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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幻化移徙

  道具!


  難道我現在是在影棚裏嗎?

  我手裏握著這把相似度極高的“槍牌”擼子道具槍,目光繼續在洞內各處遊走。


  李寶三惡心的已經吐了,因為此時那個怪獸已經將血淋漓的舌頭,試探性的開始舌吻。


  之所以說是試探性的,是因為李寶三不斷的幹嘔,嘔吐物不斷的湧現出來。


  他吃的什麽玩意兒?


  人!

  李寶三居然吐出了人體組織??

  我看到了一些斷掉的手指,還有消化不完全的好像是耳朵一樣的東西!


  這是從李寶三嘴裏吐出來的!


  這人是他媽的李寶三嗎?


  我茫然的看著黃胖子,又看了看像傻子一樣的閆旭達,我不禁悲從中來,我現在既沒有可以利用的人,又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腳下的力道依舊十足,我的雙腳不斷向下陷落。


  和李寶三郎情蜜意的那個怪獸此時已經有了更進一步的行動,它仿佛已經洞悉這其中的樂趣,和李寶三的親密接觸又近了一步,從李寶三的頸項到胸膛,再到腰肢和雙腿,總之那個怪獸的舌頭是越深越長,所涉及的區域也是越來越下流。


  其他的怪獸都像愛湊熱鬧的閑漢一樣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李寶三和那個怪獸身上,而我們一如既往的往下墜落。


  看樣子氣氛輕鬆了許多,雖然怪獸環伺,但是畫風卻是十分溫馨的,假如把這個青麵獠牙的怪獸換成個性感娘們兒,那麽李寶三也稱得上是豔福不淺。


  我就知道這種靜謐不會持續很久,果然在西北方向傳來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浪,形成一股強有力的衝擊波直撲我的麵門及身體,我不由自主的仰倒在地,我手中那把“槍牌”擼子也脫手而出。


  黃胖子、李寶三、閆旭達、以及那些青麵獠牙的怪獸都被聲浪衝倒在地,我的頭部感到一陣劇痛傳來,我的腦袋後腦勺位置在倒地時磕在了一把刀上,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件事一定是那個身穿胡服的張世雄造成的。


  雖然他可能已經死了,但是我的腦袋確實是磕在了他手裏拿的刀子上,伴隨著爆炸聲接踵而至的是一群身上掛著許多瓶瓶罐罐的人,他們的身上也沾滿了血紅色的泥巴。有些人手裏拿著鏟子,有些人拿著鋤頭,還有些人端著紮槍,他們神色驚慌,急匆匆的奔我們而來,聽聲音來判斷那些瓶瓶罐罐互相碰撞所發出來的聲音,隻有金器銀器才能發出來,我想這應該是一群盜墓賊。


  他們越來越近,碰撞出來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閆旭達的腦袋在我的左側,黃胖子的腦袋在我的右側,李寶三的腦袋在我的腳下,我腦袋上方是穿著胡服的張世雄,當然,如果要更確切的說我腦袋上方挨著的是穿著胡服張世雄握刀的那隻手,刀柄在他手裏,刀刃在我腦子裏。


  他們越來越近了,黃胖子輕輕的在我耳邊說:“等會他們會用槍紮你,千萬別出聲。”


  我不僅不敢出聲,而且我連點頭的機會都沒有,因為這群不明來曆的人已經走到近前,如果我發出聲音,就一定會被發現,如果我點頭,我腦袋外麵的那半截刀子就會徹底全部進入我的顱腔。


  第一個高叫“我的娘嘞!”的人是李寶三,因為那紮槍的那個人不僅先發製人,一紮槍就紮在李寶三的左側肩膀上,而且,在李寶三發出疼痛呐喊的一瞬間,有一個目測體重大概二百多斤的大胖子,將他的大腳丫子踩到了李寶三的褲襠上。


  李寶三真是條漢子,且不說那一紮槍下去該有多疼,單單隻說,被一個二百多斤的大胖子踩到褲襠就是一件十分悲催而又痛苦的事情。


  聽到慘叫,黃胖子也忍不住惋惜道:“功敗垂成啊!這小子要是能忍住不喊,應該不至於挨第二下,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我用眼睛瞪了一下黃胖子,實在忍無可忍的說道:“不說你能死不?!”


