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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沙漠月夜

  林鵲走到大門旁,那女子早已不見了身影,而大門後是一個直通入地下極深的階梯。身上的傷越來越嚴重,讓林鵲每走一步都筋疲力盡。以這樣的身體,不找不找得到聖上靈器,即便找到,隻怕也沒有時間出來,而且還有這麽多人去爭奪。


  但是若此時止步不前,以後隻怕要後悔一輩子,那還不如現在就死了。心中一頓,憤然道:“死就死吧!”


  “啊!??????”


  提腳剛進入第一節階梯,下麵一聲大喊傳來,如同來自地獄的叫喊。


  “救命!啊??????”


  “啊??????”


  “快走!”


  接著從八扇門裏均傳出了叫喊聲和求救聲。


  林鵲忙將踏出的腳收回,心中疑惑道:“怎麽回事?”內心深處衍生了想要逃跑的感覺。


  而現在在廣場外麵的人,已經沒有顧忌,紛紛走了出來,四處眺望,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從門裏麵傳出來的聲音始終未停,林鵲一步一步退到廣場中間,剛才的衝動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隻剩下一個想法“快逃”。


  林鵲看著通向廣場外麵的通道,慢慢走向廣場外麵,心中百感交集:“為什麽總是這樣?一遇到困難就是放棄,為什麽總是不行呢?別人??????”


  林鵲的腦海裏突然閃現一個身影,想起最後進入巨門的女子,那是一個年紀與自己相仿,膽量卻遠勝自己的女孩子,堂堂男兒,怎麽就如此不堪呢?


  頭上的傷口傳來陣陣劇痛,頓感頭昏腦漲,連地也跟著旋轉,一下變黑了。


  當林鵲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朗月當空,偶爾從沙漠那邊飄來一陣涼風。吹拂在身上,給暈沉沉的腦袋帶來一絲清醒。


  看了看四周,仍然身處遺跡的廣場上,而八個巨門早已經關閉,結界符文也已經修複了。


  不知道為什麽,林鵲反而感覺心頭一鬆。過了一會兒,想起自己一個人來這沙漠的目的,又自責道:“我到這兒來到底是為了什麽?”看一遍現在隻剩自己一個人的遺跡,內心痛罵自己的懦弱。


  看著月光下的沙漠,既然現在已經沒有取得聖上靈器的機會,就應該考慮如何回去了?站在土牆上,看著月光下的沙漠,總是奇異又危險。


  心道:“夜晚在沙漠中行走太危險了,等亮以後再出發吧。”


  跳下土牆找一個可以防風的地方休息,但找了半也沒有找到。


  叮叮當當的聲音的傳來,好像是兵器相交的聲音。接著就是密集的打鬥聲,林鵲心中奇怪:“還有人嗎?”尋著聲音找去,隻見在一片殘破的城牆邊,兩個黑影正在騰挪閃躲的打鬥。


  林鵲湊近一看,這兩人的身影頗為熟悉,一個是全身裹著黑袍的女子,是封奎一夥的那個女子,但封奎等五人卻不見蹤影;另一個是姓蘇的女子。想不到這兩人都出來了,不知為何在這裏相鬥,而且當時在遺跡裏麵發生了什麽,那種淒厲的慘叫聲,現在想起來仍然瑟瑟發抖。


  兩人鬥了片刻,黑袍女子慢慢占據了優勢,再過數招既能分出勝負。果不其然,黑袍女子一劍刺在了姓蘇女子的肩上,頓時鮮血流淌,立馬用劍抵在她的胸膛。


  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把百合回魂丹交出來吧。我不是殺戮成性的人,若不是急需這丹藥,我不會與你為難。”


  肩上的鮮血不停流淌,那姓蘇的女子卻不以為意,好像不是傷在她身上一般,道:“百合回魂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不這丹藥是我找到的,就算不是我找到的,這麽寶貴的丹藥豈能拱手讓人。”


  黑袍女子怒道:“好!你不肯交出來,我就殺了你再取丹藥。”完,眼中寒光一閃,挺劍就要刺向姓蘇女子的胸膛,卻看見她臉上毅然赴死的神色,手中的劍不自禁地緩和下來。


  黑袍女子問道:“你不怕死嗎?”


