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百日生肌
這次騎馬而來的是一群身著鐵甲鐵盔、手裏拿著大刀長矛的人,連馬匹都戴著盔甲,可以說是真正的披堅執銳,而且速度十分之快,看那個馬匹都是我過去不曾親見的土庫曼斯坦的馬種,這種馬本名叫做阿哈爾捷金馬,原產地在土庫曼斯坦。《史記》中記載，張騫出西域，歸來說：“西域多善馬，馬汗血。”所以在中國，兩千年來這種馬一直被神秘地稱為：“汗血寶馬”。據說全世界汗血馬的總數量都非常稀少：一共隻有3100匹左右，產於土庫曼斯坦，隻當做國寶贈送他國。這種馬不僅外表英俊神武，體型優美、輕快靈活，而且具有無窮的持久力和耐力，可以長距離的騎乘。因其奔跑時脖頸部位流出的汗中有紅色物質，鮮紅似血，故被稱之為“汗血寶馬”，在中國曆史文獻中，被稱為“天馬”和“大宛良馬”。在土庫曼斯坦、俄羅斯、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都保存有阿哈爾捷金馬，總數量為3000匹左右，其中2000多匹都在土庫曼斯坦。德、俄、英等國的名馬如阿拉伯馬和英國馬都有汗血馬的血統基因。這些馬身高1.5米左右，體型飽滿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靈優雅、體形纖細優美，再襯以彎曲高昂的頸部，勾畫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線。就在我幾乎都看呆了的情況下,他們已經連人帶馬越來越近,甭說什麽鐵甲騎士,單單就隻說那些披掛整齊馬臉上戴著銀質鬼麵具這個派頭這個氣場就足矣讓我們膽戰心驚,我不知道他們害怕與否,我是已經嚇得魂飛魄散.此時此刻,跑是不現實的,因為他們已經在距離我們二十米左右的距離站住了!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隻有屠將就戮這個詞兒適合我們,我幹脆連槍都扔地上了,但這絕不是投降,我隻是覺得這樣的死法比較體麵而已.
此時一個身材特別魁梧看起來像首領一樣的人策馬來到了我的麵前,這名騎士開口道:”真主感恩你們,這些人都是你們殺的吧!幹的漂亮!為了感謝你們,這些駱駝就送給你們吧!珍寶和公主我們就帶回去了,你們這種扒皮的方法不對,要想重新長出血肉來,必須要抹上我們的這種”百日生肌散”否則是沒有用的,還好,我這裏還有一些,你們拿去用吧!這個時期,你們在沙漠裏遊蕩就好,遇到盜賊的話就把他們幹掉啊!他們會打擾我們美麗的公主的,真主會保佑你們的!”說完他就從後腿的位置拽出來一個袋子丟了過來,然後招呼他的夥伴們朝著駱駝的方向飛奔而去,到了駱駝近前,他們快速下馬,變戲法一樣將馬鎧的後半部分變成了裝東西的匣子,等駱駝馱著的東西裝的差不多了,他們就畢恭畢敬的從籮筐裏把那個女幹屍抱了出來,他們說那是他們的公主!那個首領模樣穿著鎧甲的古代武士將公主橫陳在馬鞍橋上,繼而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瀟灑的揮了一揮手,絕塵而去!
我們傻嗬嗬的愣了半晌,隨後,黃文太走到我的旁邊說道:”世雄!你看,百日生肌散啊!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一百天能長出來新的皮肉來!我們抹一點兒試試看吧!好不好!?”
沒等黃文太動手,閆旭達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拉開袋子,隨後裏麵露出來一個高腰身的細口瓶子,瓶子上麵還有一個木塞子,拔開塞子的一瞬間,一股奇異的香味兒就飄散出來了,.
李寶三湊過來,馬上挖了一塊出來聞了一下,隨後毫不遲疑的就朝著自己的骨頭上抹了過去.
我將信將疑的說道:”這玩意兒能管用嗎?”我一邊遲疑著,一邊從瓶子裏也弄了一些抹在自己的骨頭上.
黃文太說道:”世雄!咱們現在都混成這個德行了,怎麽還問來問去的,趕緊抹吧!這個東西絕對管用,這個味道我是最熟悉了,過去我生瘡的時候抹的東西和這個差不多,那種藥挺好用的,裏麵有爐甘石,生血餘,生地黃,象皮,當歸,龜甲,生石膏這些東西,不過那都是皮肉上麵生出新肉來,有句話叫做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我們都是一群骨頭架子,不知道效果如何呦!”
李寶三說道:”黃文太你個王八蛋,就他媽的你話多,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給賣了,這個地方太他媽的邪門了,你以為剛才看到的那些是人嗎?剛才那些都是他娘的怪物,人不人鬼不鬼,看那些盔甲少說也有八百年的曆史了,這些事情都太邪門了,咱們都被狼咬死了卻不曾死去,這到底是為什麽?你們想過嗎?趕緊抹,少說廢話,能活是我們的福分,現在遇到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感到奇怪的,這一切都是正常的.”說完他也開始抹了起來.
等大家都抹完了這種百日生肌散我問道:”所有人聽令,咱們趕緊牽著駱駝往回趕,黃文太你趕緊動起來.”