  話音剛落,一紮槍就落到了我的大腿根兒上,這一槍並沒有如我預想的那樣,紮中我的鋼筋鐵骨,相反的是,我的皮肉真正變得不堪一擊,淋漓的鮮血隨著紮槍的拔出噴湧四濺,陣陣痛楚傳來,讓我感到如果不罵一句黃胖子我就對不起我挨的這一槍,他要是不逗我說話,我怎麽可能暴露目標呢?

  但是此時我又不能開口罵他,我也不能像李寶三一樣喊出來,因為我一旦發出聲音,我就可能像李寶三一樣被二百多斤的大胖子踩中褲襠、踩爆我的卵蛋,那一腳下去,不僅我尿尿得蹲著,我老婆吳鳳麗也再無法和我巫山雲雨、盡享床笫之歡了。


  等了一會,我的左肩膀奇癢無比,我的左眼睛開始頻繁地跳動,從我的左肋下方傳來了一陣劇烈的蠕動,電光火石之間一股強大的力道,將我翻了個蓋,我現在成了臉朝下的姿態,左腿大腿根兒的傷口汩汩的冒著鮮血,後腦勺插著一把刀子,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死掉。


  但是我的耳目依舊清晰,疼痛感也好像沒有那麽強烈,隨之而來的那將我翻動的力量,居然順著我左側身體,遍布我的全身。


  我多想看看那到底是什麽,但是我後腦勺子沒長眼睛,有的隻是一把刀子。


  我感覺我被那力量包裹起來了,緊接著是來自周圍的淒厲的慘叫聲,這慘叫聲中又夾雜著金器銀器碰撞的聲音。


  我想這次是輪到這幫盜墓賊倒黴了。


  但是讓我難過的是,我依稀也聽到了李寶三、黃胖子和閆旭達的慘叫聲。


  尤其是閆旭達喊出來的:“哥!救我!”


  讓我痛不欲生。


  我多想去救他啊!但是我不能!因為此時我被這力量包裹著,我已經不能動了。


  又一陣天搖地動的晃動,我漸漸感到昏昏欲睡。


  我的腦袋愈發沉重起來,我居然睡了過去。


  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我漸漸蘇醒。


  當我醒來時,我感覺手裏有東西,我側過頭看了看,發現是一把刀子。


  這刀子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


  我嚐試著站起來,十分順利。我站起來了。


  但是當我站起來的時候,我被自己的衣著嚇了一跳。


  因為我手裏拿著刀子,身上穿著胡服。


  完了,我徹底混亂了,混沌了!

  假如我現在穿著這身衣服,那麽我在未來或者過去的時空裏,我就是那個出現在我自己麵前的穿著胡服的張世雄,我還拿著刀子,這刀子到底是用來幹嘛的呢?


  我正猶疑之間,周遭景物都發生了變化,四周高懸的人頭骨油燈及此前的景物漸漸化作煙塵灰燼,紛紛墜落,代之以亭台樓閣,池館水榭,青鬆翠柏拔地而起,二十多米高的大樹就像吹起來的氣球一樣,幾秒鍾的功夫一蹴而就。


  綠葉點點中,假山怪石峋爓林立,各色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透過蔥蘢樹木,可以看到五間大正房,兩邊廂房鹿頂耳房鑽山,四通八達,軒昂壯麗。


  圍牆屋上雕鏤龍型,鱗爪張舞,雙須飛動,好像騰空而起一般,屋頂的雕花更為精致美麗,整個建築與綠植相映成趣,霧氣朦朧,讓人有種置身仙境之感。


  亭台樓閣就像從地裏長出來的一樣,蹭蹭的竄了出來。竄出來的不僅有五間大正房,還有幾條通道。


  最先出現的是通往五間大正房的兩條極為精致的抄手遊廊,隨後竄出來的是一個穿堂,穿堂中間冒出來的是一個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


  轉過插屏,出現了一個遮滿浮萍的廢井,裏麵居然有青蛙,這一切都如此真實,但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此時應該在地底。


  這一切應該都是虛幻的!


