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五毒附身
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這貓女並未認真的把舌頭上的尖兒豎起來,否則我的舌頭和嘴唇肯定是一片血忽漣漣,因此我有機會分辨出,貓女舌頭上的倒刺實際上和人的手指甲差不多,因此我也想明白了,為啥貓喜歡舔舐,而且吃魚那麽厲害,啃骨頭那麽幹淨。
我此時已經欲望全失,因為我不確定這個貓女等一會兒會不會把我給吃了。
這貓女舔了一會兒我的舌頭開始舔舐我的嘴唇,而且我感覺她應該是使用倒刺鉤了,我的嘴唇一陣刺痛,繼而熱乎乎,火辣辣的血液流淌出來了。
我想,這樣一種時刻是最危險的,因為她分分鍾可能會張開嘴巴咬我一口,然而我想錯了,她仿佛十分沉醉,貪婪的吸吮著我嘴唇上的血液,我雖然感到很疼,但是還沒有疼到無法忍受的程度,我竭力忍受著,不知道是否會有危險發生。
忽然,我的耳畔響起了蛇吐信的聲音。
如果是平時,聽到蛇吐信的聲音,我肯定很害怕,但是現如今這種情況下,我卻十分興奮,我覺得可能我的救星來了。
我的德國教官盧卡斯老師曾經告訴我過我,蛇之所以在用它們的舌頭不斷的在空氣中試探,是因為它們要采集周圍環境中的氣味顆粒,它們將舌頭放進空氣中,然後再快速的將舌頭收進嘴巴裏。
在蛇的嘴巴裏的口腔壁上,有兩個洞穴,這種洞穴叫做雅各布森式器官,由於蛇的舌頭是分叉的,因此一個叉子進一條洞,這個雅各布森式器官直接通向大腦,盡管蛇的鼻孔也能嗅到氣味兒,但是這種嗅覺方式能增強蛇對氣味兒的感知功能。
此時傳來了蛇吐信子的聲音,對我而言是再好不過了。
因為此時我的嘴唇已經流血,而蛇對血腥味兒也是很敏感的,那麽這個貓女是有戰鬥力的,假如我是獵物的話,這個蛇也會把我當成獵物。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這兩個家夥很可能會開展一場殊死搏鬥,然後我再漁翁得利就好了,運氣好的話,還能做個龍虎鬥的湯,貓肉燉蛇羹,但是也不敢保證到最後的結果會不會是他們兩個把我給分吃了。
但無論如何,現在這樣的時刻,我會抓住任何救命稻草的。
蛇吐信子的聲音越來越近,我想此時它已經出現在我的視力範圍之內了,然而我卻看不倒它。
它一定是隱匿了行蹤,聽人說蛇這個東西可以迷惑人心,一定是它使用了魔法,讓我看不倒它。
聽聲音真的好近了,然而貓女卻不慌不忙,此時它正在舔舐我的牙齒,即便它用倒刺剮蹭我的牙齒,我也不再感到害怕了,因為我覺得,假如這個蛇發起攻擊的話,應該是攻擊這個貓女,因為聽聲音辨別方向的話,貓女的身後應該就是蛇來的方向。
又過了一會兒,我感到左腳冰冷,我的右腳還拴著那個十分累贅的大鐵球子和鐵鏈子,因此我最能感受到什麽是冰冷,這種冰冷是滲透骨髓的,這種冰冷是沁入心脾的,而且這種冰冷居然還在遊走。
它遊走到我的褲襠了。
我想問題也不大,因為我是結過婚生過孩子的人,假如真的有什麽不測,它在我褲襠裏咬上一口的話,導致我斷子絕孫,我也不是很介意,但問題是這個蛇順著我的褲襠,鑽過褲腰帶,已經爬到我腰腹部的位置了,這蛇要幹嘛呢?它想直接一步到位爬到我的胸口,然後再爬到我的喉嚨,一口咬死我嗎?
