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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離心記苦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福祿壽三星都不見了。


  我想動,但是卻動不了。


  我高聲喊道:“這是怎麽了?我怎麽動不了呢?”


  老侯寡婦趴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縱墮惡趣尋出離,若能不退是初心!即獲摩頂受聖記,欲修無上菩提者,乃至出離三界苦,是人即發大悲心!”


  我說道:“你怎麽又和我玩佛經這一套?”


  老侯寡婦說道:“你現在心好苦,等你的心什麽時候不苦了,你就能動了!”


  我問道:“那三個人呢?”


  老侯寡婦說道:“那三個人走了!我現在負責照顧你!你看我穿的這身兒,你能想到啥?”


  我說道:“我能想到你出嫁的那一天!”


  老侯寡婦說道:“你現在不能動,你給我說點兒好聽的,我剛才可看見壽星佬往你腦袋上呲尿了,你要是管不住你的嘴啊!我也給你來點兒陳釀唄?”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那個陳釀絕對不會是好東西的,因此我的腦子必須要清醒起來,我不能胡說八道得罪她。


  我說道:“人生貴在相知,你我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我們都是相知在急難時刻;你我之間患難識朋友,誼長情永在,我每次倒了血黴的時候,你都在我的身邊。”


  老侯寡婦說道:“你那意思是你所有的厄運都是我帶給你的唄?”


  我說道:“你這是哪裏話啊!我是說是你在我的身邊,讓我化險為夷啊!如果說世界上用的最普通的名詞是朋友,但是最難得的也是朋友,我將終生用一種溫柔的心情來擁有你,一個最知心的朋友.像過去的每一個日子一樣,默祝你的生活盛滿了青春,盛滿了希望,更盛滿了詩意。”


  老侯寡婦的臉上笑出了褶子,她輕聲說道:“嗯!繼續說!我就喜歡聽你們讀書人的花言巧語,說得老娘心裏好舒坦,我那些年啊!沒少資助讀書人!這裏麵啊!沒有一個能有你這個口才,讓我聽得這麽舒服的!”


  我說道:“我真的感恩生命中有你的存在,在我的心靈深處總有那麽一份牽掛,時時刻刻想著你是否平安、是否快樂如昔,在歡樂的日子裏,願我們的友誼愈久愈新。”


  老侯寡婦忽然變了臉,她冷冰冰的說道:“友誼?”


  我說道:“有情千裏不遠,有緣一線可牽,相知是情,相識是緣,朋友,一路走好!”


  老侯寡婦已經開始生氣了,她說道:“一路走好?往哪裏走?”


  我一看情形不好啊!我得轉過來這個勁兒啊!於是我說道:“我不是天使,但我擁有天堂!我沒有翅膀,但我俯視陽光!我沒有三葉草,但我手捧希望!因為我有你,我的朋友!朝夕共甘苦情誼如手足,生命誠可貴友情價更高!”


  老侯寡婦給我一個嘴巴說道:“怎麽他媽的說說變友誼了呢?我對你啥意思你不明白嗎?”


  我狐疑的思考了一陣說道:“哎呀!難道你想讓我給你當幹兒子?”


  老侯寡婦說道:“去你媽的!”


  說完對著我的臉就是一頓大嘴巴子!

  我一看這個風頭不對,連忙改口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說完了我開始查看老侯寡婦的神色。


  老侯寡婦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我連忙說道:“但,愛情像瞬間的繁華,友情卻是永恒的星辰!朋友,若我是那漆黑無比的夜空,你就是那千萬顆星.是你把我的漆黑與空洞填滿!”


  老侯寡婦掄圓了拳頭照著我的腦袋就來了一下說道:“但你娘個腿兒但!不許但!得說你愛我!”


  我心裏一陣惡心,因為畢竟這是個老棺材瓤子讓我說愛她,我知道假如我不說,我肯定還得挨一頓臭揍,於是我說道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若我離開你,是風,是雨,是夜晚是一條寂寞的路展向兩頭,你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我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愛你就好像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君若揚路塵,妾若濁水泥,浮沈各異勢,會合何時諧?”


  老侯寡婦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老侯寡婦說道:“沒看人家已經穿戴好了,就等著你表態了嗎?”


  我心想這老寡婦是吃定了我啊!我可不能著了她的道,我可見識過那個沒有眼睛沒有下體的男人和他在一起的情境,不難想象,也許那個沒有眼睛的男人就是因為偷看了別家美女,被這個老侯寡婦把眼珠子給扣了去。


  我也不難想象,那個沒有眼睛沒有下體的男人的家夥到底是不是因為竊玉偷香被老侯寡婦給剪了去,何況我是個有家室的人,是個作風正派的人,我不可能和她妥協的!