  那姓蘇的女子輕笑一聲,道:“死有什麽可怕的!來這裏時我就做好了死亡的打算。”


  黑袍女子道:“既然如此,別怪我。”手中靈力湧動,劍尖刺向那女子的胸膛。


  啪的一聲,一塊石頭擊在劍身,劍尖偏離,一下子刺入沙土中。黑袍女子一驚,後退一步,提劍護住周身。月光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頭上纏滿了布條,看不清相貌。


  黑袍女子驚問道:“你是誰?”


  這人正是林鵲,原本他不打算插手,但是當聽到那姓蘇的女子慷慨赴死的言語時,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波瀾起伏,那話如同是對他一般:做任何事如果沒有報必死的決心,那麽事到臨頭一定做不好。正因如此,見那姓蘇的女子要被殺死,竟不自覺的出手相助。


  林鵲道:“我是??????”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想了想,道:“我隻是路見不平之人。”


  黑袍女子怒道:“我看你是多管閑事之人。”一招“長虹貫日”,衝向林鵲,林鵲急忙閃開,但因身上有傷,動作稍顯遲鈍,劍刃貼著皮膚劃過,留下一個淡淡的血痕。


  “好家夥!”林鵲心道,黑袍女子的武功遠比預料的要高,但是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林鵲的武功是進入還湖公園學院才開始學,總共學習時間不到一年,無論資質、閱曆都不是很好,到無望沙漠來尋找聖上靈器,全是頭腦發熱的衝動。


  而且,林鵲因為出身低微,在內心深處覺得自己差人一等,無法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此刻麵對生死關頭,反而沒有太多雜念,隻想打敗眼前之人。


  默默將靈力運遍全身,大喝一聲,衝了上去,一招“攬尾金鉤”,右手手指彎成鉤狀,直取黑袍女子的咽喉。


  這一招是林鵲在環湖公園學院時,從一本名為“金猴纏身術”的武學典籍中學的,這門武功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可以將雙手和雙腳練的如同猴尾一樣靈活,主要是手臂上的關節和腿上的關節的習練,並不區別拳掌指,既可以是拳法,也可以是掌法,更可以是指法。


  黑袍女子見狀,並不慌亂,將劍武作劍花,讓林鵲無法近身。林鵲變指為爪,靈力灌注在腳上,跳到空中,從上自下抓向女子的腦袋,那女子變式極快,劍花順著林鵲而動。


  “不好。”


  林鵲心道:“此時身在半空,無從借力,這樣落下會被她砍成碎塊。”


  “攻她的手。”姓蘇的女子提醒道。林鵲不及多想,五指直抓入劍花中心,黑袍女子見狀急忙變式。林鵲趁此時機,右手直取劍柄,左手變掌,擊在女子肩頭。


  頓時掌心一陣劇痛傳來。


  “啊!”


  倒在地上,林鵲捏住手臂一看,隻見手掌裏全是紅點,一會兒整個手掌變成了紅色。


  黑袍女子受了林鵲一掌,身體向下抖了抖,將力量全泄如地下。道:“我身上穿了荊棘甲,上麵都是細如毛發的刺,算是給你多管閑事的懲罰。放心吧!沒有毒。”


  “這種陰險的事,也隻有柳家的人會做吧。”姓蘇的女子諷刺道。


  在林鵲和黑袍女子纏鬥時,她已將肩上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但流出的血已經染紅了半邊身體,可見傷勢之重,但她仍然不依不饒的挑釁黑袍女子。


  黑袍女子聽到她的話,又驚又怒道:“你什麽?”


