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沒有線索,泰格發現連就是連書的作者是誰都沒有提到。
無頭懸案嗎?
泰格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翻閱各種資料,他想知道在各種各樣的資料中是否有煉金師提出過這種觀點或者說類似的觀點,隻要能找到就可以順著那個線索繼續研究下去。
可惜,運氣女神並沒有親吻泰格,直到他離開紮羅卡坦前往馬羅時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達斯科裏坐在對麵,見泰格一上馬車就沉默不語,不由得將視線從窗外轉過來問道:“泰格,你還在想那個問題?”
“嗯。”泰格點點頭。
達斯科裏擺擺手隨口道:“要我說,那本書的觀點純粹就是胡扯。”
“怎麽說?”
泰格並沒有立刻反駁,他現在想聽聽不同的觀點。
達斯科裏豎起一根手指得意道:“線索一,伊裏伽爾提到過這本書在她進入圖書館的時候就有了,我打聽過,準確的來說這本書的曆史和學院一樣早,既然那麽早,假設一年隻有一個人看過這書,那也有百人了,但書中的理論並沒有得到證實,甚至連類似的觀點都沒有,這說明什麽?”
泰格歪頭饒有興趣地問:“說明什麽?”
達斯科裏見到泰格沒有否定自己的觀點,更加自信地說道:“說明這書一開始的內容就是錯的。”
泰格笑了笑順著達斯科裏地思路反問道:“既然是錯的,學院為什麽還將它收入在圖書館裏?既然是錯的,為什麽沒有被學院摒棄?”
泰格的問題好似定身咒讓達斯科裏愣住了,幾秒後,他回過神微微沉思後道:“我覺得即便是錯誤的也不應該被抹除,而是作為一種探索的痕跡,學院留住它的意義,或許是在向大家說這種觀點、這種嚐試是錯誤的,是沒有任何結果的,就像是曆史一樣。”
“說的不錯。”
達斯科裏的這話確實很有道理,泰格頗為讚許的點點頭,煉金術確實不應該隻有一中聲音。
“我覺得……嘔~”一旁的尼可·勒梅剛想插嘴但受不了車的顛簸,再一次的吐了。
泰格忽略了尼可·勒梅他看著達斯科裏繼續問道:“既然有線索一,那就說說線索二。”
達斯科裏掰著手指興奮道:“線索二就是書裏提到的奇怪的觀點,賢者之石是陰陽結合的產物,怎麽會單單隻是陰性的產物,你也找過資料了,隻有這本書的觀點是另類的,我覺得或許是作者故意不走尋常路來博人眼球。”
“沽名釣譽?”
達斯科裏猛地點頭讚同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不管在哪個時代這種人都不要太多,就想你之前說的,那些合成出賢者之石的傳說大都是吹噓吹來的,誰都沒有見過,不過是傳來傳去讓人感覺神奇而已。”
“你的意思是作者隻有把這個賢者之石研究出來才能算是真的?”
達斯科裏雙手抱胸靠在座椅上笑道:“那是自然,你曾經說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這小子倒是挺會用我說過的話。
泰格笑了笑沒有反駁,他的觀點和達斯科裏差不多,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見到賢者之石的話他是不相信聽到誰誰誰合成出來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現代的資料中尼可·勒梅合成出賢者之石不也是個傳說麽,誰都無法證實真假。
泰格作為現代人,對他來說煉金術不能算是偽科學,準確的說是技術也是藝術。
煉金作為中世紀一種化學哲學的思想和始祖,是當代化學的雛形。雖然有的實驗很不靠譜,但有的實驗卻意外發現了化學元素。
此外,它還與哲學的成就共同發展,與宗教之間的關係密切。
所以煉金術涉及多個領域。它是探索物質形態的化工技術的早期形式,也是人類文明早期宇宙論。
既然泰格來到了這個世界,就會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生活下去,他漸漸接受了不可思議的人或者事,不過煉金術,特別是傳統煉金術,在這個世界中同樣還在探索,還在追求賢者之石的合成方法。
看到泰格沉默不語,達斯科裏嘿嘿笑道:“所以我說這本書純屬胡扯。”
泰格調整下坐姿笑著問道:“那我問你,按照我們現在所學的內容有沒有合成出賢者之石?”
達斯科裏老實的回答道:“沒有。”
“那你說我們還有必要學習現在的煉金知識嗎?”
“這個……”
達斯科裏頓時語塞,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泰格繼續追問道:“不管是我們所學的,還是這個無名作者所寫的,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都沒有合成出賢者之石,那我們是該繼續學習還是該摒棄?”
“嗯……我也不知道……”
達斯科裏猶豫了,他思考過後還是無法給出答案。
確實,按照泰格所說,既然都合成不出賢者之石,那還學習幹嘛?
“所以這個無名作者的方法可以試試,不斷試錯才能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
“那得花多少時間啊。”
達斯科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打從煉金術誕生起,無數的前輩都在不斷的實驗。
“總有人會試出來,隻要這事不是太玄幻。”
泰格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虛,這個世界都有超能力,其他什麽沒有可能。
“很有道理的樣子。”達斯科裏點點頭,他隨即將目光看向了泰格笑道:“所以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反正我是沒有時間去管這個,人生幾十年,還是在意點實在的東西比較合適,比如金子,哈哈哈!”
達斯科裏很是三句話不離金幣,煉金什麽的不如賺錢香。
“賢者之石合成出來之後你還愁金幣嗎?”
“呃……”
麵對泰格的靈魂一問,達斯科裏隻是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泰格補刀道:“直接說自己懶得去做實驗不就好了。”
“你說的……嘔~”
達斯科裏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竟學著尼可·勒梅的樣子嘔吐起來,不過這個模仿就像是上大號,最後得到隻是一個屁,根本沒有實物。
尼可·勒梅躺靠在座位上極為虛弱,見到達斯科裏模仿自己,無力抬手的他隻得給了對方一個鄙視的眼神來表達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