我忽然十分反常的感到渾身酸軟無比,腦袋昏昏沉沉的,我知道這樣一種時刻是絕對不能睡覺的,然而我卻昏昏欲睡起來。
我終於忍無可忍,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繼而後腦著地躺在地上昏睡過去。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雖然昏睡過去,但是我的身體還有感覺,這感覺倒不像是睡覺,反而像是被下了藥,我的頭腦感到無比的清醒和冷靜。
我的身體變得十分敏感,我能明顯的感受到那條蛇已經爬過我的脖子,鑽到了我的嘴巴裏,繼而一路滑行,進入我的腹腔當中,隨後,它不動了,仿佛盤了起來,它這是打算在我的肚子裏做窩嗎?
我很害怕,腹中又感到陣陣冰冷。
那個貓女此時也沒閑著,她在我的臉上蹭來蹭去,它已經不再舔舐我了,她對我右腳上掛著的鐵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開始舔舐我右腳上掛著的鐵球子。
我想每樣東西都不會毫無用處的,對於它來說嗎,這個鐵球子也許隱藏著大秘密。而我是把這個秘密傳送來的人。
又過了一會兒仿佛又有蠍子、蜈蚣一類的東西爬過來,我想這個地方大抵還是沙漠吧!絕不是海,也不是什麽龍宮,就像我在壁畫上看到的那樣,這裏有十八層,每一層都有不同的劫難,無論是蛇類還是蜈蚣、蠍子之類都是生活在沙漠或者戈壁上的東西,絕不可能出現在大海之中,那麽我此前看到的都是假的,是幻象,無論是上海到基隆的輪船,還是潛入大海,以及剛才在龍宮裏見到的一切,包括現在正在我腳邊舔舐我鐵球的貓女,也許這都是幻象吧!
那麽為什麽出現這麽多幻象呢?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還有多次出現的那個腦袋上帶著痰盂的家夥,冥界使者,還有那個神秘的羅布泊大神,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呢?
我的德國教官盧卡斯曾經告訴我突破逆境的九大法則,我想這樣一種時候,也許它會派上用場。
那麽第一個法則是什麽來著?
我在腦海中搜尋著相關的知識,正當我有點兒眉目的時候,一隻蜈蚣爬上了我的麵龐,然而我卻睜不開眼睛,但是我第一時間已經感受到那是一隻蜈蚣,因為他在我的臉上爬行的時候,渾身的腳都接觸到我的麵皮,潛意識告訴我,這東西有毒,絕對不能有任何動作,否則我的臉就完蛋了。
我是見過蜈蚣的,這東西的腳呈鉤子狀,每個鉤子都很銳利,鉤子尖兒還有毒腺口,這一下子要是鉤上了,馬上放毒,不過毒素不是很強,死不了,但是應該也挺疼。蜈蚣這個東西,腿兒多的能達到750對兒,密密麻麻全是腿兒,一旦發起攻擊,我這個臉蛋子就廢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蜈蚣在臉上爬的功夫,那個蠍子也來了,我想此時再來一個癩蛤蟆一個壁虎,我就把五毒給占全了。
正心下忐忑的功夫,一陣涼意和五個輕觸的輕柔落點也到了我的臉上,我想這是壁虎從天而降唄,繼而是蛤蟆的叫聲,這他媽的怎麽想啥來啥呢?
此時,貓女也不再舔舐我的鐵球子,而是從我的腳步開始一路朝上爬了過來。
從腳到大腿,再到胸口,最後是和我臉對臉了,我能感受到它呼出來的熱乎氣兒,這熱乎氣兒還帶著奇怪的香味兒,這味道好熟悉啊!
是了!這是一人多高大耗子米爺的味道。
天啊!
這簡直是人間煉獄啊!
我想動,但是不敢動,也動不了!
我想喊,但是不敢喊也喊不出。
我開始自責起來,好端端就呆著唄,進來看什麽春宮呢?
我想此時我陷入了一個僵局,五毒在身,還有個充滿危險和未知性的貓女,此時此刻,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