  我說道:“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咱們之間還是相差許多,嗟餘隻影係人間,如何同生不同死?”


  說完我他媽的就後悔了,我操!她他媽的死了多少年了,她要是一開心,再真把我弄個銀棺材漚大糞一樣把我裝進去,那我就徹底完犢子了。


  我偷眼觀瞧老候寡婦的狀態,隻見她杏眼含春,已經不再挑剔我了,於是我繼續搜腸刮肚的說道:“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你的一顰一笑都在我的腦海中,我真是忍把千金酬一笑,畢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我天天想你,正所謂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我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裏,你我親如風後入江雲,情似雨餘黏地絮。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卿須憐我我憐卿。直愛到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我操!我這詞兒背的都他媽的離不開死了,我得趕緊往別的地方轉轉話題。


  我說道:“侯夫人,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咱們畢竟是萍水相逢,若論情深又有多深?所謂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不多情。”


  老侯寡婦的眉毛又立了起來,她說道:“剛才還他媽的相思呢?想死呢!現在怎麽又變成這個德性了?”


  我說道:“相思***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終日兩相思,為君憔悴盡,百花時。離恨卻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我想,你還是把我當個屁把我放了吧!”


  老侯寡婦又跳起來把我一頓臭揍。


  我心想,我是他媽的沒招了,隻能受揍吧!


  老侯寡婦打了一會兒說道:“張世雄,我就問你個痛快話,你他媽的到底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我說道:“雖然我們不能經常在一起,但是我們的心是相通的,朋友不是說來聽的,有困難的時候,就需要它,這才是真正的好朋友.患難與共的姐妹.希望我們還有緣.現在都是我們出去打拚的時候了,我們是一生都改變不了的好姐妹。”


  老侯寡婦大喊道:“我去你媽的!誰他媽的跟你是姐妹!我日你親娘血奶奶!”


  此時此刻,如果我不是不能動,我真想大嘴巴子抽死她。


  但是我還是要強作歡顏的說道:“侯夫人,您太焦躁了,喝杯清酒交個朋友吧!那桌子上有清酒,我現在不能動!但是我要說這酒杯裏飄出的是真情,是浪漫,是回味,是友誼。”


  老侯寡婦忍無可忍,爬到我腦袋上,寬衣解帶,用屁股對準我的腦袋給我來了一泡。


  老侯寡婦一邊兒尿一邊兒說道:“你不想喝清酒嗎?我給你來個清湯的陳釀,跟你說話真他媽的費勁!”


  我一邊兒接著尿,一邊兒說道:“人間情多,真愛難說,有緣無緣,小心錯過,來來往往,你你我我,誰又知道最後結果?一時歡笑,一時寂寞,一生朋友最難得!祝你這泡尿,撒的開心快樂,你是天上的雲,我就是吹動你的風,我們彼此依賴,互相信任,互相關心,讓我們保持這種朋友之間的友誼,直到永遠!就象小河裏的水源源不斷的流著!”


  我日他媽的,這尿都灌到我嘴裏了。


  但是她好像還沒完。


  於是我還得說:“侯夫人,累了要好好休息;錯了別埋怨自已;苦了是幸福的階梯;傷了才懂什麽是珍惜;醉了就是折磨自已;笑了便忘記曾經哭泣;悶了就給我來一泡,好好愛自已!”


  老侯寡婦幹脆不理我了,於是我無奈的喊道:“井口君在嗎?”


  井口次郎在遠處答道:“什麽事兒啊?”


  我說道:“井口君你現在過得好嗎!思念從前和你在一起的每一點一滴,現在你也和我一樣嗎,希望我的這一份思念能陪伴你過好每一天!”


  井口次郎說道:“張世雄,你他媽的有病吧?有話說有屁放吧!”


  我說道:“如果可以,不要對我的祝福感到厭倦;如果可能,時時想起關心你的我;如果願意,讓我分享你的喜怒哀樂!把我的祝福帶在身邊,祝你幸福永遠!”


  井口次郎說道:“世雄!你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啊!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啊!”


  我說道:“無論老侯寡婦的尿是濃是淡,讓這清香常駐心間;無論距離是近是遠,讓記憶彼此相連;無論咱們之間聯係是多是少,讓我的祝福永不改變,我祝福你萬事如意!合家歡樂!”


