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孩子,你叫什麽名字?”泰格一邊問一邊坐到了孩子的身邊一樣看著窗外的夜幕,看著夜空中的星星點點。
小孩除了眨眼沒有任何回應,泰格笑了笑不以為意,反而看著夜空自顧自的說起來,他沒有提偷盜的事情,也沒有問小孩家中的情況,更沒有說自己怎麽樣怎麽樣,而是講了一個魔幻故事:《哈利·波特與魔法石》。
一開始孩子不為所動,可當他聽到哈利·波特來到了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時眼神中明顯有了一絲波動,目光也從窗戶看向了泰格。
見到泰格沒有繼續說下去,小孩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分院儀式怎麽樣了?”
泰格笑了笑,道:“太晚了,下次再說,你該回去了。”
小孩上下打量一番泰格疑惑地問道:“你也是騎士嗎?”
“不,我是一名煉金學徒。”泰格指了指自己身上衣服,上麵還散發著廚房的各種菜味。
小孩的鼻子皺了皺眼神中帶著警惕問道:“可你身上為什麽會有廚房的味道?”
“因為我接了在餐廳工作的任務,剛結束工作還沒回家就被拉了過來。”泰格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現在就想趕快結束好回去睡覺。
“既然你是學徒為什麽可以讓我走?沒給錢他們是不會放我走的。”
麵對小孩的追問泰格並沒有不耐煩,而是解釋道:“奧尼爾隊長想要讓第一街道的治安成為全市最好的,所以他得按照我想到的辦法去做,不然我也沒有辦法和你單獨聊天。”
小孩看了眼門口試探性地問道:“我真的可以走了?”
“當然,不過要把偷來的東西交出來。”泰格伸出了手做出了一個交出東西的動作。
“不行,我需要它。”小孩沒有猶豫直接拒絕了。
“對你來說它是好東西,對它的主人而言同樣也是,如果我偷走了你心愛的東西,你會難過嗎?”
“不,如果它能讓別人不會餓死,我會舍得給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泰格腦中不由得想到了這句詩,對麵前的這個孩子來說心愛的東西就是食物,很明顯的是他偷的東西十有八九也是食物了。
“這樣吧,你把食物給我,作為交換我把我的食物給你。”
“你的食物?”
小孩麵帶疑惑眼神中滿是不信任,但是接下來他目瞪口呆就看到泰格從寬大的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用紙袋。
“這是餐廳晚上打烊後多餘要丟棄的食物,我得到許可後拿了回來,本來準備回家嚐嚐看這被貴族認可的食物味道如何,現在就便宜你了。”
小孩沒有伸手他看了眼遞到麵前的紙袋猶豫了一下,或許是因為食物的香味誘人,又或許隻要是食物他都要,見到泰格晃了晃手裏袋子後,他接過了紙袋同時從自己衣服最裏邊掏出一個揉捏成團的東西交給了泰格。
泰格一愣接過之後看了好一會才發現這黑乎乎的東西是塊白麵包。
“我可以走了吧?”
“當然。”
小孩“唰”的一下就爬了起來,急急忙忙的朝門外衝去,他一開門就看到其他騎士的目光看了過來,他咽了口口水回頭看了眼站在他身後的泰格,壯著膽子就要往門外衝,但奧尼爾似乎早就看穿了像是拎小雞般把他提了起來。
“放開我,這位先生已經讓我離開了。”小孩的腿胡亂蹬著,他極力掙紮想要脫身。
泰格走了過去攤開手心中的白麵包說道:“奧尼爾長官,他已經交出了偷盜的白麵包。”
“還有錢沒有交出來!”奧尼爾厲聲大喝一聲,隨後他轉頭看向泰格,道:“你被他騙了,這家夥可是慣偷了,看似是偷食物其實主要是偷錢。”
“錢?”泰格板著臉看向了小孩。
“什麽錢?我不知道,我就隻是偷拿了麵包。”小孩拚命搖頭否認,不過他的目光卻一直注意著泰格的反應。
“看來還時要用鞭子來教訓你才行。”奧尼爾麵露猙獰,“伯恩,去把我那帶刺的牛皮鞭拿來,就是那個抽一鞭就可以拉掉一層皮的那種。”
伯恩沒有行動,他猶豫了一下先是看了眼小孩緊接著看向奧尼爾說道:“隊長,這成人一鞭子抽過去半條命都沒了,若是孩子的話恐怕就死了。”
奧尼爾不為所動,反而一腳踢了過去大喝道:“如果錢找不回來,你的命也等於沒了。”
“是!”伯恩立刻小跑跑向另一個房間之中。
泰格麵露為難之色,道:“奧尼爾長官,這樣恐怕不太好吧,你說過要按照我的方法來的。”
“沒錯,但是這些小偷要配合才行,遇到這種不配合的,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們是騎士,要負責平民百姓的財產,如果都像他這般,我們騎士團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所以我們得殺雞儆猴,這樣警醒其他小偷,而你的計劃才能繼續實施下去。”
泰格看了眼小孩問道:“他偷了多少錢?”
“這得問他了。”
看到奧尼爾犀利的目光,小孩依然否認道:“我根本沒偷錢,你不要冤枉我。”
“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泰格,你是不知道,最初我們都和你一樣,但是後來都知道被這小子騙了,你別看他裝的可憐的樣子,他其實精明的很。”
“是嗎?”泰格麵露疑惑看向了小孩。
這時,伯恩拿著鞭子回來了,泰格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好家夥,這烏黑的鞭子有兩根手指那麽粗,還上麵分布著倒刺,光是看一眼就讓人頭皮發麻。
那小孩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鞭子,他強裝鎮定不過眼神中卻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當看到奧尼爾揮動鞭子很輕鬆就把一旁的椅子打掉一大塊後,他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錢呢?”
“沒…沒有,我沒…偷錢,偷…盜罪是沒有死刑的,你這樣是…是違反法律的。”小孩渾身顫抖說出的話也結結巴巴。
“這夜深人靜的你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奧尼爾獰笑一聲,一旁的泰格摸了摸自己的皮膚,道:“奧尼爾長官,你看能不能換種方法,如果殺了他反而不會起到任何好的作用。”
“看來你想替他挨一頓這鞭子了?”奧尼爾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泰格,“雖然我聽你的建議不假,但是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多幹涉。”
“你說這頓鞭子怎麽挨才能讓著孩子沒事?”
泰格的話讓麵前三人目瞪口呆,仿佛在他的眼裏那不是鞭子而是毛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