  我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質感如此真實,又摸了摸那把刀子,也是真實存在的,我摸了後腦和大腿根兒,傷痕都消失了,我想此時我應該是變成了那個身穿胡服的張世雄。


  一切的輪回也許剛剛開始。


  一陣環佩叮當之聲響起。


  我想又一場演給我的戲要開場了。


  我站著不動,手裏握緊了刀子,因為我不知道等一下出現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一般來說聽到這樣的聲音,腦海中都會浮現出穿著古裝的美女。


  然而我經曆了這麽多詭異恐怖的事情以後,我對出現這樣美好的畫麵是不抱任何幻想的。


  我依稀還記得調戲李寶三的那個怪獸的尊榮,它們不咬人的時候也是十分溫柔可愛的。


  但無論如何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從抄手遊廊走出來的居然是白光。


  怎麽走到哪裏都有她呢?


  她的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


  我想還是不要先說話,因為我對這裏一點兒也不了解,而且這裏是虛幻的,也許一陣風的功夫,這裏就煙消雲散了,所以我隻是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她也顧盼含情的凝視著我,我們就這樣對視了許久,我發現我應該是愛上了這個女人。


  不!我的最愛隻應該是我的妻子吳鳳麗。就像我對國父思想、三民主義、以及蔣校長的忠貞一般,我時刻都不應該忘懷黨國軍人的身份,這忠貞、這忠誠不應該因為任何外物的而改變。


  我向下移去了目光,躲避著她那灼熱的眼神,我的耳畔不斷的傳來她急促的呼吸聲,我的餘光總能不經意的瞥見她那玲瓏有致、綿軟誘人的酮體,我的心在狂跳,我抑製不住再次將眼簾抬起。


  我的目光再次與她的目光相對而視,在這一瞬間,我幾乎無法控製自己蠢蠢欲動的原始欲望,在我身體裏麵有一種想烈火一樣躍動的衝動,想要尋求宣泄的出口,他衝撞著,掙脫著,就像一匹即將失去控製的脫韁野馬。


  我知道我他媽的就要淪陷了。


  我的臉漸漸地泛起了陣陣紅暈,我從未如此羞姩,就像一個懷春少女初見她的精壯情人,又好似思淫少婦在午夜等待幽會的情郎。


  此時我的情感飽含著複雜的情緒,當白光將她的纖纖玉指扶在我的肩膀上的時候,我就知道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來臨了。


  白光的喉中輕聲的哼起了《夜來香》,扭動腰肢,晃動她的肥臀,將一陣陣攝人心魄的白蘭花的芬芳灌入我的口鼻當中,我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晃動起來,耳畔除了白光的歌聲,以及吹氣若蘭的嬌喘,似乎還有樂隊的伴奏。


  這是西洋管樂嗎?與周遭的一切太不和諧了,此時的白光穿著一身上海德福妮洋裝店為她量身打造的貼身旗袍,據說,同款的旗袍是阮玲玉的最愛,蔣夫人也曾經定製過三套專門用於接待貴賓。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白光的脊背,這旗袍的質感絲絲爽滑,仿佛一股強大的墜力牽動著我的手,滑向她的臀部,雖然白光很瘦,但是她的屁股好像兩個德製鋼盔,光滑圓潤中翹挺著成熟女人的驕傲,隻是那輕輕的一觸之下,我便深陷其間無法自拔了。


  我們相擁著跳了一會以後,白光終於開口了:“世雄,蔚豐厚票號的貨從哪條線走啊?”我苦笑了一下,一言不發,因為我不知道說啥,從我登上上海到基隆的那艘客輪,“蔚豐厚票號”這幾個字就好像一根魚刺深深地卡在我的喉嚨裏,又好像一根根麥穗抽打在我的脊梁上,讓我如芒在背。


  白光見我不出聲,將她的嘴巴湊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告訴我吧!吳鳳麗在其中的一個箱子裏!”


  我一把推開了白光,整個人都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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