?”保鏢緊張的看著我。
刀子就對著大動脈,隻要我一用力,很快機會血流如注。
我仰起脖子,咬著牙說:“讓歐景逸來見我!立刻!馬上!在不來見我,我就死在這裏!讓他來!”
眼前的人都嚇了一跳,挑出電話。
我冷笑著注視著他們,不知道他們會怎麽對歐景逸說,但是我就賭歐景逸舍不得我死,舍不得我受傷。
“歐景逸你再不來見我,你就隻能給我收屍了!我限你半個小時!你聽見了沒有?”我大喊到。
保鏢將電話提給我,說:“周小姐,您要不要接一下?”
他站在我幾米之外,我警覺的看著他說:“別過來,開免提!”刺著大動脈的手又用力的幾分。
“好!好!您別衝動!”他離開將手機開了免提。
“林言秋你想幹什麽?”歐景逸清冷的話傳進了我的耳膜。
他的聲音是那麽的冷漠,好像對我的生死一點都不關心。
這樣很好,你越是厭棄我,我才有自由的可能。
“歐景逸,你還想問你呢,你想幹什麽?”我反問道。
我警覺著身邊的人,慢慢將身子靠在牆上,捏著刀子的手已經都是冷汗了。
“你是在威脅我麽?我不來見你,你就自殺?還是用這樣的手段來逼迫我讓我給你自由?”歐景逸嘲笑著我說:“你可真是對自己太高看了。”
他的話讓讓我顏麵盡失,好像是我在自作多情,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他,可是如果我不試一試,我怎麽能知道答案麽?
“歐景逸,你很我,我知道,我何嚐不恨你呢?我們這樣有什麽意思呢?你來見我,我們談談,或許這樣對誰都好。”我逼著自己冷靜。
歐景逸在恥笑,“嗬嗬,林言秋你真的會錯意了,我這樣關著你就是想看你抓狂的樣子,你曾經讓我多麽的難過,你就應該也嚐嚐這個滋味。”
忽然,我的心一下子好像沒有了知覺,不知道疼,不知道難過,已經麻木了。
我抬頭看見了一眼眼前的攝像頭,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歐景逸此時就通過這個攝像頭在看著我。
我不再說話,隻是手上慢慢用力。
脖間傳來一陣刺痛,以此同時我好像聞見了一股子血腥味。
這裏已經見血了。
“周小姐!您別衝動!放手啊!放手!”耳朵邊是那個保安的驚呼聲。
下一刻我就聽見了歐景逸慌張的聲音,“林言秋你想幹什麽?你在幹什麽!鬆手聽見了沒有!”
我用了我最後一招殺手鐧,我忍著痛說:“歐景逸我要見你,你聽見了沒有?如果你再不出現,我就死在你麵前,你這個時候一定在看著我對不對?再高清的攝像頭也沒有親眼所見來的震撼,你會看見血水從我的脖子間飛湧出來,你想見見麽?我可以滿足你。”
我微笑著,用我這輩子最美的笑告別我自己。
我的手在抖,身子在抖,我用盡了我自己隨後一絲尊嚴來逼迫歐景逸。
“林言秋停下來!聽見了沒有!”他無奈的而痛苦的說:“我馬上就到,你聽見了沒有!”
我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歐景逸很快就來了,鮮血已經順著我的脖子流了下來形成了一道道殷紅的痕跡。
歐景逸的眼色晦深,緊張的看著我的傷口,還有我依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林言秋你在逼我。”歐景逸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我說:“是,我在逼你,歐景逸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讓一一離開我,我要見到她!我不能和一一分開,你讓一個母親和自己的孩子分開,你知道自己有多殘忍麽?你知道我是怎麽千辛萬苦才把她生下來的麽?歐景逸!你不知道!這麽多年來我都是一個人,一一就是我的全部,你太狠了!”
