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瀚海通天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爺說道:“小子!張果老和葫蘆山以及黃土寨的關聯遠遠沒有那麽簡單,舍藥是有的,更關鍵的是,張果老是帝堯時代的侍中,當年中原地帶洪水泛濫,無邊無際,淹沒了莊稼,淹沒了山陵,淹沒了人民的房屋,人民流離失所。


  很多人隻得背井離鄉,水患給人民帶來了無邊的災難。


  在這種情況之下,堯決心要消滅水患,於是就開始訪求能治理洪水的人。


  諸位大臣就推薦了鯀。


  鯀治水治了九年,大水還是沒有消退,鯀不但毫無辦法,而且消極怠工,拿國家這一艱巨的任務當兒戲。


  後來舜開始操理朝政,他所碰到的首要問題也是治水,他首先革去了鯀的職務,將他流放到羽山,後來鯀就死在那裏。


  後來舜帝繼位,仍舊治理水患,於是,張果老推薦了鯀的兒子——禹治水。


  再後來張果老輔佐大禹到了葫蘆山,當時他們一看葫蘆山個地勢就知道這個地方是天生的洞天福地,因此張果老組織民夫在葫蘆山底下,開了個大洞。


  為了防止水從旁邊漏走,他又組織民夫壘黃土為寨,擋住水流。


  因此,葫蘆山和黃土寨就得名了。


  剛才我念叨的那幾句詩說的就是黃土寨寶藏的事情,不過不是當時就有的寶藏,那裏的寶藏從漢代、晉代一直到明代的遺存都有,隻不過現在的人還沒有這個福分享用罷了,搶取不得,不過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啥呢!關鍵是你小子和張果老有關聯。”


  我問道:“我和張果老能有什麽關聯?"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爺說道:“所謂關聯就是說你小子實際上現在正在走一條和張果老當年差不多的路。”


  我說道:“這個絕對扯淡了,我怎麽能和張果老走一樣的路呢?


  我何德何能啊?


  人家張果老是八仙之一。


  不過您說他和大禹一起治水這個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爺說道:“這個事情你自然是第一次聽到,而且還有你更沒聽過的事情,你知道為啥八仙裏麵張果老最老嗎?”


  我說道:“這個我好像知道那麽一點兒!


  據說張果老成仙得道的時候就是那麽大歲數,已經是個老頭子了,頭發白蒼蒼,牙齒搖晃晃的,就是一個老朽的模樣。”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說道:“對啊!就是這麽回事兒!

  你看你現在,肚子裏一堆東西,外麵包著鐵皮,你現在算受罪呢?


  還是算得道呢?”


  我忽然感覺到這個大耗子好像是沒話找話的扯淡,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扯到點子上,他是不是在拖延我的時間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我心裏雖然這麽想,但是嘴巴還得應付他。


  我說道:“米爺爺,我這一路走來,也算是各種奇遇不斷了,先不說我大難不死,沒有皮肉,也不說我巧遇您,更不說現在我皮肉完好,但是身內身外都多了這麽多東西,咱們就說回張果老和黃土寨以及張果老和我的關聯唄!”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說道:“你小子太心急啦!我都說你到頭了,你往前走也是走不出去的了!盡管靜心聽我講吧!你要是想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就不會感到奇怪你所遇到的一切了。”


  我說道:“米爺爺!你看,我也不是嚇唬你啊!你看我肚子裏剛才鑽了一條蛇,還有個貓女,好像這倆東西都是吃耗子的吧!我沒有貶損您的意思啊!我在您這旁邊,站了這麽長時間了,您不感到心慌氣短啊!”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說道:“張世雄啊!你小子太調皮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些東西對於我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在話下!再一個,這是我的地盤,難道你還想不明白,那幾樣東西都是我送給你的嗎?”


  我說道:“米爺爺,這樣送人東西,可真是盛情難卻啊!難怪了,那個貓女身上也有您身上的這個味道,太香了!為啥外麵的動物啊!牲口啊!那麽腥臭呢?”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說道:“世雄啊!外麵的那些畜生就是畜生,牲口就是牲口,他們修行不夠啊!


  修行夠了,也就香了,而且還能隨心所欲,變成各種心裏所想的樣子,想是什麽樣子就是什麽樣子。


  就拿你來說,你的修行差不多了,再加以曆練,你也可以。


  但是你的道行還不夠,所以說,我給你增加點兒東西,讓你比過去的自己更厲害,更優秀啊!”


  我說道:“那我還得謝謝米爺您啊!

  米爺啊!您還是直接說吧!我這個人是個急脾氣直性子。


  這次呢!我索性也不著急了!我就豁出來這個時間專門陪您了!

