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機會難得

  劉姐大概去了三次，裘晚寧就自顧自在那裏說了三次故事，最後招了。”衛泠說完，合上了審訊記錄。


  葉文成眼睛一亮：“所以她背後那個boss是誰？！”


  衛泠搖搖頭，語氣困惑而無奈：“裘晚寧也不知道，她說對方每次都是用手機發來指令，而且聲音做了變音處理。”


  “什麽？她從來沒見過那個人？”葉文成失望的神情一覽無遺，“那我們之前的努力白費了，裘晚寧根本沒什麽用？”


  衛泠瞪了他一眼：“葉令，我提醒你，就算裘晚寧犯法了，她也還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東西，別拿有用沒用形容她。”


  葉文成舉起手：“我不跟你爭論這種事情，現在你跟我遇到的困境是一樣的，本以為抓到了一個關鍵人物，可以順勢揪出她背後的勢力，你我都可以沿著這條線索繼續查下去，得到我們想要的真相。但是現在這個想法打水漂了，你不覺得喪氣嗎？”


  “如果我這麽容易喪氣，就不當警察了。”衛泠嘲諷的說，“你以為警察遇到類似情況會少嗎？”


  “所以我的好警察衛泠先生，你相信她的話嗎？萬一她在撒謊呢？”


  “你是在懷疑我們的專業性？”衛泠一挑眉，“這點基本的分辨能力我們還是具備的，不至於被她耍了。我倒是覺得，她對自己的人生已經不抱希望了，就是想在餘生多和人嘮嘮嗑。你有一點判斷的很對，她對劉姐確實有一種同病相憐的信任感，當然，是偽裝後的劉姐。”


  “那對方是男是女，也沒有信息嗎？”


  “隻能判斷是男性，更多的信息也不能確定了。”


  兩個男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追蹤了許久的線索突然在這一刻斷了，氣氛簡直凝重。


  “有沒有可能是她的拆家？”葉文成突然說。


  “不可能，她的拆家都是些小嘍囉，沒那個能力算計你們葉家。”衛泠語氣確定，接著，他看了眼葉文成，“你隻能往‘上’去想，而目前我的能力和職責範圍有限，也做不了更多事情了。”


  葉文成再度沉默下來，他盯著地麵上的一塊地磚，腦海中一幕幕的閃過些光怪陸離的畫麵，從自己很小的時候被追殺，到後來被送到葉樵舟家，再到後來回到秋水胡同……


  “其實我挺感激你，”他語氣淡淡的，眉眼也淡淡的，“這麽些年，你是唯一一個，跟我一樣，還惦記著那件案子的人。”


  衛泠古怪的看向他：“你這話奇怪，我是個警察，這是職責所在，有什麽可感激的。”


  “可是你曾經的那些同事們都不執著了，”葉文成輕笑了一下，“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不執著’這種美好的品質，他們都升職了。唯獨你，這麽多年過去，還沒有轉正。有時候我真的好奇，你心裏不憋屈？”


  衛泠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我提醒你，這裏是什麽地方，你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什麽話，心裏有譜吧。查案抓人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沒有什麽憋屈不憋屈的。行了，今天你在這裏耗得夠久的了，請回吧。”


  “嘖，又來了~”葉文成從椅子上站起來，抖落開衣服，“你何必這麽一板一眼的嘛？每次講到這種交心的關鍵時刻，就要趕人家走，何苦呢不是？你說你老大不小了，也沒個對象，也沒有好基友，這一天天悶的慌的。我這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得抓緊機會跟我直抒胸臆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衛泠的臉色變得鐵青，他雙唇緊閉，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你給我滾。”


  “不必不必，你們這裏地板怪磕巴人的，滾起來多疼，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出去吧。下回得空了我再來啊~回見！衛副支！”葉文成擺出笑臉，態度極好的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緊接著，就聽到裏麵有什麽重物砸到門板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