我在求著他,在逼著他。
歐景逸在動搖,他的波光在晃動,看著我的眼睛裏很是不忍。
這很好,我知道歐景逸的軟肋在哪裏。
“你為什麽就不能妥協呢?這樣你就能和一一在一起了。”歐景逸說。
我對著他嘲諷的笑,“你和你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我怎麽能和你在與一起呢?”
這個事情好像兜兜轉轉都是這個問題,永遠都沒有解決的辦法。
歐景逸不解釋,因為他沒有什麽可解釋的,他看著我滿眼的痛苦。
“我不放手,就算你這樣逼我,我也不會放手,我就是要一輩子把你囚禁在我的身邊,隻有這樣我才覺得自己活的像個人。”歐景逸笑的苦澀。
他執拗而偏執的看著我,讓我覺得可怖,他是不會放手的。
好,我知道了。
我也偏執的看著他,絲毫沒有退步,與此同時握著手的到漸漸用力。
“那就就替我收屍吧!”我決絕的說。
眼前好像有什麽閃過,快的看不清楚,下一秒就覺得手臂被人攥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奮力的掙紮著。
情況很混亂,我也不知道是那裏出了錯誤,刀子好像劃在了什麽上。
等我反應過來,看見的就是眼前的一片鮮血。
歐景逸的側臉上被我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流了出來,染紅了半個臉和脖子。
“歐景逸!”我頓時手軟。
下一秒,手裏的刀就被歐景逸奪走了。
他冷靜的看著我說:“以後別玩刀子了,危險。”
我愣愣的看著他,看著他臉上的血。
“你的臉。”我的心裏已經毫無章法,指了指他臉上的血。
歐景逸毫不在乎的說:“沒關係。”
可是臉上的傷口翻了出來,血流了這麽多,我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可能會留疤吧。
“你沒事就好。”歐景逸鬆了一口氣,將我擁抱在懷中。
他緊緊的抱著我,好怕我就此消失。
我心裏亂成一團麻,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歐景逸執意不去醫院,叫來了家庭醫生來處理。
歐景逸指指我說:“先幫她的傷口處理下。”
“嘖嘖,下手夠黑的啊,這是想讓你毀容吧。”醫生看了歐景逸一眼。
他走到我身邊,看了看說:“你這個是小傷,隻是傷到了表皮,消消毒,養養就好了。”
我看向歐景逸擔憂的問道:“那歐景逸真的會留疤麽?”
醫生說:“當然,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是發生什麽了,有必要這麽玩刀動槍的麽?太危險了,你要是在往下移一點,直接劃到脖子上的大動脈,他歐景逸現在估計十九死翹翹了。”
我滿是愧疚的看著他,為什麽還連累了他呢?
我真的不想連累歐景逸的。
鮮血已經染紅了他脖領間的衣服,半個臉看上去著實駭人。
醫生在幫我消毒,冰冷的酒精刺激的我渾身一抖。
歐景逸緊張的看著我,“你小心點。”說著就瞪了一眼醫生。
醫生很無奈的歎氣,“還不是你們之間作的。”
我不知道要說什麽,說對不起?可是我說不出口。我要做的就是逼著歐景逸讓他放我自由,讓我能見一一。
處理好了我身上的傷,醫生又去清理歐景逸的傷口,一團團帶著血的棉花仍到盤子上,我看的心驚膽戰。
歐景逸的目光去始終追隨著我,我低頭不再敢看他。
“以後啊,有什麽話好好說行不行?這是幹什麽?哎,真是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這麽好的皮囊,算是廢了。”醫生嘟嘟囔囔著。
說的我的心裏更加的愧疚。
“其實,我是故意的。”歐景逸笑。
他忽然的笑讓人猝不及防。
“我就是想看到你愧疚的樣子,所以臉上露著這道疤,我要時時刻刻的提醒你,讓你對我心痛,對我舍不得。”歐景逸時說著,嘴角彎彎,帶著得逞的笑。
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