黃文太答應一聲帶著閆旭達和李寶三去趕駱駝,我拿起了放在地上的袋子,不管這個東西到底管不管用,總之這個東西承載著我們的希望!
看著他們去牽駱駝了,我又撿起來地上的槍掛在了脖子上,跟隨著他們的腳步幫助他們去趕駱駝.
我們趕著駱駝朝著飛機失事的地方緩緩走去,李寶三牽著頭駱駝和我並肩走在最前麵,黃文太控製著中間的駱駝,閆旭達押後.
走了一段路以後,李寶三忽然問道:”世雄你知道南疆和北疆嗎?”
我說道:”知道一點兒,新疆地貌為“三山夾兩盆”，擁有高山與盆地相間分布的獨特地形特征。南北兩端分別是他娘的昆侖山脈和阿爾泰山脈，而橫亙中部的天山山脈則將新疆分為準噶爾盆地和塔裏木盆地兩大部分，這兩個盆地就用北疆和南疆俗稱。北疆包括迪化(烏魯木齊)、昌吉、石河子、奎屯、克拉瑪依（獨山子）、博樂、伊寧、塔城、阿勒泰市.南疆包括庫爾勒（庫車）、阿克蘇、阿圖什、喀什(莎車、葉城）、和田.此外還有他娘的東疆包括吐魯番和哈密這兩個地方.”
李寶三說道:”行啊!張世雄!記性不錯啊!說得好!你知道具體地方就不錯,其實這次改飛迪化,我是知道的,因為我還有別的任務在身.”
我說道:”李寶三你小子真行啊!可真能保守秘密,假如之前的戰鬥你小子光榮壯烈了,那我這輩子可就無從得知你小子的秘密了,算你小子夠義氣,還知道和我說一聲,說吧!你小子帶著什麽任務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的!”
李寶三說道:”世雄!其實上飛機之前我就已經知道要改飛迪化的了,我一開始接到的任務就是要配合南疆地方部隊擾亂新疆地方秩序和解放軍繼續戰鬥!開始的時候我還奇怪呢!你們怎麽和我坐一架飛機!現在我想明白了,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咱們怎麽做都沒有用,一切都是注定的了!”
我說道:”你小子說啥我都不會生氣的了,大家都是一個目的,都是為了黨國效力,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那麽你這麽做也是身不由己的,我能理解,你怎麽還帶著家眷還帶著這麽多黃金啊!”
李寶三說道:”其實啊!這都算是無奈之舉,我讓老婆孩子留下來,她們不肯啊!這也算是毀家紓難吧!你肯定想不到我李寶三是這樣的人吧!你看我帶著這麽多黃金其實說心裏話,這都是為了咱們下一步在南疆開展活動的活動經費,人生地不熟的,窮家富路,幹啥不得用錢!咱們黃埔人除了要有黃埔精神最主要的還是要有一種犧牲精神,人不能隻為了自己而活著啊!對不對!?”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我對李寶三的欽敬之情不由得油然而生,我回頭想想我帶著的金條,還有我誤會李寶三的一係列想法,不由得悔愧難當起來.”
此時黃文太和閆旭達已經牽著駱駝來到了我和李寶三的身後,我看著駱駝不僅啞然失笑起來,我說道:”你看看在咱們可真傻!放著駱駝不騎,還走路!”
話音剛落,大家前仰後合的笑了起來,於是我們騎上駱駝伴隨著陣陣清脆的駝鈴聲,朝著的飛機的方向緩緩走去.
等我們走到飛機失事的地方以後,我們驚奇的發現,女人孩子以及那兩個飛行員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們連喊帶叫的尋找了很久,始終看不到他們的蹤影,我們都在疑惑,一堆骨頭架子能去哪裏呢?
正當我們毫無頭緒的時候,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距離我們二十多米的地方,地下的黃沙忽然噴湧起來,仿若天女散花一般,噴湧的高度足有十米左右高,看起來就好像噴泉一般.
閆旭達快速而又興奮的叫喊著跑了過去,由於他抹了百日生肌散,身上黏糊糊的,因此沙子直接落在了他黏糊糊的骨頭上麵,而且越積越厚,形成了厚厚的一層,看著自己身上厚厚的一層黃沙,閆旭達居然興奮地像孩子一樣跳了起來說道:”我找到方法了,快來!快來!”
我高聲喊道:”什麽方法?”
閆旭達說道:”變成人唄什麽方法?”
黃文太高喊道:”不成功便成仁是吧!生身取義,慷慨赴死唄?”
李寶三說道:”你他娘的搗什麽亂子,人家閆旭達說的是變成人的方法!”
一瞬間,我也恍然大悟,我想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的變成人,骨頭的狀態實在是太可怕了,連我自己都覺得惡心了,我們現在都是骷髏,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相信,此時此刻每個人心裏最迫切的希望都應該是能變成人.這種行屍走肉爛肉都沒有一塊的生活狀態太可怕了,我們要改變這個樣子.
閆旭達此時已經讓所有的骨頭都沾上了黃沙,此時此刻他成了我們這些人裏麵最像人的家夥.
正當我們也衝了過去希望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沾滿黃沙的時候,天上忽然響起了一聲炸雷,我們抬頭望去,一架飛機,冒著黑煙,從空中劃過,我一看型號,一種詭異的感覺從我的心頭劃過,我有一種預感,等一會兒一定有一種詭異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