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受重創

  我在做著這件事的時候,我的眼睛始終看著大老李,雖然我看不見自己,但是我想此時我的眼睛好像也和大老李一樣充血,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要做這樣的事情。


  雖然實際上我很快樂,我是男人,男人都喜歡女人,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人,我覺得此時我可能著了魔道。


  為什麽那個紅衣老女人和那個沒有眼睛的男人都不見了呢?

  如果沒有他們?我是怎麽來的?對!我是飛來的,我耳畔有呼呼的風聲呢?但是我怎麽可能會飛呢?不過這個感覺真的好像飛起來一樣,我渾身都是愉快的!


  很快,那個女子也不再掙紮,她也享受了這種歡愉的感受。


  但是美好的事情,永遠都是伴隨著另外一種情愫的,尤其是這種美好不被大眾看好的時候,比如西門慶與潘金蓮,比如梁山伯與祝英台,比如公狗和母狗,比如老母雞和叫春的公貓,和諧最重要,想必此時我做的這件事兒是不和諧的,不然大老李就不會擺脫了束縛衝上來一拳砸在我的後腦勺上。


  這個感覺太不愉快了。


  大老李的那個拳頭就好像半個簸箕,握起來就好像一個軍用水壺,砸下來就好像砸夯一樣,把我的眼珠子都震疼了,我想這下子十有八九會得腦震蕩!這小子實在是太狠了。


  還好我張世雄也是行伍出身,年輕的時候也沒少和流氓鬥毆幹仗,因此吃了這個虧以後,我麻利的一個前翻從小女孩身上翻了過去。快速起身提好褲子,進入戰鬥狀態。


  此時我的腦瓜子嗡嗡的響著,眼前盡是星鬥,我就像個醉漢,我已經站不穩了。


  我心知肚明,這是因為我的腦袋受了重創!


  我是經過戰爭洗禮的人,因此我知道,我這個腦袋就好比一個椰子裝了一壺豆腐腦,大腦的周圍全是有硬殼包著的瓤,大腦跟豆腐似的,顱骨起著保護作用,但在外力打擊下,腦組織撞到顱骨上也會形成二次損傷,所以不管大腦什麽地方收創,都可能損傷腦組織,而變傻。當然不同的地方受傷,各種不同傻。


  我現在被砸中的是腦部最薄弱的後腦位置,因此我懷疑我犯傻的地方就是從此後做事不用考慮後果了!

  我首先沒有考慮大老李對我的深仇大恨究竟有多麽深刻,過去有句話叫做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我想此時形容我幹了他侄女這個事情是一點兒也不為過,那麽我沒有考慮這樣的情況下,我的勝算有多少!


  其次,我的身體此時已經是梅開二度,兩次敦倫,身體陽氣外泄,並且腦部受到重創,從這方麵來看,我是絕無可能打得過這個身高體重都勝於我的山東漢子的。


  山東人早先屬於東夷族,這個種族中生活在山東沿海一帶的人普遍比較高大強壯,身材魁梧相貌方正,此族具體形成原因未知,但該種族也是華夏民族的早期來源之一,先秦時期這個種族的人的戰鬥力是很強的,據說射日的英雄後羿就屬於東夷族,蚩尤也屬於東夷族,再如東周時期的齊國曾經長期稱霸諸侯,都體現出這裏的人強健尚武的風貌。


  從隋唐五代開始的,直到宋明時期,山東好漢都是一個響當當的名號,出現過的英雄人物有秦瓊,李績,程咬金,單雄信,宋江,武鬆,辛棄疾,戚繼光,左寶貴,都是響當當的山東好漢,當然也有專門弄死奸夫的好漢,比如石秀殺奸夫,武二郎殺西門慶,盧俊義殺奸夫!


  呀!盧俊義是我的老鄉啊!

  想到此處,我不由得豪氣雲天起來,我想到了我是會功夫的這件事!

  而且我的師傅是“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孫祿堂。


  不對,如果我的師傅是孫祿堂,我這些年應該很厲害才對啊!我到底會不會呢?我怎麽會蹦出來這個念頭來?


  我想還是那兩個家夥在作祟,就像一種邪術,讓人有勇氣吞火球、下油鍋、刺自身、割舌頭,我一定是中了邪術,就像當年義和團一樣,以為自己刀槍不入,結果出門踩釘子就紮腳。


  我想了許多,但是對於此時對陣來講,那就是電光火石的幾秒鍾而已。


  不等我動手,大老李已經撲了上來,這就像藏獒鬥貓咪,結果是沒有任何懸念的。我被幹到了,這頓大炮子,就跟不要錢一樣。我隻能用雙手擋住腦袋,不然我眼珠子都得被揍飛了。


  雖然挨著揍,但是我的腦子還是沒停止轉動,我怎麽能想到我是“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孫祿堂的徒弟呢?


  這裏麵一定有關聯!


