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紅血戰
我回頭看到任曉楠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裏更加害怕,我站在原地不敢動,因為我害怕又誤觸了什麽機關,再弄出來一些別的什麽東西來。
我輕聲問道:“你害怕什麽?”
任曉楠說道:“你看西邊最後一排的黑武士!”
我按照任曉楠說的方向望去,隻見那排黑武士手裏居然拿著的是一根根腸子。
我問道:“那是哪裏來的腸子?”
任曉楠說道:“那是他們自己的!”
我說道:“他們這麽生猛?把自己的腸子都拽出來了?”
任曉楠說道:“不是他們自己拽出來的!是他們漏了!”
任曉楠的這番話,讓我糊塗起來。
我盯著那些黑盔甲武士發起呆來。
我說道:“這些人太奇怪了,這些人是人是鬼呢?”
任曉楠說道:“這些人是死活人?”
我說道:“你們是活死人,這些是死活人,你們是不是一夥的?你們之間有什麽必然聯係呢?”
任曉楠說道:“這幫人和我們沒什麽關係,但是他們大有來曆!”
我說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這樣吧!你告訴我他們是什麽來曆?”
任曉楠說道:“這都是蒙古鐵騎。”
我說道:“姑娘,這個蛋扯得有點兒遠了吧?蒙古鐵騎?你咋不說八旗鐵騎呢?年頭還近點兒?蒙古鐵騎少說都七八百年了,你怎麽能扯到這個名頭上來了?”
任曉楠說道:“三言兩語的我和你說不清楚,現在,咱們得趕緊走,不然等會兒就出不去了!”
我說道:“現在想起來走了,早幹嘛去了?”
任曉楠說道:“就你廢話多,現在我來破陣,你緊跟著我,別亂動。”
我說道:“我盡量不亂動,你踩哪裏我踩哪裏就是了。”
任曉楠說道:“我每次進來遇到的事兒都不一樣,而且也沒這麽恐怖惡心,這次的太恐怖太惡心了,看來咱倆凶多吉少了!”
我說道:“你怎麽能這樣呢?是你帶我進來的,你可要保障我的安全啊!你當初怎麽說來著?怎麽現在又變樣了呢?”
任曉楠說道:“閉嘴!我怎麽做,你跟著就是了!”
我點了點頭不敢再說話。
此時陣中嘴巴沒有被縫起來的黑盔黑甲的家夥忽然開口說話了。
他說道:“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
我一驚,我雖然不太了解佛家的東西,但是這分明是說到如來了!
任曉楠也嚇了一跳說道:“這是《開經偈》怎麽說這些?難不成要給我們開經說法不成?”
那個嘴巴沒有被縫起來的黑盔黑甲的家夥發出陣陣冷笑說道:“屍波羅密音,產體波羅密銀。霹靂也波羅密銀,產波羅密銀。”
我說道:“他說這什麽玩意兒?”
任曉楠說道:“別管他說啥了,咱們走!”
說完任曉楠就拉著我朝著進來的方向走去,然而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們身後位置又發出來陣陣紅色的煙霧,任曉楠大叫一聲:“不好!”
這紅色的煙霧在她話音剛落的當口,就幻化出一百多個身著紅色盔甲的戰士。
我驚奇的發現,這些紅色盔甲的戰士都是女子。
她們長發齊腰,嫵媚妖嬈,麵容姣好,一看各個都是姿色超凡脫俗。
我說道:“姑娘,你看這些都是娘們兒!”
任曉楠說道:“這下是徹底完犢子了,等著看一場好戲吧!”
我看任曉楠的臉色慘白,我覺得應該是到了十分危急的時刻了。
我急忙問道:“姑娘,咱們怎麽辦?”
任曉楠說道:“跑是跑不掉了,我看隻有坐山觀虎鬥了,剛才那夥家夥會殺過來,然後這幫紅色盔甲的姑娘們也會殺過來,他們都是為了咱們兩個來的,所以也談不上是不是敵人,但是兩夥人聚在一起,就可能會是一場惡鬥!”
我說道:“如此說來,咱們是不是還能僥幸逃生呢?”
任曉楠說道:“你他媽的想得太美好了!”