  姓蘇的女子道:“旁人不知,我卻知道你為什麽非要這百合回魂丹。”


  林鵲想起前夜偷聽到黑袍女子和封奎之間的對話,她們到這裏來的目的就是取得百合回魂丹去救她的父親,不過,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到光的事,為什麽這黑袍女子如此驚訝呢?況且,自己幫助了姓蘇的女子去阻止她,若因此以至於使她父親殞命,未免助紂為虐,此時想起頗有些自責。


  林鵲將身上已經撕成短袍的袍子撕下一塊,裹住手心,道:“蘇姑娘,所謂急人之難。若是你不急需這百合回魂丹,何不送與這位??????”隻因黑袍女子蒙著麵,林鵲聽不出她的年齡,一時間不知道是姑娘的好,還是前輩的好。


  兩人聽了他的話,都頓了頓,那姓蘇的女子道:“你怎麽認識我?”


  林鵲如實道:“我不識得姑娘,隻是白破除結界聽到姑娘對封三爺過。”


  那姑娘道:“你的記性倒好。別以為剛才救了姑娘,就可以對我指指點點,而且,你可知她是誰?”著指向那黑袍女子。


  林鵲看了看全身裹在黑袍中的女子,回道:“不知。”


  那女子輕笑道:“你是在世菩薩嗎?這也幫,那也幫,我看就是個糊塗鬼。”


  雖然被這女子奚落,林鵲卻沒有在意,反而愈發好奇。


  蘇姓女子轉而對那黑袍女子道:“柳家家主的獨生女兒柳飄雪。”她這一句話出口。林鵲看見黑袍女子全身抖了抖,慢慢將臉上的紗巾摘下,隻見柳眉杏眼,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如白玉般精致,林鵲心道:“好漂亮。”


  蘇姓女子繼續道:“我聽聞柳家家主身患瘧疾,病入膏肓,下名醫都束手無策,唯有這百合回魂丹或能解救。”


  柳飄雪驚訝道:“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這些事?”她這話一,便是不打自招了。


  姓蘇的女子冷笑一聲,道:“嗬嗬!我是誰!對你們這樣高高在上的人來,誰會注意呢!全不管他人的性命,隻有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時,才懂得其珍貴。”


  林鵲聽她著,眼中頗有憂傷,那女子繼續道:“你們想要掩蓋這件事,防止陸、楊、南宮三家知道,就連環湖公園學院也幫你們,但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樣的大事又怎麽可能遮掩的住。”那女子道這裏,林鵲心中已漸漸明白。


  當今下,分為五股勢力,分別是位於東方神州的柳家,南方南部的陸家,西方賀州的楊家,北方瀘州的南宮家和位於中原的環湖公園學院,這五股勢力互相製衡,維持平穩。環湖公園學院是中立勢力,而其餘四家互不對眼。


  柳家家主名叫柳蒼,一年前,突感瘧疾,遍尋下名醫,均不能醫治,柳家急忙封鎖了這一消息,唯恐其他三家得知,趁虛而入。


  後來,聖上靈器出世的消息傳出,柳飄雪得知裏麵有一顆有起死回生之效的丹藥,便和封奎五人進入到無望沙漠來尋找。


  果不其然在摘藤木聖的遺跡裏找到了這顆丹藥,然而卻在爭搶的過程中被那姓蘇的女子得到,所以就發生了林鵲看見的一幕。


  柳飄雪聽那女子完,臉上神色突變,道:“你知道這麽多,今不能饒了你。”提劍便要殺了那女子。


  林鵲雖然與那女子不識,也不願見她被殺,待要阻止,依然不及。突聽嘣的一聲,遠處飛起一個身影,又掉了下來,接著向這邊疾馳而來,轉瞬間就到了眼前,林鵲一看,正是封奎,隻是此時他頭發散亂,身上好幾處衣服也被割破了。。


  他看了一眼柳飄雪,見她將麵紗放下,頗為吃驚,氣喘籲籲道:“主,快走,那東西馬上過來了。”


  柳飄雪和那姓蘇的女子一聽,臉色均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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