  再一個,剛才那倆人哪裏去了?能惹事兒不能平事兒,爽是我爽的,禍是我闖的,難不成我就活該被人打死嗎?

  大老李打著打著他居然哭起來了,拳頭也放慢了,我忽然感覺好像挨揍沒那麽疼了,於是我開始重新思考關於我是“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孫祿堂的徒弟這件事。


  當年孫祿堂的武功技能包括太極拳、形意拳、八卦掌各門拳法無一不精,號稱三項全能大宗師,精通百家拳法技擊之術,包括少林拳、五行拳、通背拳、武當劍等多種內外家拳術及器械,後自創孫氏太極拳。


  他一生擊敗各類本土、西洋、東洋高手的武學大師,是民國有數的絕頂高手睥睨天下群雄,成為武林神話,民國時期的幾次國考,前十五名最優等選手半數以上出於孫先生門下。


  孫祿堂名福全,字祿堂,晚號涵齋,別號活猴,完縣東任家疃人。清末民初蜚聲海內外的著名武學大家,堪稱一代宗師,在近代武林中素有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之稱。


  他是唯一得了三家內家拳真傳的人(形意拳師從郭雲深、八卦掌師從程廷華、太極師從郝為真,俱得三家真傳)1918年孫祿堂將三家合冶一爐,融會貫通,革故鼎新,創立了孫氏太極拳,卓然自成一家。


  孫祿堂年輕時好鬥,踢館無數從未落敗,光在河北保定一帶就踢館百十家,加上燕南冀北不下五百家武館。


  我想應該是他在直隸平泉縣砸場子的時候教過我。


  但是回想起來,教了我啥,我是想不起來了。


  不過從挨揍這件事兒來看,我好像還是挺抗揍的!


  至少我沒被大老李給打死啊!


  我正洋洋自得的時候,騎在我身上揍我的大老李騰空了!

  大老李叫罵著,眼角都瞪裂了,後背緊緊的貼住了頂棚。


  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瞅你那傻樣?再不跟我們走,你就得被打成肉醬,你樂意讓人家蘸大蔥吃了啊?”


  聽聲音好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誰,然而說這個話的卻是大老李的侄女,她連褲子都沒提,千嬌百媚的窩在地上媚眼含春的看著我。


  我想這就是傳說中的附體,我熟悉這個聲音,不是因為這女的說話我聽過,而是因為紅衣老女人進入了這女子的身體。


  我渾身疼的齜牙咧嘴,無法言語,於是我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


  一陣狂風在屋內卷起,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一張鋪著白床單的病床上。


  耳畔非常安靜。


  我聞著這個味道,好像是在醫院裏,看房間布置,還是個很不錯的單間兒!


  我是軍人出身,因此一看到病房,想到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檢查自己的身體看有無損害!

  萬幸,我除了渾身腫脹疼痛之外,好像沒有受到什麽斷骨的傷害!


  但問題是這是哪裏呢?我怎麽會在這裏?


  我的思維仿佛受到了影響,我完全想不起來這是哪裏!


  我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輕微的腳步聲。


  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我想起來了。


  包括黃胖子,包括洞穴變墓道,包括那兩個怪人,包括幹了大老李侄女!包括挨揍!

  那麽這段兒想不起來,我是怎麽來到醫院裏的?

  腳步聲!這應該是一個護士!

  在醫院當然有護士!


  她怎麽走那麽久?這得多長的走廊啊?好像目前國內的醫療條件,沒有這麽大的醫院吧!

  就算是陸軍醫院也不行,何況現在都已經落入中共手中,我在哪裏呢?我在哪裏都是危險的,因為我現在穿著國民黨的軍裝呢!

  那會不會我是到了台灣了呢?台灣我沒去過,但是——。


  我的腦子快速的想著各種問題,我已經沒有了別的感覺,隻是覺得這件事會讓我舒服一些,畢竟是在醫院裏,應該不會發生什麽難過的事情了吧!


  那個腳步還是不緊不慢的走著,聽著聽著好像又不是腳步聲,好像是鍾表的滴答聲。


  我無法判斷了,而且此時困意來襲,我昏昏然的睡去了。


  睡夢中,我躺在一個大洗澡盆裏,我赤身裸體,我是個孩子。


  一個老和尚把我撈起來,抱在懷裏。


  老和尚的胡子真紮人啊!


  一忽兒,我又變成了老和尚,我從河裏撈出來一個孩子,赤身裸體,肉呼呼的,我抱起來他,用胡子紮他。


  我想這件事兒可真好笑。


  我怎麽可能變成孩子?我倒是有可能變成老和尚,但是我也不可能去河裏撿孩子玩!


  我在夢裏笑了,我的笑容綻放,好久沒那麽燦爛了,笑著笑著,我感覺臉癢癢,我一伸手去抓,抓到了一手爛乎乎的肉,冷冰冰,我的心都停了,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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