  井口次郎說道:“侯夫人這樣對你,是看得起你,你怎麽狗坐轎子不識抬舉呢?還祝福我?你祝福我,這尿就能尿到我的嘴裏了?”


  我說道:“思念中我千萬次地問鴻雁問明月問春風,願鴻雁將我的臉上的這泡尿捎給你;願明月將我臉上的騷氣帶給你;願春風將我的所有惡心送給你!秋已至.氣轉涼,鴻雁群飛翔.紅花謝,綠林黃.寒霧漲.莫忘挨尿呲的井口次郎。”


  井口次郎幹脆笑了起來:“世雄啊!行了!別扯淡了,你要問我啥,你就直接說吧!別這麽客氣!”


  我說道:“雖然我被大卸好幾塊,但是我對你這個朋友的牽掛常留心底.我還記著你陽光燦爛的般的笑臉,我想問一聲,日你個親娘血奶奶,為啥我他媽的還不能動?”


  井口次郎笑得直不起腰來了,他笑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腰來說道:“你這個屬於一個大工程,斷肢切除以後,你的挫傷部分表現為栓塞,內外膜下有血斑和內膜分離,為了救你,還給你做了靜脈移植,但是在靜脈移植的過程中又出現了管徑問題。”


  我說道:“是什麽管徑問題?”


  井口次郎說道:“你他媽的可算是正常了,這個移植靜脈的管徑問題是在匹配你肢體損傷部位的時候出現的,我們選擇健肢小腿或股部的大隱靜脈移植,但你損傷血管較粗,所以我們取用上部大隱靜脈,然後用生理鹽水擴張至需要的管徑。由於你的靜脈瓣向心開放,所以我們還得注意移植於動脈時要倒置,移植於靜脈時要順置,但是弄得時候搞錯了,這搞錯了就耗費時間了,後來還好處理好了。”


  我說道:“你們既然處理了,我怎麽還是不能動呢?”


  井口次郎說道:“這是因為我們的縫合方法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我都哭了,我說道:“剛才不是說的好好的!女紅一流,還十字縫合啥的?”


  井口次郎說道:“縫合方法當然問題不大,主要是因為我們需要複的血管管徑較大,因此我們都是采用三褥式定點連續縫合法。


  褥式定點隻縫少許血管的全層,不致造成管徑的縮小,可使內膜對合較好。對管徑小的血管,如掌淺、深弓、指總動脈、靜脈,則用間斷縫合法,但是由於他們歲數太大了,眼神兒也不太好,把你的一些零件兒給紮漏了,所以後來磨皮粘膠,弄了好長時間。”


  我說道:“不是用縫的嗎?怎麽又出了磨皮粘膠了?我這身子是車胎嗎?還能粘膠?”


  井口次郎說道:“我們本來是用人頭發做縫合材料的,但是你知道,壽星佬腦袋確實不小,但是畢竟沒有多少頭頭發,這一旦是紮漏了需要補充,這壽星佬的頭發就不夠用了,所以動脈供血,較大靜脈和許多小靜脈及淋巴管完成回流的時候,就不夠縫了。”


  我說道:“那現在怎麽樣了啊?”


  井口次郎遠遠的說道:“現在因為供血與回流的矛盾,回流不足,斷肢腫脹,你已經變成大象那麽大了!”


  我說道:“那有沒有辦法給我解決下呢?”


  井口次郎喊道:“由於凝血作用,殘端漸漸不出血,而動脈阻力漸大,以致完全栓塞。我們需要給你做個循環恢複!”


  我說道:“啥叫循環恢複?”


  井口次郎說道:“循環恢複就是給你放血!”


  我點頭說道:“那循環恢複後,還幹點兒啥?”


  井口次郎說道:“修複血管完畢後,觀察肢體腫脹、顏色、毛細血管充盈反應、溫度及脈搏情況。如斷肢不甚腫脹你他娘的就沒事兒了!”


  我說道:“好啊!那就趕緊弄吧!先把這個老侯寡婦從我身上弄下去啊!”


  井口次郎說道:“不行啊!就是她負責給你放血啊!你快求求她吧!如果不放血的話!沒人能救你了!”


  我說道:“她要和我成親呢!我怎麽求她?”


  井口次郎說道:“可仿後周太祖郭威舊事!事可成矣!”


  井口次郎說完,他們幾個朗聲大笑起來。


  這一笑把我給笑糊塗了,我心想,郭威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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