任曉楠說完,那夥紅色盔甲的女子們就揮舞著武器衝殺過來,她們手裏拿著長刀,胯下騎著披著紅色鎧甲的大馬,她們朝我們衝殺過來,我們背後的黑色盔甲的家夥們也朝著我們衝殺過來。
我心想,假如這是一場完全針對我們兩個的戰鬥,那麽戰鬥的結果是毫無懸念的,我們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因為不僅僅是騎兵殺步兵是毫無懸念的砍瓜切菜,與此同時還是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屠殺,幾百個全副武裝的騎士砍殺兩個手無寸鐵的人,我們兩個是百分之一萬死定了。
此時此刻,我想到了許多,但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任曉楠居然在這樣的時刻救了我。
任曉楠口中喃喃自語,仿佛念咒一般,很快我們身邊就發生了神奇的變化,在我們身邊憑空幻化出來一個圓形的黃色罩子。
這就好像是一圈光暈,又好像是一層玻璃殼子,總之我和任曉楠被安全的保護了起來。
衝殺開始了,也許這隻是一群低智商生物,也許他們屬於不同的陣法,不該在同一時間和空間內出現,總之,他們由一開始的向我們衝殺,變成了彼此衝殺。
他們在廝殺的時候,十分真實,都在拚盡全力的戰鬥,一時之間,我全景式的看到了兩隊人馬的馬站肉搏,隔著頭頂的那層玻璃罩子,我也深切的感受到這個空間內的慘烈。
殘肢斷臂還有人頭、鮮血,四下飛濺橫飛,太慘烈了,約莫有半個多小時的光景,戰鬥終於停止了。
兩夥人馬居然拚光了!
我說道:“姑娘,你看這兩夥人馬都拚光了,是不是咱們也安全了?”
任曉楠說道:“在這個地方沒啥安全不安全的,靜觀其變吧!”
我想聽人勸吃好飯,我還是乖乖的等著吧!不然說不定會有什麽奇怪的事情出現!
果然又過了大概十多分鍾,那兩夥人馬換了位置,開始重新衝殺起來。
我豎起大拇指說道:“姑娘真是神機妙算啊!這都讓你猜到了!你可真了不起啊!”
任曉楠說道:“你呀!就別捧我了!這什麽時候了?”
我說道:“我對你其實真的挺好奇的,這個事兒既然發生了,咱們走也走不脫,咱們還不如促膝長談一番,我對我身上發生的事情感到太過好奇了,我想難得有幾個人有我這樣離奇遭遇的,我希望在這個空間內,姑娘利用這個時間,告訴我實情的原委真相!”
任曉楠說道:“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但是看樣子,這幫人廝殺起來應該時間不會短了!所以我們還是談談吧!”
我點點頭說道:“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啊!”
任曉楠說道:“其實這件事兒所有的節點都在羅布泊!”
我說道:“這和我想的一樣啊!我從到了羅布泊以後就沒有得過好!我要不是為了弄清楚這個事情,也不至於跟著人亂跑,從羅布泊到上海再到山西,這裏麵到底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呢?”
任曉楠說道:“其實世界上的許多東西都是互通著的,相互關聯著的,都不會孤立存在,首先說你陰差陽錯的來到羅布泊,看上去好像一個意外實則不然,這是必然的!”
我問道:“怎麽是必然的呢?”
任曉楠說道:“這事情是這樣的!你被冥界使者選中了作為接班人,你在成為真正的冥界使者之前,必然要經曆這許多磨難!”
我說道:“這就是答案?”
任曉楠說道:“當然!這就是答案!”
我說道:“這答案貌似好久以前就有人和我說過了,為什麽我會成為冥界使者的接班人呢?我張世雄何德何能?”
任曉楠說道:“不要這麽說!你是個很優秀的人啊!你看你接受過盧卡斯教官的指引!你天賦異稟呢!”
我說道:“我們一起接受盧卡斯教官的教導的特工有許多人啊!難道各個都會成為冥界使者嗎?”
任曉楠說道“不一定每個人都能成為冥界使者,但是你是一定會成為冥界使者的接班人的!”
我問道:“為什麽會這樣?”
任曉楠說道:“就好像曆劫難一樣!你每次遇到的奇遇都是在曆劫!”
我說道:“那我還要曆經多少磨難呢?”
任曉楠說道:“這才剛剛開始啊!”
說完任曉楠笑了起來。
這笑十分氣人!因為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外麵廝殺成一片,而我們兩個在這裏討論的是我關於我命運的事情,她居然還有心思有功夫笑?而且還是笑話我?我感到十分憤怒!
我說道:“姑娘!你這麽做不過份嗎?”
任曉楠說道:“你看你怎麽越活心眼兒越小呢?”
我說道:“這種事兒,換成是你試試看唄?”
任曉楠說道:“換成是我?你以為我平白無故就變成這樣了嗎?”
我問道:“難道你也曆劫了?”
