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欠錢的可不是大爺
青港大院對麵，天成駐市區辦事處。
“兩億富蘭克林的貨款未到賬……”
葛小天翻看完自家水泥廠與倭島工程企業簽訂的供需合同，起身踱步到窗前，“加上他們後續分階段采購的無缺陷混凝土訂單，總款金額近二十億富蘭克林，差不多相當於一百七十億紅鈔。”
“是的老板，4月初簽訂合同，特種水泥和第一批無缺陷混凝土當月供應，雙方約定到貨的三十天內結算賬款，六十天內到賬，但現在已經7月份，咱們卻沒有收到任何結算憑證，我懷疑對方不想付錢。”
僧四說完，提議道：“要不，邀請母星仲裁機構介入，或者安排天衛催收？”
“你以為是在國內？在對方地盤，如果對方主動解除合同，說不定反而是咱收到倭島最高法院傳令，他們告咱欺詐性索款，或者濫用索賠權。”
“……”
“咱們跑倭島賣水泥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摧毀倭島水泥行業，既然他們願意打破貿易枷鎖，大量采購咱們的特種水泥和無缺陷混凝土，這就證明對方上鉤了……所以，虧就虧吧，無限供應。不但如此，我還要借助倭島拿下燃氣管道項目的新聞熱度，大搞活動，打折促銷，多買多送！”
“老板，如果他們搞完燃氣管道項目，冰熊和南棒子卻不付款，他們間接欠下高額債務，從而導致破產，那咱這些錢可就打水漂了。”
“不要看眼前，咱家水泥成本不到一成，哪怕賣上一百億富蘭克林，才虧損十個億，摧毀一個國家的水泥行業，損失這麽點錢，很值，我虧的起。”
“……”
“況且，他們破產，卻跑不了老板。”
“……”
“再說，他們也無法破產，要不然今後誰幫咱在倭島賣水泥？”
“您的意思是？”
“咱們是債權人，完全可以安排忍者找個無人夜，挨個跟他們股東、老板聊聊，懇請對方同意拿股份償還債務。哪怕他們宣布破產，咱也可以拿錢融資，搶救他們其它債務危機。再說，倭島承建企業搞的建築在質量方麵還算可以，即便有債務，也是因為拖欠工資，這事好解決。”
“趁機架空他們？”
“嗯，其實我很希望他們申請破產，咱們也好加大融資力度，順便再把燃氣管道承建方的合同拿回來。”
“您要那玩意幹嘛？”
僧四驚訝道：“老板，倭島之所以要不來承建費用，主要是因為冰熊和南棒子都沒錢，如果倭島建工企業要不回來，咱能要回來？”
“我缺錢了？”
“……”
“冰熊有地，南棒子有泡菜市場。”
僧四恍然大悟，“還是老板高明！”
“如此一來，既能架空倭島建工，又能在倭島發展水泥行業，還能跟冰熊討債，交換咱們需要的科技和技術，還能跟南棒子聊聊農貿……”
葛小天說著，點支煙，“線上網購、忍者快遞、忍者聯盟賺了那麽多倭幣，受外匯影響，能兌換富蘭克林的數量有限，剩下的倭幣留在手裏有何用？以這種方式花出去，也不心疼。”
“一箭五雕！”
僧四豎起大拇指，“可是，老板，您的想法很不錯，但……操作起來很難。”
“要你們何用？”
“放心吧老板，經理團絕對能搞定！”
“嗯，那就去安排吧，我希望有一天，倭島能成為咱家實驗高難度建築的後花園，也希望有一天，南棒子群眾都能愛上咱家泡菜。”
“沒問題！”
“嗬嗬！”
葛小天伸個懶腰，微微一笑，“不還錢，真當自己是大爺？這年頭，不讓還錢的才是真大爺！”
旋即葛小天又想起一事，連忙喊住想要離開的僧四：
“對了，老王呢？從倭島返回，怎麽沒來見我？”
“老王搞定倭島和南棒子的SG pad授權經銷商，又馬不停蹄跑京城會見李首富，會見南洋發展銀行的莊老，以他如今身份，加上九所這層關係，他們在國貿大飯店溝通的很順利，結果也很美好。之後，老王借助兩位大佬在南陽的關係網，連夜前往香江尋求或者組建SG pad經銷商，之後還會去台省，以及南洋諸國。”