  您說吧!我洗耳恭聽!”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說道:“世雄啊!事情還得從他們挖通了葫蘆山底,連通大漠說起。”


  我說道:“行啊!您說吧!我聽著!”


  我心想,這耗子終於說到了點子上了!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些地方是不是都是連著的!而且可能還不僅僅是連著那麽簡單!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說道:“世雄啊!之前說過了啊!張果老是甘肅兩當人,這個你得記住了,不然下麵我說了也是白說!


  現在從哪兒開始說呢!從張果老和大禹在直隸保定滿城縣葫蘆山黃土寨治水說起,葫蘆山是引水的,那麽黃土寨是屯水的,這你都得記住了啊!對!你還得記住一個事兒!那時候張果老已經是老頭子了!”


  我心想人歲數大了是不行,不光人歲數大了喜歡嘮叨,這耗子歲數大了也喜歡磨叨。


  我耐著性子說道:“米爺爺放心吧!

  孩子我這個記憶力還是不錯的!不敢說過目不忘,起碼看一遍有個印象,聽一遍能往心裏去,入腦入心啊!

  何況是您的教誨,我一定字字句句不拉!

  全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您就把心放褲兜子裏吧!”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笑著說道:“世雄啊!真是孺子可教也!好!那我開始說了啊!當時治水是大事兒!

  幾乎全國都為了這個事兒服務,因此和大禹以及張果老一起治水的這個民夫也不老少,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個後勤保障首先得跟得上,那麽這麽多民夫吃什麽呢?不能吃屎啊是吧!”


  我忍不住樂了,我說道:“米爺爺,您這不是逗呢嗎?當然不能吃屎了!得吃糧食啊!”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笑著說道:“是啊!這糧食從哪裏來?”


  我說道:“米爺爺!我是軍人出身!我當然知道這個糧食從哪裏來!這糧食都是老百姓種出來的,然後由國家收上來,再進行分配,存國庫一部分,分發給官吏一部分,剩下的就是給部隊,給工程施工人員啊!”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笑著說道:“沒錯!那麽多糧食從哪裏來呢?現種肯定來不及,帶著,那也不可能!而且從北到南全都是水患,糧食基本上是顆粒無收了,隻有兩個地方有糧食!”


  我問道:“哪裏呢?西邊兒?您是說陝甘寧那邊兒?新疆?那多遠呢?”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笑著說道:“沒錯!當時能產糧食的就剩下西邊和西南,所以當時的糧食基本上都是從西邊和西南來的,但是路途遙遠啊!怎麽來呢?他們就飛來了!”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我說道:“米爺爺!這個蛋扯得太遠了!怎麽能飛來呢?難不成那時候就有C-47運輸機嗎?這個不現實!”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笑著說道:“世雄啊!你知道司馬遷嗎?”


  我說道:“米爺!不帶這麽幹的!你這是威脅我唄!你那意思我再瞎插嘴!你就像對付司馬遷那麽對付我,把我籃子籽兒給割下來唄?”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笑著說道:“世雄啊!你咋就那麽調皮呢?說的不是這個事兒!我說的是你知道司馬遷所作的《史記》嗎?”


  我說道:“這個事兒聽過啊!他得罪了皇帝被判了宮刑,讓皇上把籃子籽兒給割了,過不了夫妻生活了!這小子太無聊了,就開始寫書唄!寫的《史記》。”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笑著說道:“《史記》《五帝本紀》中有一段記載——瞽叟尚複欲殺之,使舜上塗廩,瞽叟從下縱火焚廩。舜乃以兩笠自扞而下,去,得不死。這段兒你知道嗎?”


  我說:“就是當年大禹每當皇上之前,大禹他爹那個瞎老頭要整死他,騙大禹上房子刷漆,等大禹上去了,那個瞎老頭子就在房子底下放火想要把大禹燒死,結果大禹弄兩個鬥笠當翅膀從房頂上跳下來,顛兒了!是這個意思吧?”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笑著說道:“對!就是這段兒!那個時候大禹已經研究明白了空氣動力學,而且他還擅長與動物交談,鳥說的話,山中百獸說的他話他都明白!因此你說糧食要是從天上飛過來,可不可能?”


  我說道:“你說的這個有道理啊!”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米爺笑著說道:“世雄啊!現在脈絡基本清晰了吧!大禹和張果老他們當年在直隸保定滿城縣葫蘆山黃土寨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打通葫蘆山,引河南滔天洪水經直隸、山西、甘肅,入新疆,直達羅布泊,而且這個路不是單單一條,聯通地下、地上、大海、湖泊、天空!從東向西,縱貫中華,你現在明白了嗎?”


  我把腦袋搖晃得像撥浪鼓一樣。


  一人多高的大耗子歎了口氣,垂頭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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