任曉楠說道:“那是自然!”
我說道:“那請姑娘給我說說,什麽是曆劫好不好啊?”
任曉楠說道:“行!我不光給你說說什麽是曆劫,我還給你講講我的事情!”
她的一番話引起了我極其濃厚的興趣,此時我已經習慣了罩子外麵黑紅兩方的廝殺,因此變得氣定神閑起來。
我輕聲說道:“姑娘,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說說吧!”
任曉楠點了點頭說道:“你看到的現在的我其實隻是我多個化身中的一個,我現在和你先說說什麽是曆劫,然後再給你說我的身世。”
我說道:“姑娘請講!”
任曉楠說道:“世界在時間上一成一毀叫‘劫’。經曆世界的成毀為‘曆劫’。
佛教中,分四種世界。一種是基本世界,即一個日月係所在的須彌山星係;一種是小千世界,即一千個小世界組成;一種是中千世界,即一千個小千世界組成;一種是大千世界,即一千個中千世界組成,又成為三千世界。一個大千世界稱為一佛世界,一佛刹土,一佛國土,總含十億個須彌山日月基本世界。
宇宙中有無量無邊個這樣的佛世界。”
我說道:“這裏麵都是佛家的事情?”
任曉楠說道:“也不全是,這裏麵還有道家的精神源泉,道家謂天地一成一毀為一劫曰名為周而複始。
亦指命中注定的厄運,大難,大限。是古代道家的宏觀時間概念之一。
古代道家傳說宇宙經曆若幹萬年會歸元複始一次,重新再開始。
十二月運行,周而複始。”
我說道:“這什麽意思呢?”
任曉楠說道:“意思就是轉了一圈又一圈,一次又一次地循環。
可以簡要地將基本思想說成是世界是按照極其漫長的時間周期,即所謂的生成的大年,周而複始地永恒循環;
這個周期因為過於漫長而實際上無法預測,但又不是完全確定的;
在這個永恒循環的過程中,世上的一切,包括我們每個人以及我們一生中的每個細節,都已經並且將要無數次地按照完全相同的樣子重現,絕不會有絲毫改變。
無獨有偶古印度婆羅門教傳說中也認為宇宙經曆若幹萬年會毀滅一次,重新再開始,這樣一個周期叫做一劫。
劫有小劫、中劫、大劫三種,用以描述我們所處世界的具體時間位置。
而佛教繼借鑒了婆羅門教的教義在佛教教義中,劫數包括成、住,壞,空四劫,壞劫時會有水災、風災和火災出現,甚至導致世界毀滅。”
我說道:“這麽可怕,那第二次世界大戰和國共兩黨之爭,也是一種劫難唄?”
任曉楠說道:“那你真是太明白事理了!就是這麽回事兒!”
我說道:“我印象裏好像老侯寡婦也不是誰和我說過一次曆劫的事情!”
任曉楠說道:“你這個腦子現在記事兒是很費勁的!但是我也不介意和你再說一次!看你能想起來多少!”
我說道:“那您說!”
任曉楠說道:“很久以前,有個光嚴妙樂國,國王淨德和王後寶月光老年無子,於是令道士舉行祈禱,後夢太上道君抱一嬰兒賜予王後,夢醒後而有孕。懷胎一年,於丙午歲正月九日午時誕生於王宮。太子長大後繼承位,不久舍國去普明香嚴山中修道,功成超度。經過三千劫始證金仙。又超過億劫,始證玉帝。
釋迦牟尼佛:恒河沙數的劫。每個生命從最初誕生到最後成佛都經曆難以數清的劫。經曆了所有的生命形式,嚐盡了所有的酸甜苦辣、無盡的苦難、地獄的磨練而最終得以成佛。”
我說道:“如此看來要有大成就,還必須得造就呢!”
任曉楠說道:“那是自然!咱們現在要做很多事情都是為了曆劫,我雖然沒有他們兩個曆劫的次數那麽多,規模那麽大,但是我也有不一樣的故事!”
我問道:“姑娘那就說說你自己唄?”
任曉楠點了點頭說道:“再有一輪廝殺就結束了,咱們還是先想想怎麽出去吧!我的事情,早晚你也都會知道的!”
我無奈的說道:“既然姑娘如此說,我也不好勉強!”
我話音剛落,猛見兩夥人馬又都各自變成兩陣煙霧,最終消失了。
我說道:“這下可以說了吧!”
任曉楠陰沉著臉說道:“不行!看來這次來的更厲害了!”
說完,任曉楠將手指向了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