“還挺能幹。”
僧四張張嘴，想說點什麽，最終硬生生憋了回去，繼續道：
“再就是，新萬事科技全力爆產能，已經將SG pad日產量提高到五十萬台，隻要咱航太中心能提供足夠多的120nm芯片組，決戰前夕絕對能湊出海量小平板。”
“看來還是缺少光刻機、蝕刻機……”
葛小天歎口氣，“從華夏信托和華夏銀監采購的黃金，到位沒？”
“到了。”
“運到一號城鎮中心，回收再暴一波……”
國內沒那麽多承製企業，海外大型承製企業又不幫忙，那就隻能開掛了。
………………………
天成以震驚全球的承建費用和施工周期，拿下跨海大橋項目，卻在驗收當天發生崩塌事件，緊接著又丟掉勢在必得，幾乎內定的上千億燃氣管道項目，這令業內企業議論紛紛。
“天成開始走下坡路了？”
“後繼乏力，強弩之末？”
“丟了一個千億級項目，估計葛萬億要心疼的摳腳心……”
“你們懂什麽，冰熊的盧布被人做空，導致崩盤，現在壓根就沒錢，而南棒子把燃氣管道項目的資金砸給跨海大橋，現在同樣也沒錢，我猜天成壓根就沒想承攬燃氣管道，之所以大包大攬的說要承建，十有八九隻是為了拿下更賺錢的跨海大橋。”
'滴，你的回複已被管理員刪除，原因：造謠滋事。'
“……”
'滴，你已被禁言。'
“奇怪，四樓說了什麽？怎麽消失了？”
“估計說髒話，或者傳播一些不良信息，或者發布虛假消息。”
“確實該刪。”
“……”
“聽說沒，天成雖然丟了燃氣管道項目，卻從倭島工程企業拿到水泥和混凝土供需合同！”
“臥槽，真假？”
“天成官網有相關新聞，4月份，兩億富蘭克林水泥訂單，之後又按照階段簽訂了無缺陷混凝土合同。”
“這似乎更賺錢？”
“廢話，天成的水泥和混凝土骨料全都來自尼奧布拉斯，或者鄂霍茨克，那成本！”
“不愧是葛萬億！”
…………………………
等僧四離去，葛小天瀏覽一番百曉通信息平台，心滿意足的合上筆記本蓋子，看看時間，鄰近傍晚，剛準備例行公事的跑對麵找少白頭大領導顯擺顯擺金沙灘，忽然整個售樓處猛地一暗，斷電了。
霎那間，警報聲此起彼伏。
而外麵卻燈火通明……
隻有自家停電了？
葛小天傳喚辦事處主管，“不是說24小時不間斷供電麽？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做檢討，要不然……你們整個部門自費去非洲。”
後者滿頭大汗，“老板，您聽我解釋，咱們這座辦事處不是天成建造，是一座老樓，之後進行了簡裝修。但安裝萬能表的時候，不知為何總是受到幹擾，數值顯示不正確，間接影響到智能供電係統。青港這邊的電工部檢查了大半個月，沒能找到具體原因，哪怕用鋁箔貼紙給萬用表PCB做個屏蔽，也不管用，最後從青港星月灣請來分公司電工總管，他老人家摸索片刻，發現旁邊地下室有兩台大功率磁電機，磁場影響了數值，之後我們解決了幹擾，但新的問題隨之而來，每兩個月就要更換一台新萬能表，要不然就會黑屏。還好的是，我們能能估算斷電時間，可以提前通知各部門員工做好工作備份。”
“作為一個建造類高新科技企業，竟然用這種笨辦法辦公？”
葛小天被逗樂了，“電工部怎麽不解決？”
“解決萬能表受幹擾的問題時，青港分公司電工總管罵他們蠢的跟豬一樣……現在遇到問題，他們擔心依舊隻是個小麻煩，決定自己解決。”
“解決了嗎？”
“沒有……”
滴滴滴……
這時，警報聲戛然而止，供電係統恢複正常……
“讓他們主管來找我。”
不多時，一個二十四五的小青年急匆匆跑來。
“老板，沒問題了！”
“是嘛？確定兩個月後，萬能表不會再黑屏？”
“這……需要再等兩個月再試試。”
“……”
葛小天愕然，剛要吐槽，老洪忽然打來電話。
這位現在已經不是總管，而是電氣部頂頭上司，現在的天成電氣工業的總經理。
“老板，剛剛送過去的飛機，這麽樣？”
“嗯？沒看到啊？”
“就是停在運河開發區農用機場，用於給柳堤、樹林噴灑殺蟲劑的滑翔機，造價廉價，耗材極低，一個月能搞六架……”
“我來青港了。”
聊到飛機，葛小天起身走向廁所，打算私下裏討論，“仔細說說……”
老洪講解道：“其實咱仿造的是二戰時期北美C—47，又名空中火車，而它又由道格—3改造而來，二戰期間飛躍喜馬拉雅，也是二戰時期唯一一架能飛躍駝峰航線的型號，累積製造一萬三千餘架。咱再次改造，並更換引擎，取名為NT—001，載重十噸，長約二十米，翼展二十九米，采用兩台1200匹發動機，每小時最高速度三百六十公裏，巡航速度兩百六十……”
“還算不錯，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急不來，等研究透了各類設計，再完全進行自主設計，自主研發……”
“曉得，那我繼續忙活。”
“等等，我問你，青港天成駐市區辦事處，用於連接智能電控係統的萬能表，總是每隔倆月就黑屏，有沒有解決方案？”
“青港市區辦事處？噢，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青港電工鬧出笑話，萬能表被幹擾，他們死活沒查出原因，最後請求青港電工總管，跑過去看了一眼，當場就解決了。”
“我知道，我是想問你，萬能表黑屏是什麽原因？”
“他們主管當時就發現這個問題，隻是沒說，算是考驗他們，可惜大半年過去，這群年輕人依舊沒解決。”
“什麽原因？”
“拆開萬能表後蓋，把電路板方電壓箱上三四個小時，立馬就能正常開機。”
“嗯？”
“他們用的是老房子，裏麵潮啊，尤其是夏天返潮，估計屏幕上都能看到水汽，電路板受潮，不黑屏才怪。”
“……”
“老板，您今天怎麽有閑工夫管這事了？”
“沒，閑著無聊問問。”
葛小天掛斷電話，慢悠悠回到辦公室，“你們老板娘打電話說想我了……”
“……”
“對了，咱聊到哪裏了？”
“萬能表黑屏。”
“哦？走，去瞧瞧。”
“老板，您也懂電氣？”
“廢話，我可是會說二十六國語言，還有啥不會？”
“可您自考全掛了……”
“嗯？”
“您不知道？”
“出成績了？”
“嗯，估計總部沒敢告訴您。”
“怎麽可能全掛？我曆史、zz絕對滿分！”
“您沒寫名字……”
“……”
葛小天渾身氣息一泄，“沒寫名字？”
“嗯，為此，東山教局專門召開會議，甚至請示上級，最終決定按照最規範操作，判您零分，並當作經典反麵教材……”
“……”
一路無話。
來到地下室，燈光明亮，但滿鼻腔全是潮濕氣息。
估計跟近海有關。
葛小天背著手，裝模作樣走到電控室，左右瞧瞧，找到萬能表，隨後又在四周轉悠兩圈，“把它拆了。”
“老板，您真懂？”
“廢話，按我說的做，拆了。”
隨行的電工主管連忙操作……
“把電路板放外麵的變電箱上，過上四五個小時，重新組裝，絕對管用。”
“嗯？”
“瞧瞧這裏有多潮，屏幕上都能看到水汽，更何況現在是夏天，上麵一曬，下麵跟蒸籠似的，電路板受潮，不黑屏才怪！”
青年電工主管愣愣神，摸摸已經拆卸下來的電路板，“可是老板，不潮啊？”
“按我說的做！”
“……”
夏天用電量猛增，變電箱嗡嗡作響，箱體燙熱，無需五六個小時，倆小時過去，重裝萬能表，屏幕立馬亮了……
而倆主管的眼神，也變了……
“我說過，我雖然文憑低，但學識淵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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